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向西(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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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你瞧瞧这正规军就不一样”

来到了划分好的营地赵立拍了拍身上新皮甲里面还衬着镶着铁片的棉甲对赵破说道,而赵破却还是一声不吭的穿戴着新发的甲胄,赵立也习以为常,正在这时那位名为张令年的校尉走了过来,“你就是赵立?”赵立点了头

“回禀张校尉,正是在下”,张令年点了点头,“你以前是驻马城的哨骑队正,王忠将军和我说了你军部里的档案情况,有点我大绥卫士的样子,现在任你为蚍蜉营的火长,后面这些就是你手下的人了?”

跟在张令年身后的年轻人,有三个年轻人向赵立点了点头,“蚍蜉营只立火长,所有火长有情况直接与我回命”,赵立立马回道“清楚了,校尉”,“嗯,不磨叽,确实有我大绥卫士的样子”,说完便转身离开。

赵立军服内摸出了一根绳子缠在在了新发的长刀的刀柄上,并在头上留下了一截,有个性子跳脱的年轻人立马便凑了上来

“火长这绳子是干嘛用的啊?教教大伙呗。”,赵立绑完绳子后并未回答这个年轻人的问题,转头问到“你是哪的人?”,“我叫黄成,江南西道洪州人,这三个个都是我族内的堂兄弟”黄成指了指身后的两人

赵立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并未继续搭话,而是把刀挂放在相随自己多年的战马上,黄成见状,立马凑上前去家中从家中人手中接过几张银票递上前去。赵立绑好刀后转过头来看着黄成手中的银票略显诧异,还未等赵立开口黄成便出声说道:“火长你可能是不知道,咱们绥国虽是每户出兵丁,但是这几年也打完了仗,每每军府操练如常,但到边军轮换家中有些闲钱的都是出点钱请人顶替,此次征兵可是不得了按册索人,我们江南道更是不知为此事多少人人头落地。”

“所以,嘿嘿嘿,上去拼命时火长若是有些余力就多多照看照看。”

赵立听完推开了他手中的银票,“你说的事,我答应不了”说完转身上马要走

黄成见状立马追上去,“火长,你这答应不了也没事啊,这钱就当买您几句活命的话,主要是想告诉您我们这不是家里阔绰就眼高手低的人,虽说只在本地军府操练过,上了战场绝不给你拖后腿,也求求您多担待担待,上了战场多给指点几句,人要是死了这钱不就是纸嘛?”

听完黄成一席话赵立坐在马上指了指黄成身后的两人,“你们两个去营里领两壶传讯用的嘀箭和火里用的物资来。”被指的两人下意识的看向了黄成。

黄成一恼“没眼力见的东西,没听见火长说话吗?以后火长说的话,要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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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亲爹说的话都要好使”那两人闻言立马转身跑去。

“算你有诚意,给你两个建议,一个是多找几双干净的袜套,脚上的湿了,空闲下来就换上,还有一个就是遭到了关外三部和燕国的斥候,冲过去就是梳子梳头,转头跑那就是镰刀割草。”

说完,赵立拨动身下的战马掠过黄成身边俯身抽走他手中的银票策马也向营里资帐赶去,黄成站在原地若有所思,火长这个年纪该是当了几年的哨骑,被梳过几次头割过几次草呢,想到这黄成抬起头来喊到“火长,你还说绑那绳子有什么用呢”赵立策马背向着他摇了摇手中的银票,“就当给你心里存个念头,活着回来给你讲。”

“你说我从咱边军的队正整到这蚍蜉营当火长,这官算是升了还是降了?”赵立问着一旁正在喂着马的赵破

“都算不上官”赵破一如既往的少言。“也是”赵立听完觉得赵破的言语还是一如既往的精辟,转头继续喂马,毕竟这陪了自己几年的马估计这趟出关要掉不少的膘。

马上张令年又召集了手下的火长,讲明了此次的军务,营内四十个火,二十火作前部基本成扇形向前,后面二十火隔半日出发交替向前,两日补充一次物资,若有情况前部立马汇给后部,后部再汇给营内,营内则由张令年坐镇与前军相距一日路程。

