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相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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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衣男子回身直视着来人,一双眼睛让掌柜不由地心惊,那双冷漠而疏离的眼睛似乎再也容不下任物。

他无奈地劝导:“斯人已逝,纵然归来,也绝非梦里人,你这样只会让她更难受。”

水芜淏又看了一眼那刚刚冒出芽的嫩苗,犹如从冬日冰泉里拉出来的冷棱样透人心骨:“这是第110次她回来。”

掌柜皱眉:“你。”

他不知该说些什么,却又不想就这样让这个人继续沉湎过去。他想了想:“听说狐犬狼那边仍然在寻找那个人的下落,但是至今都没有消息。”

“哼,他还活着?”水芜淏将茶盏狠狠地摔在桌上。

“毕竟,千落的尸体还在他那里。”

水芜淏突然激动起来,指着他骂:“若不是你!若不是你!青葙子!”

掌柜看着他,眼中不由地悲哀起来:“你是看着我长大的,理应知道,我们永远只做正确的选择,让他带走是最好的选择!况且,你不是一直想让千落自由吗?只有离开了祖树,她才能够自由。”

“可你为何还要留下她的头发!”

“如果不留下头发,你会如何你不清楚吗,族长大人。你与千落生生相依,为的就是护佑花草木一族的生息,你想断了千落的轮回,你想过你自己吗?你本就是祖树而生,千落为你压制祖树的力量,让你不至于因为祖树而爆体,每一次轮回都是一次压制咒法,如果没有千落就没有你,你认为,我们可能看着这样的事情发生吗?狐犬在旁,星月窥伺,如果没有你,我花草木一族得经历多少灾难!你难道都可以不管不顾!”

水芜淏冷笑:“你弄错了一件事,我与祖树相依,但我不是祖树,也不为你一族而活,你弄错了顺序了,况且现在的这个族群,还是千年前值得我为之付出生命的族群吗!青葙子,你不知道的太多了,回去好好请教一下你那群老不死的师傅吧!”

“水芜淏!你不要太无礼!”青葙子气的怒目而视。

“哼!”水芜淏一甩袖,青葙子整个人便被甩出楼外。

青葙子没有提防,整个人毫无招架之力的被摔倒在地。

他站起身,抖了抖袍子,指了指房门,突然外面又有声音传来,有人来了。来不及多想,整个人迅速地回到前厅。

身后,那位大小姐走进楼前敲了敲门,得到允许后,毕恭毕敬地进了门内。

“族长!”

“有什么消息吗?”

“暂且还没有,只是这一带地处偏远,有很多地方还没有能够探查得到,况且,又和风月星一族靠的很近,所以进度有些慢也是。”

茶盏落座的声音稍微有点儿重,大小姐赶忙补充:“我们正在加派人手,日落之前肯定能够搜查完毕!”

“下去吧。”

“是!”退出房内,整个背后都湿掉了,皱眉离开往前厅赶去。

前厅有个人受了伤,众人正围着查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有个人认了出来:“这不是西边那个村子的吗?听说前一段时间闹了事儿,请了什么个草台班子来捉妖,真是可笑,怎么受了这么严重的伤?”

青葙子探查一番,皱眉:“非我族人,你们先回去吧,我告诉大小姐结果。”

“辛苦掌柜!”一行人悉悉索索地起身离开,还有一些想留下看热闹的也被熟人拉走了。

“瞎凑什么热闹,这里的热闹也是你我能够看的!快走!”

等众人都离开了,大小姐从厅外走进来:“怎么回事?”

紫衣女子上前回答了刚刚发生的事儿,刚刚在厅上查对完账,这个浑身是血的人就闯了进来,似乎是带着什么人的咒法,进来之后报了两个名字就倒下了。

“什么名字?”大小姐皱眉问道。

“段其、沈若渊。”青葙子和紫衣女子同时回答。

大小姐皱眉,她实在是没有听过这两个人的名字:“什么人?”

青葙子看了看她,笑了笑:“你还小,不认识他们是正常的,段其,乃是九尾一族,擅长伪装,不容易被识破,经常隐藏自身的味道,藏匿于它族之中偷去信息,是个非常狡猾的人物。我们交手过很多次,但次次让他逃脱。”

“那沈若渊呢?”大小姐接着问。

青葙子皱眉:“他是狐犬狼一族上一任族长的堂兄,据说也是个厉害的人,但从来没有人见过他。”

“狐犬狼一族的人太过猖狂了,居然就这样明目张胆地来我族闹事!”

“确实棘手,你暂且不要告诉族长,省得他出手,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可是,这样危险的人出现在我族,若是让族长知道那肯定是要大发雷霆的。”

“可你若让他知道了又如何?”

大小姐低头:“他肯定会直接出面将这两个人绑了,可能直接会杀掉。”

声音越来越低。青葙子回头,看着站在厅外的紫衣一闪而过,急忙追了出去。

大小姐一看糟糕了,赶忙追了出去。

这时候一直躲在楼梯拐角处的瞿菥悄悄地探了个头,发现楼下还有两个女子,想了想,轻轻地上楼从窗户跳了出去,她想了想刚刚厅上的那个血人,身上附着的是她熟悉的咒法,师傅的咒法,她抖了抖怀里一直安睡的小狐狸:“小师弟,我们还是去看一看吧,万一师傅真的落难了,我们就去浑水摸鱼把他捞出来,你说好不好,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好,我们这就去找师傅!”

说完,将身上的藤蔓系的更加紧了些,看了看天,有算了算方位,挑了一条小路追了过去。

树影斑驳,趁着小路人少,飞快地向前跑去,隐隐约约觉察到前方气息不对,急忙停住脚步,躲在草丛后面。

偷偷露出一只眼查看,瞿菥整个人顿时愣在原地,一个紫衣青年,亭亭立立地站在那里,只是一头白发刺得她不由地流出泪水,她擦了擦泪水,看着那人,喃喃地道:“你怎么白了头?”

背对她而立的人瞬间回头,四目相对,霎时间,瞿菥觉得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否则,怎么会这么伤心呢?这个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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