小酒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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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仍在喝酒,并未理会.

紫面膛有些不爽,又道:“兄弟,听说你得了那油布包,可否拿出来一见呢?”

那人仍未做声,继续喝酒.

紫面膛此时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嚯’的一下起身,提起朴刀,怒道:

“你这家伙,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大爷问你话,你架子倒不小?”说完便向那人劈去.

只见那人毫无惧意,突然,那人影子一闪,恍惚一过,随后又坐下继续喝酒.

可那紫面膛的刀便停留在了半空中,一动不动,似钉在那一般.

一切万物对他来讲都不复存在了.

只那一瞬间,紫面膛便轰然倒地.一双眼睛犹如黑洞一样.

他死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被谁杀了?

他死也想不到是用这种方式结束一生.

那红衣裳女子一看到紫面膛倒在地上,‘哇’的一声,便扑在了紫面膛身上,发现他已没了心跳,又大叫了一声‘二哥’,大哭了起来.

突然,手一抬,腕下便有一串银针向那人射去.

‘叮’‘叮’‘叮’一只盘子将银针挡住,落在地上.

只听蓝衫老人道:“暗器伤人,不算正道”.

“师妹”.红衣裳的女子刚要说话,便被满面虬髯的大汉叫住“休再言语,今日在坐的全都是高手”.说完,便将紫面膛拖回了自己的桌子旁,便上下查看了一番,并无一处伤口,心下大惊,莫非他是……????

满面虬髯的大汉再未多想,便对一直未开口的年轻人嘀咕了几句,年轻人眉头一紧,未做声,几人起身,拖着紫面膛走出了小店.

见小店死了人,店老板和小二早吓的躲了起来,只见那叫花子便起身,坐在了那个空位上,用手扒拉出一片空地,将自己的酒菜端了上去。

叫花子饮了口酒道:“笔下无活口,‘独孤行者’林白的判官笔,果然名不虚传,出手迅速,毒辣之极,不过,江南蓝臂道人公孙爻不仅软骨剑厉害,暗器也好生了得,在下佩服”.

蓝衫老人听完便拱手道:“过奖了,我生平讨厌以暗器伤人,虽说讨厌,不过也练了几手,知己知彼嘛”.

叫花子道:“公孙先生谦虚了”.

那西北角被称作独孤行者的林白,仍未做声,独自饮酒.

公孙爻问道:“仁兄既然知道我的来历,那仁兄是......?”

那叫花子将头发拢了拢,抬头望着公孙爻.

公孙爻怔了一会,眼睛闪出一丝惊喜,道:“你莫不是贤弟桓维?”

那人忙道:“公孙大哥,正是小弟”

公孙爻忙起身邀桓维入座.

此人是十年前名震江湖的七尺链桓维,十年前他和公孙爻联手打败了同正教教主贺庆魁后,桓维便失去踪迹,退居江湖,十年内,江湖上出现了很多后起之秀,武功都高深莫测.

公孙爻指着年轻人道:“这是我的孙子公孙文,刚过十八岁,便要随我出门见见世面.”

桓维道:“这公子长的眉目开朗,好生英俊.”

公孙文忙端起一杯酒道:“晚辈在家经常听爷爷提起桓爷爷您,一直十分仰慕,今日见得您老人家,真是荣幸,晚辈敬您老人家一杯.”

桓维接过酒一饮而尽道:“公孙公子不仅年轻英俊,而且聪明伶俐,是个可造之才.”

公孙爻问道:“贤弟此次出面,莫不是也是为了那油布包??”

桓维道:“既然公孙兄也是为了那包东西,那愚弟就不与你争抢了,得到后,尽数归你.”

公孙爻忙道:“那怎么行?贤弟想要,当兄长的怎么好意思再夺呢?”

这时,外面的雨下大了,从雨中走进店里一个人,此人一身蓑衣,头戴斗笠,斗笠压的很低,进门后,身上还不停的向下滴水.估计在雨中待的时候不短.

此人冷冷的笑道:“油布包还没出现,你们倒相互谦让了.”

桓维道:“阁下是谁?报上姓名?”

那人又道:“你不必知道我是谁?”然后,径直走到东北角那衣着光鲜,从未做声的中年人面前道:

“虽然你每次蒙面行事,我还是可以认出你的,孙亥,把东西交出来吧.”

那孙亥听到,并未作答,连头也没抬.

那人从身上拿出一块令牌掷到他面前道:“来向你取东西的人已经死了,你等不来他了.”

孙亥一见令牌,便缓缓抬起头望了一眼那人,便心下大骇,不敢直视.

那人接着道:“孙亥,你将东西给我,我可以保证你活着离开此店.”

孙亥见那人手无兵刃,便想先发制人,于是操起桌子的剑便刺向那人,只见那人左躲右避,孙亥伤他不得,于是孙亥便使出了绝招‘乱披风’,便见孙亥长剑挥舞,剑花朵朵犹如万道金光乱窜,那人看的明白,可苦于无招可破。忽然发现孙亥下身有一空门,那人便使出自己的武器,犹如一条黑色大蟒扑向孙亥的下身,孙亥惊呼一声,万道金光已全无,地上多处一滩血,孙亥左大腿关节处硬生生的断去,左腿断的一截正甩到林白的桌子上,三四个盘子应声而碎,林白似乎没看到一样,全无惊慌之色.

那人道:“反抗也是徒劳,你把东西给我,你还是可以出去,只是和刚才不一样,刚是走出去,现在是爬出去.”

孙亥头上渗着汗,颤抖着从长袍里取出油布包,缓缓的递了出去.

突然,窜出一根铁链缠着油布包,刷的一下就回到了桓维的手中.

桓维道:“此物得来全不费工夫,呵呵.”

那人一看到手的东西,又到了桓维的手上,不禁有些恼火,便道:“十年未见,七尺链桓维,身手还是没变.”

桓维道:“你既然认的我,再争此物你也是徒劳.”

那人哈哈笑了起来,笑声尖锐刺耳,他将斗笠缓缓取下,一张骇人的脸便呈现了出来,色蜡一般枯黄的脸和骷髅一样,令人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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