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初现乱世(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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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忠欣喜,此时的他已经难以忍受疼痛正想趴着。

男子将李忠安顿好后默默起身关门出去,可门上倒映着的人影看得出他并未走远。

老人像是没看见,随后他慢慢对讲说着,期间李忠许多疑问老人也一一回答。

时间飞逝,到了傍晚日头西下,老人和男子早已走了,李忠独自子爬在床上,睁着眼睛,回想着老人对他讲说的一切。

原来这具身体的主人叫李忠年仅十四岁,生活在类似封建王朝的统治之下,其父母死于十年前胡人作乱边镇之时。这个时代与上一世历史中的朝代不同,却是闻所未闻。

老人讲述了他的身世,回答了他不少问题。

老人姓张叫张治,这年轻男子名叫张茂,此地是张家庄,处于西北之地,老人是此地的里长,还告诉了他这个时代的大致背景,原来这个世界也有夏商周春秋。但不同的是,这个世界秦统六国后,秦始皇并未死于巡途中,秦朝也非二世而亡,而是传承了八代,取代秦朝的是秦末年间夏皇后的兄长夏雄。这夏雄篡位后以历史上第一个朝代夏为号视为正统,又加以区分将国号称为后夏,后夏历经三百一十一年,历经数位皇帝,事到如今内忧外患,已然是强弩之末国佐将断的时候了。

李忠自嘲道,“我前世本就从军报国,也愿意为国尽忠,虽然这个世界与前世有些许不同,但也是正统,从军也未尝不可,可惜了开始就得罪了官府。“

李忠侧过身朝着窗外望去,不多时依然泪眼汪汪,他心里想到前一世的亲朋好友得知他车祸而亡是该多么伤心,又想到本就八年时间未曾与家人见上几面,而今又是这般境地,怕是再也见不到了,也不知道是疼痛剧烈或者思念前世家人,还是两者都有,他居然放声大哭起来。

许久过后他擦了擦眼泪,叹了口气,

“唉,大概是回不去了,随遇而安吧。”

李忠趴了片刻后,一位留着山羊胡背着个木箱的身着短衫的老者推门而入,李忠见状转头正想开口问询,那老者便先他一步开口了:

“李家娃子你先莫动,侧过来趴着,老夫是里长请来救治你的,你的事里长已经告知于我了。我且问你,你果真不记得之前任何事情了?”

李忠听言缓缓回道:

“这位阿公,小子真的是不记得了。”

短衫老者点了点头走至李忠床前,放下木箱,他一只手抓着李忠胳膊,另一只手搭着李忠的脉搏开口道:

“此事奇异万分,老夫闻所未闻,但你出身贫寒,父母又早殁,自小无人看管,吃百家饭勉强活下来,之前说你愚笨口吃都不为过,可现今你谈吐流利,还知礼数,改变颇大,但此事之前的诸多事情知与不知对你来讲差别不大,待我先查看你的身体如何。”

老者将手置于李忠手腕,短暂时间过后,老者又掀起李忠受伤部位的衣物,看了看对他讲到,

“你脉象暂稳,性命不会有太大问题了,但你这身后的伤老夫只能给你煎些汤药服用,再留你几副膏药,以后是否留有遗症且需要过些日子才知晓了。”

说罢从木箱取出一个面饼和一个瓦罐放在李忠床头对李忠说道:

“你先吃些东西吧。”

李忠看着罐里的菜汤与白馍,顿时觉得饥饿难耐,便狼吞虎咽的吃光了。

老者见他吃罢,又从木箱取出一个瓷瓶和几张白布,倒出些许深色糊状物在白布上,将其敷在李忠身后的伤患处,反复几次后李忠后背与屁股已然满是药贴了。

老者忙完拍了拍粘在手上的药渣后说道:

“与你服用的汤药尚需熬制,明日我托人送来,你这几日且先趴着吧,里长自会让人来照顾你。只是切记这几日患处不可碰水,你也不要在随意动弹了。”

李忠闻言道:

“小子知道了,阿公救治与我,目前无以为报,待我康复并定答谢!”

短衫老者面无表情,挥了挥手说道:

“无需答谢,你伤好后你也拿不出什么可答谢我的,眼下还是想着快些养好身子等着怎么应付官差吧。”

老者说罢,收拾好木箱便背起来走了。

原先的李忠生性胆小木讷,加之父母都死于胡人之手,便对胡人产生一种浓浓的恐惧,可谓谈胡色变。所以当他在集市得知官府派人来此地抓男丁是去与胡人打仗的时候,他便吓蒙了,居然跑回了自家屋子躲了起来,亏得这些个官兵还大费周折出去搜捕了几日,却不知李忠就在眼皮底下,最终找到后将李忠与屋内一顿毒打,给活生生打死了,这才有了现在的李忠鸠占鹊巢。

李忠想起这“李忠”的骚操作就是一阵头疼,让自己开局就得罪了官府,上一世他为了考军校可是煞费苦心,不仅学习下功夫,而且身体锻炼也没能少,就这差点没能考上,毕业后又积极参军,屡屡建功,这参军报国本就是他崇高的理想,这原本的李忠拒服兵役被打死也就罢了,可现在他附了身,让“李忠”又活了过来,一旦官府知晓他还活着,这生死又难以预料了。

李忠想的厌烦,加之疼痛难忍便不想了,换了个稍微舒服点的姿势勉强入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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