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舞伴(1 / 1)
贺清灵原本是右手挽着路行一的,在靠近的时候却故意松开手,跨了一步过去,“贺若,你之前不是说你不来吗?”
之前当着她的面,路泽成拿着宴会名单过来给路行一确认,路行一转头顺口问她一句贺家哪些人来,她告诉他只有二叔二婶来。原本贺若的确是说她不来,现在却又来了,难道要让路行一以为她在胡说吗?自然要当着面澄清一下。
贺若没什么意外地回答她,“是临时决定要来的。”
因为贺若另一边站着盛衍承,贺清灵站过来之后就把路行一隔开了,她就是故意的。
路行一睨了一眼贺若贴着盛衍承的距离,暗自收回目光,“真没想到盛总会亲自前来。”
“这两天正好在津临市,所以来凑个热闹罢了。”
“既然这样,那清灵你就在这边帮我招呼一下二叔和盛总吧。”
贺清灵睫毛一颤,说不清该不该高兴,路行一主动开口让她帮忙宴客,算不算对她未婚妻身份的另一种肯定,可是她需要招呼的也仅仅是他们贺家的人,以及一个盛衍承,而且这样一来,她也就不能跟在他旁边了,算不算把她甩开?
心下琢磨了一番,她答应下来,“你去忙你的,这里放心交给我吧。”
路行一点点头,说了句“失陪”便去接待其他客人了。
贺清灵招了侍者过来,取了几杯红酒。贺若接过一杯还没拿稳,盛衍承微偏过头对她叮嘱了一句,“少喝一点。”
贺若自然知道是因为上次的事情,在别人家里喝醉了其实挺失礼的,若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喝醉那就是丢脸了,所以立刻点点头,“我知道。”
这么一点小动作在旁人看来,可以算是举止亲密。
贺清灵虽然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但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她跟路行一在一起,贺若跟盛衍承在一起,能做到互不相干。
贺婧安暗含深意的目光落在他们身上,她见丈夫眼里也有一些困惑,所以帮他问到:“盛总跟我们家贺若是什么关系,之前让她跟我们一起来她可都不愿意,没想到却陪盛总来了。”
“这个啊……”盛衍承故意顿了一下,“这个我不好说,要看贺若了。”
这话里的信息量可就大了,可以引发无数遐想的空间,并且把这个问题抛给贺若,简直是在为难她。
贺若抿了抿唇,假装没听到好了,没想到贺清灵又问,“是啊,贺若,你跟盛总是什么关系啊?”
嗯!这下是躲也躲不过去了。而且贺清灵这多管闲事的行为也让她有点诧异。
“我跟盛总是朋友,关系还不错。”贺若打算继续含糊过去。
“那你私下里也叫他盛总?”
“……当然不是。”
好在贺清灵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贺若眼神轻斜,看到盛衍承唇边若有似无的笑意,这个男人很得意啊,什么时候这么幼稚了。
贺清灵的任务是招待好他们,但是一直有人过来和盛衍承和二叔攀谈,也没她什么事。
没多久宴会开始,先是主持人背书一样情绪激昂地在上面讲了一打段开场词,然后由路家人来讲话。路氏的各种宴会上,对外致辞的大多是路行一的父亲路梁。
路梁说话的时候,盛衍承听得还算认真,贺若心想他大概是对路氏接下来的发展计划感兴趣,毕竟商人都很敏锐,说不定能从中得到些有用的信息。
正好这时候远远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贺若便轻轻碰了碰盛衍承,“我去那边一趟。”
盛衍承朝着她所指的地方看了一眼,没瞧出什么来,点了点头,“等会儿我过来找你。”
贺若于是轻提着裙摆走了过去,发现果然是谢安甜的父亲。
“谢叔叔,你也在这?”
谢父转过头看了她一会儿才想起来是谁,“你是甜甜的同学,你叫……你叫……”
“我叫贺若。”一段时间不见,贺若觉得谢父又胖了一点,“谢叔叔,甜甜没跟你一起来吗?”
“来了来了,好像在那边。”头转了一圈也没看到女儿,他嘀咕道:“甜甜说她饿了,过去吃点东西。”
贺若笑,“那我过去找她。”
贺若在摆放晚宴食物的地方找到了谢安甜,要看到她太容易了,因为只有她一个人在这,长桌上琳琅满目的餐点水果全被她包了。
她忍不住调侃到:“咱好歹也是千金大小姐,怎么跟饿了几天一样?”
谢安甜抬头看过来,把嘴里的食物咽下去,“千金小姐怎么了,”她摸着肚子深吸一口气,“还不是这条裙子,我怕塞不下,来之前不敢吃东西。”
上次在老中医那说了她一句白白胖胖的,虽然是夸赞吧,可谢安甜之后郁闷了好久。
贺若被她逗笑了,正好这边没那么吵闹,她也索性在这一起吃点东西。
谁知今天的晚宴居然是准备了舞会环节的,悠扬的音乐声响起,贺若听到自那边传过来的声音,理所当然是路行一邀请贺清灵跳的开场舞。
贺若想到落单了的盛衍承,但又一想,并不是一定要邀请女伴跳舞的,场上那么多人,邀请其他人也未尝不可,所以她就没有挪动脚步。
盛衍承这边听到音乐声响起,倒是一点不急,转头正想搜寻贺若的身影,一个女人突然出现在他面前,“你好,我可以请你跳一支舞吗?”
盛衍承对津临市这边的各家公司企业算不得太熟,所以也辨不清来人身份,只是略歉意地欠了欠身,“抱歉,我有舞伴了。”
女人分明见他是一个人,有些不甘心,“在哪儿呢,我怎么没看到?”
盛衍承微一扬头,“在那儿。”
女人转过身,正好看到贺若走过来。
贺若走到盛衍承身边,“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没有,你来得正好。”盛衍承立刻欠身做了个邀请的姿势。
贺若顺势将手放在他手心里。
旁边的女人看了一眼,只得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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