笫11章 风暴前夜(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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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平在瘦猴的尸体前己坐了很久很久,就这样盯着瘦猴,一动不动,心里愤闷到了极点。

怪自己啊,自己怎么变成了这样。

重生以来,没有了组织依靠,没有了战友相帮,他感到空虚与无助,总认为自己一个退伍兵,低层公务员也没什么能力改变社会现状,于是选择了苟且偷生,想着回家过自己的小日子,

可像自己这样做缩头乌龟,回家就会好吗?

不,不会好的,这个社会造就了很多很多陈猛,邓守禄,二黄兄之流,回去也一定会遇到这样的人,到那时又怎么办?不是还是得拚命吗?

看眼前的瘦猴,他没招谁惹谁,依然逃不过恶人魔手。这些魔手会伸向每一个善良的人们,也包括自己。

既然逃不过,那就战吧!为自己,也为穷苦人。

也许自己和这些穷苦人会失败,可现在就已经够失败了,还有比这更糟的吗?

死,并不可怕,毛祖说过:人故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为人民利益而死,死得其所!

为穷苦人而战!

想通了这节,夏平慢慢站起,看向远山的眼光冷峻而深邃。

他和那些差役一起把三个死者埋在了山坡上。对着坟墓夏平发誓:我会让他们血债血偿。

他要在熊熊烈火上再添一把油,他指着坟对大伙说:“看到没有,他们的今天就是你们的明天。你,明天也可能会埋在窑子里,你,明天就可能滚到岩子底下去,还有你,脸肿起,被打的吧,也许明天就会被打死,还有况大山,今天你得罪了管事,你说,过几天我是在这儿挖坑还是在在这儿挖坑埋你,大家都选好自己的坑,我好一个一个埋。我选这儿,大家记到,我要是先死,把我埋在这儿,这儿高点,我要看着你们一个个死。”

“老子早受够了,怕个裘,来嘛,老子弄死一个够本,弄死俩个赚一个。”况大山吼道。

“你以为只死你一个,你妈呢?你老汉呢,你哥哥姐姐弟弟妹妹呢?”

“那……”况大山语塞了,“怎么办呢?”现在有些后怕了。

“办法当然有。就是看你们听不听了。”说着眼光缓缓扫过大伙。

仿佛如黑暗中见到一丝亮光,大伙用希冀的眼神望着夏平。

夏平捡起一根树技"啪"地折断:“一根树枝一下就断了。”又俯身拾起一把树枝:“这一把树枝谁能折得断。”

“只要我们像刘关张赵马黄一样,像梁山好汉一样团结起来,拧成一股绳,他陈猛算个锤子啊。”

热切的眼神暗淡了下来,况大山也有些失望:“他们有六、七十人,还有刀枪弓弩,好多人还操扁挂,我们一起才三十个人,还是干不赢他们。

“我算过,他们一共六十八人,其中十三个是外来避祸的江湖人物,这些江湖人是给了陈猛钱才在这儿住的,前几天一个江湖人还和陈猛的人因打牌打了一架,他们怎么会帮陈猛和我们拚命呢,所以他们不算。

剩下还有55人。其中最贴心的是他出钱雇的,还有他的儿子,弟孑,徒弟和亲随,这伙战力最强,我算了下,有三十多人,其余二十多人只是帮看门,抬轿跑腿,开路的帮闲的,这些人有什么用。”

“可那最凶的三十多个人我们还是干不赢啊

“怎么干不赢,我们又不明到干,明天到彝族背背子,他们要去八个人,守雕楼2个,”窑子上2个人,去万工送货也是八个人,家里就只剩下十来个了。这十来个有的还要去万工喝茶,剩下的更不多了

这些人下午都在碾房头打牌,他们啥子武器都没得,只要堵住门窗,一个都不要想跑脱。”

夏平的分析又让大伙心又热烙起来,仔细一想,确实赢面也较大。

况大山激动不己:“吴哥,我跟到你,你说咋干我就咋干。”

刘富贵和一些差役也跟到喊:“吴哥,你说吧,我们听你的。”

夏平清楚这些百姓力气一大把,但长期以来己习惯逆来顺受,对打架他们缺少信心,现在增强必胜信心十分重要。

“况大山,记到,我不姓吴,我姓夏,叫夏平。我每晚给你们讲的郭靖,就是我外太祖。”

人群一下炸开了,这个消息太让人震惊,虽然天天所见,但大伙依然挤上前,再看清一下这个兄弟。

况大山一把拉住夏平的手:“吴哥……哦不,夏哥,你咋是郭靖的后人呢?你咋又姓吴呢?”

夏平看向大伙:我哓得你们想啥子,我就给你们讲一下我怎么来这里的。他讲了翻船,讲了天使派他回来救苦救难,讲了报答吴叔的经历。

“……所以现在想来,老天不收我的命,把我送到黄田坝,一定是叫我来救大伙的。”

守雕楼的陈二狗一拍大腿:“我是说夏平这名咋弄熟悉,前天刘蛮子赶场回来在雕楼摆龙门阵,说你在万工场一个打三四十个,还把邓守禄也锤了一顿,街都打断了。还说二黄兄也遭你按到大渡河头喝水,我还说哪个那么凶,原来是你哦!怪不得,原来是郭靖后人。”

众人纷纷问陈二狗怎么回事,陈二狗添盐加醋一阵胡侃。

夏平不想让陈二狗带偏节奏:“没有陈二狗说的那么凶,只打了十几个而己。“

每个人心里都有英雄梦,这些差役大都只有二十岁左右,听到夏平的事迹,对夏平的说法深信不疑,满心崇拜,眼里放出星星,对胜利更是充满信心。

见大家心气神上来了,夏平按按手,示意有话要说:”明天我们好日子就要来了,现在大家一起合计合计,看明天怎么弄。我在这儿把话说在前头,谁要是通风报信,走漏消息,我向老天发誓,杀他全家。”

天己完全暗下来,陈猛在院子里心神不宁,来回走动,手里两个铁胆快速转动。

大儿子陈志全在边上不耐烦:“爸,死几个人又咋子嘛,这是我家地头,量他们也不敢打翻天印。”

陈猛把整个思路又缕了一缕,的确没啥嘛,咋自己就有些心神不宁呢?

今天垮了窑死了人,那些应差的肯定有些情绪,做工可能会懒散一些……

突然,一个人影浮现脑海。

吴应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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