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君瑈出丑(1 / 1)
宣尘笑了笑,道:“只怕二皇子如今早已失去了意识,只晓得见到人便冲上去砍了。”
此事,将离倒也想的通彻,但这个术法却令他惊讶,虽然九重天与崇吾山上都有类似于这样的幻梦诀,但君璟奕所中的法术却与天族的此类术法不尽相同。
能让一个人意识全无,只剩下杀伐,天族是不会有这样变态且有损仙徳的术法的!
那么,便只有…妖族?
将离道:“蜃族幻术,烆陌君?”
他方一说出口,便在心中否定了自己,烆陌是哪样的为人他如何不知,烆陌与卿潇的关系如何他又如何不知?此等陷害卿潇的事情,莫说要烆陌去做,他若不搅了局便算得布局人的大幸了!
宣尘笑道:“你莫约是忘了,西海的那位皇子妃梦知树,也是蜃族人。”
将离恍然大悟,若说是知树,这倒也说的过去。
宣尘看向君璟奕,抬手向他捏了一个诀过去,便见得君璟奕身体向后一仰,顺利的倒在了地上,晕了过去。
宣尘道:“先将二皇子扶去房间中罢!”
将离点头应了声是,便走上前去扶起君璟奕,往房中带,宣尘在原地定了一定,看了眼大开的寝殿门,嘴角牵出一抹浅笑来,遂进了身后那座寝殿,还顺手将门给带了上去。
屋内,将离已经将君璟奕安置到了床榻之上,他的动作算不得多优雅,宣尘看了,笑意又重了几分。
将离道:“却也不知是谁向二皇子施的法,既让他这样毫无防备的便成了别人的棋子。”
叫他相信这一切都是梦知树一人所为,他是绝不会相信的,若不是有什么君璟奕极其信任的人相助,凭借君璟奕的身手,只怕梦知树还不是他的对手。
至于那个君璟奕最信任的人嘛,除去君瑈便也想不起他人了。
思及此,将离啧啧感叹了两句,摇了摇头道:“任二皇子如何那也不会想到自己的亲闺女会算计自己啊!”
宣尘笑道:“君瑈公主岂会令二皇子死在潇潇手中,她定是会瞧准时机去救她父亲的,况且君璟奕身手不凡,不会是潇潇三下两下便能除去的。”
不过在卿潇与君璟奕打起来时唤来一些神仙看戏,借此陷害卿潇罢了,用不了多久时间,届时那些神仙们来了,哪有不劝架的道理,就算小神仙不敢,那像冉素,宣尘这样的神仙呢?君瑈大约也是晓得卿潇不会真的就让自家父君这样死在她的紫鸣笛下。
但不得不说,君瑈倒是真的能将心揣在肚子里,自己亲爹都能坑,还是伙同一位蜃族的公主来坑,宣尘却不知该是同情君璟奕的遭遇,还是该同情君瑈的脑子。
宣尘看向将离,“你该去出去迎接一下潇潇了,不然她一个人,这出戏却是唱不下去的。”
将离笑了笑,道了声是。出门前顿了步子,挥手间将屋内的烛火点燃了些,才信步而出。
太子丧礼,将离穿的自然也是白衣,手中亦执了把剑,倒与方才的君璟奕有些相像。卿潇一路风风火火地来了这里,看到院中立着的人,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将离同样笑了笑,看向卿潇身后,果然早没了辰慕的身影,想来也是跟着跟着被其他人引着去了他处。
卿潇挑眉一笑,眼神示意:将离君,请赐教。
将离无奈一笑:上神,真打啊?
卿潇真诚地点了点头,脸上笑意未减半分,反而更深。她祭出紫鸣笛,向着将离道:“请赐教。”
说罢,便执着紫鸣笛向着将离飞去,将离扬剑挡下了这一击,紫鸣笛擦过将离的剑时,却还扬起了几点火星,卿潇嫌弃地看了将离手中的剑一眼,忽的以笛化剑,引了上去。
师叔侄两个就这样在这碎襄殿前打了起来,屋内倒是一派祥和,君璟奕经由宣尘施法已经恢复了神智,亦醒了过来。两人相对而坐,听着屋外的刀剑声,看着屋内宣尘上神如此怪异的行为,君璟奕终于是忍不住了。
自己不过与自己女儿一同喝了两杯酒,许是不胜酒力醉了过去,如今醒酒,便见榻前一身白衣正捏着一粒白子与自己下棋的宣尘,他尚未反应过来,便又听到屋外传来铿锵地刀剑声,偏生的这位上神还不允许他出去,扬了扬手中的棋子,叫他过去下棋。
宣尘淡淡地看他一眼,道:“二皇子莫要着急,屋外是卿潇上神与将离,他二人闲来无聊在外头切磋切磋罢了。”
君璟奕道:“那上神深夜造访,不知有何指教?”
宣尘落了一颗白子,示意该他了。
君璟奕随意的摆了一颗黑子下来,两人一位思虑着今日到底是怎么了,一位对与面前之人对弈显然是没有什么兴趣,因此一盘棋全靠乱摆,毫无章法可言。
宣尘道:“不过记起二皇子棋艺了的,前来请教一番罢了!”
“…”我信了你的邪。
君璟奕黑了脸,“那上神也无需深夜闯入本皇子的寝殿吧!”
宣尘一本正经地摇摇头,道:“不是,二皇子记错了,方才二皇子一直与本上神在这里下棋。”
君璟奕:“……”他君璟奕长得有那么像一个傻子吗?
屋外卿潇正巧了一掌将将离拍飞了几步远。将离才刚倒地,却忽见一位白衣少女一把朝将离扑了过去,放声大哭,其声呜呜然,可谓是凄凄惨惨戚戚。
君瑈高声呼道:“父君,父君您怎么样了?父君您没事吧!”
屋内的君璟奕险些咳血。
今夜这钟洵殿亦是住了许多人的,更有不少第一次在天宫中留宿的神仙,睡不着无聊的大有人在,听她这样高呼,皆是着了外衣便急匆匆地赶来看了。
眼看着人来得越来越多,众神都是瞧着眼前的场面有些奇怪,卿潇上神手中拿着紫鸣笛目光冷淡的看着地上的君瑈公主,而君瑈公主却是扑在一名男子的身上哭的颇为伤心。
这名男子是谁?这究竟是发生了何事?这两位难不成是因为地上看不真切脸的男子闹成这样?
但卿潇上神不是与宣尘上神,难不成地上之人是宣尘上神?
那这……众神纷纷传递眼色,一派不敢相信的神色。
君瑈看着人都来得差不多了,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不过稍纵即逝。她坐在地上,一张满是泪渍的脸强挤出几分凶狠来,指着卿潇大怒道:“卿潇上神,你为何要伤我父君?我明白从前是我父君去西海将你押回来的,但那是天君下的命令啊!”
众神唏嘘一片,用着惊奇的目光打量着卿潇。
又听君瑈道:“你若心中有恨,何不直接与天君说,偏偏要暗地里来钟洵宫伤我父君,他多少算是你的伯伯呀,你又如何狠得下心将他伤的这样重!”
屋内的君璟奕终于是听不下自家女儿一堆乱七八糟莫名其妙的言语了,他顾不得宣尘站起身来走向门口,猛的一推,怒喝道:“瑈儿,你在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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