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父女再见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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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纵是觉得自己这里有些理亏,卿潇也不会平白的向白念雪示好。她见到小仙娥眸子中闪过一丝灵光,猜到这仙娥估摸着着急下去向白念雪传话,便向她挥挥手,示意她可以下去了。

那仙娥果然便面露欣喜,领了命小跑着下去了。

卿潇望着门口,若有所思,“父君长年不在这翊灵宫,怕这宫中之人都快要认不清主子了。”

君苏尧自然明白自己女儿言下之意,但那青丘白念雪嫁来九重天几千年,其中倒也相安无事多年。白念雪性子娴静,与世无争,这些年中长居青云殿,将这翊灵宫上上下下打点妥当,不卑不亢,也从未有任何出格之事,着实令他有些欣赏。

但欣赏归欣赏,他心中仍旧是不待见这一位青丘的神女的,不过千年来待她不闻不问,倒是生了些愧疚出来。

他是不愿将就之人,白念雪又恰好是知书达理之人,只消得说天君一出强塞迫娶,令两人心中都有些芥蒂,如今尴尬不已,也是无奈。

可卿潇从凡尘皇室里走过一遭的人却不这样认为,多少白念雪是出自皇室,身份摆在那里就算性子平淡,可又怎会少了那份公主该有的傲气?况且白念雪是青丘女君,那是一方君主的存在,又怎会心甘情愿的待在这一个夫君长年不在的翊灵宫中呢?

当真是弃下那尊贵的女君之位,愿意安心身居内殿,做一位贤内助?

若是这样,若不是白念雪傻了,莫约就是青丘民风太过呆板木讷了!

“女儿却觉得这位念雪娘娘,不得不防!”

她很是赞成宣尘的想法,这世间任何一个人做出的任何一件事情,都是有自己的道理的。

若没有目的,这位念雪娘娘又怎会甘心将一度青春光阴荒废在这里?早些年还好,君苏尧在这,她多少能争个宠,可偏偏那时的她,竟是知书达理到任由着君苏尧空与她有夫妻一名,却不行夫妻之实!

如今这位知书达理的念雪娘娘,居然还时常派人来打扫一个夫人的寝殿。

这又如何不能叫人生疑?况且还是在从小看着皇宫中各位娘娘斗智斗勇的卿潇面前。

卿潇望着君苏尧,迟疑了一瞬,上前一步来搀扶住他。

君苏尧眼底闪过一丝喜色,轻拍了拍卿潇的手,“为父宫中之事,你不必操心,如今回来了,还入了崇吾山师门,这是你的机遇,如此若是你娘回来,当是要欣慰了。”

“但是羲梵帝神却不是个冲动的神仙,绝不会无缘无故的便留下话来,要收你为徒。又听你说你娘她,是画族灵主,潇儿你告诉为父,这其中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虽问的颇为含蓄,但卿潇却听的真实,无非是想问自己母亲或是自己身上,可是有羲梵帝神,或是崇吾山可以利用的地方?

卿潇未将天命神女一事告诉宣尘,自然也没打算将此事说给君苏尧,名号还未坐实,倒也没个什么必要到处说。

她十分明白君苏尧与宣尘都不是什么好哄骗的,当初宣尘未曾过多追问,那是迁就她,不愿逼她。君苏尧身为她的父君,现下若不解释清楚,恐他会生出许多疑虑来,届时思虑过多,只怕于其身体无害而无一利。

“师尊他老人家的意思,又是谁琢磨地透呢?许是觉得与母亲投缘,两人之间打了个赌,母亲不小心将我输给了师尊也说不准。此事我真是不晓得。”卿潇准备揣着明白装糊涂。

多么牵强又荒唐的言论啊!连卿潇自己都有些嫌弃,这话语去哄骗辰慕都觉得太过粗糙,何况是自己父君。

显然,君苏尧不信,“潇儿,你是当真不晓得,还是不愿告诉父君?”

“若是知道,又何必哄骗父君。女儿明白父君的苦心,但多少崇吾山是神门,入了崇吾山女儿又能吃多少亏呢?”卿潇答的一本正经。

说来也是,崇吾山是何等庄重尊贵之地,便是他如今在外人面前见到了卿潇,亦是要恭敬做礼,唤一句“卿潇上神”的,卿潇入了崇吾山的师门又会有什么坏处呢?

君苏尧这才放弃了继续追问卿潇,将目光转向了眼前的风兰殿,“潇儿,为父在这世间所牵挂的也只有你一人了,你可千万别再出些什么事情了啊!”

卿潇点点头,“父君安心,女儿明白的。”

君苏尧又面露愧疚,忧愁地道:“之前父君所亏欠你的,如今再想将补,也是补不回来了,我明白你心里怨我恨我,但为父仍想要与你说一句,潇儿,你可是能原谅父君的糊涂?”

眼见着他便又要老泪纵横了,卿潇有些于心不忍。说怨恨,她在凡间走了一遭回来,也已经谈不上有什么怨恨在了,只是觉得容折与梦知树欠她的该原原本本讨回来外,九重天上那些曾经瞧不起她的人,她并不打算追究。

那些如今在她心中已占不上一席之地的人她都能放过,何况是前世不曾伤害过她的亲生父君?

卿潇道:“好端端的父君便莫要乱想了,如今我归来,虽不想做回那个君潇公主,但父君终归是我的父君,我又如何会责怪呢?”

闻言,君苏尧眼中内疚的泪水还是义无反顾的落了下来,“是为父令你受委屈了,令你受了委屈了啊。”

卿潇又道:“从前的事情已经过去了。”

所以,这一页也是需要翻篇了,下一页的故事,她也该好好合计合计了。

父女二人在风兰殿中坐了一阵,亦聊了从前的许多事情,这样一算下来,卿潇前世也还是有不少欢乐事的。

终归是母亲还在的时候所发生的事情,多说了也无益,不过令她更思念母亲,徒增烦恼罢了。君苏尧也看出了她听了一些后的兴致不高,倒也没再讲下去。

卿潇笑了笑,问道:“从未问过父君,与母亲遇见的地方是在哪里呢?”

“是在扬州。”

扬州……这却是个好地方,卿潇这才记起来那次她问宣尘,是哪里人氏,宣尘答的是扬州,那时的她却只记得与宣尘搭话,竟是忘记了自己的外祖家,正是扬州林家。

卿潇暗自笑了笑,端坐了身子俨然一副听故事的样子。

“父君不妨说说,是如何遇见母亲的?”

或者通过这些,能寻到画锦失忆的蛛丝马迹。毕竟若无人算计,这世间是鲜少有人能将自己的家世,来历,忘得干干净净的。

卿潇觉得,无论如何,应当要将母亲寻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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