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哭是痊愈的开始(1 / 1)
下班回家,正要掏钥匙开门,手机却响了起来。黎烟赶紧掏出来,也来不及看是谁的来电,直接按了接听键就把电话夹在耳朵和肩膀中间,一边开门一边打招呼,“你好!哪位?”
“烟儿。”
听到熟悉而又陌生的好听男声从耳朵边传来,踏进门正要转身关上门的黎烟动作顿了一下,僵住了,大脑一片空白。但是也就那么几秒钟,她很快便反应过来,冷冷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号码?”
明明她的新号码没有几个人知道,而且她的那几个好友,就算她不特别交代,不要透露给杨英伦知道,她们也不可能会告诉他的,因为她们知道他俩分手的始末,都对杨英伦厌恶至极,不找他麻烦都不错了,怎么可能会告诉他号码。
“宝贝,不要这样子好不好?”杨英伦低声下气地哀求。
就因为抓到他跟同事在酒店开房,她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马上决绝地提分手,无论他如何哀求解释,她都不为所动。他每天打她电话,从开始的提示对方关机到之后的直接被拉入黑名单;他不死心的去她家及公司楼下堵人,从来没有堵到过;没有办法,只好用别人的手机拨打她的号码,竟然已经成了空号。心慌意乱的他终于沉不住气直奔她的公司,被告知她已经办好离职手续,她就这样从n市消失无踪,他也是好辛苦才打听到她的新号码。虽然他乱搞男女关系,但是他最爱的还是她,他从始至终也只想跟她结婚而已,其他女人不过是逢场作戏玩玩罢了。
“住口,不要叫我宝贝,我们早已经分手了。”黎烟情绪激动地厉喝。
“宝贝,我爱的人是你,我和她除了性,什么都没有。”
“你无耻!不要再来纠缠我。”听到杨英伦如此心安理得厚颜无耻的话,黎烟不想再浪费口舌,直接挂断通话。
如果那天不是公司临时安排她陪行政部同事去酒店交涉年会场地安排及布置等相关事宜,结果凑巧碰到和同事去开房出来的杨英伦,她还会傻傻的一直被蒙在鼓里。之前有去参加他们公司举办的活动,敏感如她并不是没感觉他和那个女人之间有暧昧关系,那天她心情也很不爽,但是在外人面前还是得给他留点面子,活动结束,两人独处时直接问他他又坚决否认,甚至还很生气说自己不信任他,说自己心里太阴暗了,自己被自己打败了云云。结果呢?他言之凿凿没有可能的事情却如此真切地摆在她眼前,让她情何以堪如何自处?
究竟是怎么样的男人才能如此面不改色的撒谎呢?
刚被挂断的电话又锲而不舍地响起来。黎烟干脆把杨英伦重新拉入黑名单。世界终于安静了。
想着爱过的男人,现在竟然在自己的黑名单里,曾经的爱变成如今的痛恨,黎烟忍不住就低低哭了起来,也不敢哭得放肆,担心隔墙有耳惊扰到邻居。
压抑太久,这一哭就一发不可收拾。虽然在心里暗暗对自己说“不要为这个男人再流一滴眼泪,他不配。”但眼泪怎么也止不住。
也不知自己哭了多久,黎烟才擦擦眼泪,吐了吐气,伸手拍拍自己的双颊,再努力地挤出了一个笑容,打起精神去做饭。
在切菜的时候,她脑海中突然想到“岁月静好,现世安稳”这个词,好像自己饱经沧桑似的,扯了扯嘴角,嘲笑自己的矫情,不过就是被劈腿失恋罢了。
但直至凌晨2点多,她依然很清醒,突然很有抽根烟的冲动。想到抽烟,她的心情有点复杂,思绪有点恍惚。
那年刚答应杨英伦的追求,她说,“答应交往可以,但是我对你有两个要去,第一,不要欺骗我;第二,不要脚踏两只船,不爱我了要直接跟我说,我会走不会纠缠。你对我有什么要求吗?”
他温柔地说,“我答应你的两点要求。我对你的唯一要求是,不能再抽烟,对你身体不好。”
她轻声而甜蜜地说“好。”从此再压抑,她没有碰过。她甚至忘了以前在压抑到叫不出来的时候,偶尔也会抽上那么一根,她忘了有这回事。很显然,她答应他的,她做到了,而他答应她的,从未做到。
记忆之门打开,她想起了以前很多的事情,开心的不开心的。只不过是因为今天突然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总以为自己一点也不在乎了,其实还是会在乎的,不敢往深处去想,因为一想,肯定会难过。宁愿这样就好,好像所有的东西都已经过去了一样。
突然,一个男人的声波传人她脑海中。她想起孤城,想起他的声音,黎烟想,她必须找个人说说话。
拨打118,查询到孤城在线,并没有开聊天室,于是直接呼叫他。
“孤城,是我。”电话刚一接通,就忍不住狼狈地痛哭失声。还是想不开,还是觉得心很痛。
那边着急了,“流离你怎么了?出什么事儿啦?”
黎烟无法言语,只是哭泣!
很仓促的开始了这样的新生活---远离家人,没有朋友,无所谓什么理想当然也无所谓什么快乐。但是,在这样一个陌生的地方,她起码得到一份工作,一份可以养活自己的工作,一份可以让自己很好的活下去的工作,一份看起来很正常的称得上体面的工作。既然有这么好的一个解释,为什么却在陌生人面前突然不可抑制地痛哭失声不能自己呢?
“你是听到什么还是看到什么啦?那么委屈?”听到像个孩子一般肆无忌惮的哭声,周弘懿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自己的心里酸酸的,闷闷的,不舒服。
黎烟答非所问,“我睡不着觉,我23点喝了红酒,1点又喝了,但是还是睡不着。”
“基督三天就复活了,所以,三天过后,你也就好了!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乖啊。”
直到她慢慢平静下来,周弘懿才调侃,“你丢人了,在我面前失态了”。多希望她和平日一样,在他的调侃下生龙活虎伶牙俐齿地反击。
“哦!”
“还过几个小时就天亮了,你这样还要上班吗?”
“哦。”
听到她用重重的鼻音简短却乖巧地回话,他觉得心里酥酥的,“你这样好乖,‘哦’,好像小时候小孩子哭过之后问什么都乖乖回答的样子。”紧接着又忍不住叮嘱,“你身体不好,记得不舒服的话一定跟领导请假休息,别硬撑着。”
“哦。”
周弘懿不禁哑然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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