前后部和营内通过特殊嘀箭传讯,再由营内快马回报前军,如果遇敌当日就能传至前军。

作为率先出发的前部二十火赵立领齐物资后便带着手下四人出发了。前两日安宁的过分,只能见着关外三部的少许牧人趁着开春赶着牧群放牧,赵立也是带队远远避开。

补充好物资后,赵立五人继续接替向前探查时已是快到了蓟州的边界,如他预想的小规模的哨骑接触冲突并没有发生,整个边界安静的可怕,赵立心中越来越不安,绥国这么大的动静就算如今的北燕再不堪,也不可能不清楚吧,何况绥国还是大发檄文。

当日晚上赵立一行人在当地人称为白河的小河边,五人躲在背风的草坡后来抵御北地料峭的晚风

“太不对劲了,燕国的游骑一个都没见。”赵立说道,黄成接话“一个没遇见这不是好事吗,火长?”“不对的,太不对了”赵立自顾自的说道

话音刚落一行人的东面传来了急促的嘀音,赵立随即停声侧耳去听,从中判断情况,正在此时西面天空也传来了急促的一声,黄成及他族内那两人虽天色暗淡,但赵立还是从他们脸上看出了慌张之情。“火长”黄成刚刚开口,赵立抬手制止他继续说下去,“上马,随我到下游过河”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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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并未过多解释,手下四人也是齐齐翻身上马随赵立去下游过河。

幸于北地开春白河上游冰雪未过多融化,赵立带着四人于他熟知的一处浅滩骑马渡河过去,“还要赶夜路,龟儿子们抬起脚来别打湿了,要不然一晚这腿就废了。”说着赵立带头骑马趟了过去,过河后赵立带着四人向西挥马赶去,几人刚跑出四五里地,身后夜色中就影影绰绰跟着几骑,一开始赵立并未搭理

随着他们再跑出几里地,身后陆陆续续有加进了几骑,依旧不远不近的吊在他们身后,赵立见状随机勒马喊了一句“赵破!”只见赵破很有默契地从得胜勾上取下一把哨骑很少携带的骑枪,掉头向身后约十几骑冲去,“跟上,先冲他娘的一波。”赵立对剩下三人说道,他们身后十几骑见前方几人转头冲来,也缓缓提起马速对冲过来,低伏身体随着战马奔跑起伏的赵立扯了扯嘴角

这才是北地这些年来最负盛名的燕骑啊,如狼一般狡猾,也如狼一般桀骜。你冲过来,我便冲过去,没有了试探也没有了远远的抛射。

也就短短十几二十息的时间,领头的赵破便与对面一骑对上

他先是违反常理的伸直一只手臂将骑枪送出,随着对面汉子体重和赵破夸张的膂力对冲作用下,木制的枪杆立马弯出了弧度,随着赵破将枪往一压对面骑兵被他送下马去,赵破并未停止而是立马抬枪荡开了迎面第二骑挥过来的刀,调整好自己手中的枪刺向了第三骑,刚刚才与赵破错过的第二骑眼前一花便迎上了赵立手中的刀

骑兵间尤其是他们这些并无重甲保护的哨骑之间的对冲往往就是如此血腥残忍,所以一般的哨骑遭遇多是用弓弩制敌。安静的夜色中传出几道利物破开肉体和重物跌落草地的沉闷声过后,燕骑丢下了六七具尸体,而跟着赵立身后的三人也只剩下了一个黄成。

黄成脸上染着不知是自己还是敌人的鲜血,一阵夜风吹来便干在了脸上,仿佛有默契一般,对冲过后剩下的四五燕骑,缓缓掉头还是迎着赵立三人,而赵立带着身后两人兜圈继续向西而去,而剩下的燕骑也并未继续追赶,一人夹马赶去收拢无主的战马,而又有一人缓缓的出队远远的又吊上了赵立三人

察觉到的赵立的并未理睬,凭着对蓟州边界这一带的熟悉,赵立带着二人,向西兜了一个大圈后不惜马力的向南面的前军大营赶去。随着一夜的奔波过后,赵立带着二人再穿过了几个蒙兀人牧帐间的缝隙后,在晌午时分三人是终于赶到了前军大营,而前军也草草立起了营寨,通过了询问和检查后三人也是通过拒马与寨门进入了营寨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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