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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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在某街上,阴风阵阵,乱草折花,此时来自四面八方的乌云在一声惊雷间聚集于此。

两道的商贩收拾着东西,与来往的过客一样,匆匆避雨而去,却未察觉,这场雨,某些人注定要淋。

匆匆人群中,一个姣好身影的步伐渐渐慢下,一只伤痕累累的纤纤玉手微微颤抖,直至紧握到剑柄才略安心,却无法在阵阵急促的深呼吸中遮挡住自己的疲倦,紧张,害怕,绝望甚至悔恨。

此时四面八方皆有身穿各异服装的人马停步伫立以回应这位戴笠蒙面把自己藏得实实的女子,心怀各异,按剑欲出。

在几个深呼吸下,被追杀的女剑客状态好了些,微微咬了咬嘴唇,认命又不甘,潇洒决然抛下斗笠,拔剑直冲一方向而去,眉心三异锥心符印,其一金光闪闪,手中的剑阵阵空鸣,越发奇异,似长似短,形异难测,越看越让人迷失其中。

“月岚宗的若心指剑……又附上决命印;有意思”,参与其中的一男子,蒙面之上一双锐利的目光辨识着,

“对方该怎么回应这份大礼呢?”抱手持剑,把目光转向答卷人,意味深长的微微一笑。

女剑客本想从这僧人突破逃离,却没想到,这露单肩壮而有力带有着厚重黑眼袋的僧人,将金锡杖插入地面,双手合闭,双手臂上的若个铁环悬浮排列,宛如护臂般,随着反击,将女剑客打退回去。

“哦弥陀佛”,僧人胆大地捡起被击碎的其中两个铁环,收于囊中。

而现场早已血雨绵绵,不同的人马相互厮杀,没来得及反应的路人,不是成为下雨人,就是在慌乱中躲雨,一声声惊雷奏起战斗的高潮,淹没恐惧与慌乱。

女剑客本想继续乘机强行突破,可却又有四个蒙面神秘人围来,个个实力不弱,而那抱手男子却选择了旁观,一旁的兄弟也有些疑惑。

血液顺着女剑客持剑的手流下,女剑客皱着眉头咽了咽血液,看了看这形势,又意味深长地看了下不断撕裂乌黑的天空的道道雷电。

眉心三异锥心符印的又一符印越发明亮,直至剩下苍白的画面……

雷声只落下空响回荡人间,大雨姗姗来迟,却无人需匆匆避雨而去,剩下的只是寂寥与残败。

面露痛苦的僧人,烧焦的左臂,右手死里逃生地颤抖,其它高手都及时逃得老远,仍旧受到波折,心有余悸。

某巷中,死里逃生的女剑客摘下斗笠,美丽的脸,变得苍老而疲倦,一夜白发,身体开始变得沉重,无力地依靠在墙上,望向黑压压的天空,深沉地喘息着,淋着雨水,眼睛昏花,早已看不清未来,不知如何表达自己此时的感觉……

平民窟某偏僻的破草房里,走出稀疏白发的老婆婆,杵着木棍,步履蹒跚的走到台阶,小心地坐下,便望着某处发呆。

摇曳的树影间,若干黑影掠过,凶狠的眼神,粗心未掩的杀气,种种粗心大意的行为暴露着他们外行。

跟随而来的沐羽站在远处房顶上注视着这一切,尤其是那不知觉暴露着修行之人习性的老婆婆,为之分析谋划着。

不知是自己自觉知道自己太暴露了还是耐不住性子,一柱香不到,黑衣人们便出手把老人围住。

而作为回应,老婆婆选择闭上眼,任他们宰割。

黑衣人见此,不敢大意;其中一黑衣人用脚踢了踢身旁的一位黑衣人,示意他上,那被选中的倒霉蛋有些胆怯,咽了咽口水,还是运转灵气于全身,武器热焰缠绕,全神贯注老人一举一动,步步逼近。

忽然间,时间仿佛片刻停顿,不知不觉,那向前的黑衣人倒于血泊之中,武器上的火焰随主人一并沉眠。

在阳光的映射下,木棍显现着金属光泽,一层锐利的金色灵气包裹着木棍,上面的残血片刻化为乌有。

满眼纠结迷茫的老婆婆还是无法接受就这样离去,“十年了,就只剩我一个人了…跑不动了,跑不动了…”年仅三十来岁的她用那松弛,干巴巴的手抚摸着她的白发,往事不断在她脑海闪过,无法也不想辜负家人,就这么窝囊地离去,至少战到最后一刻。

身为灵修境的黑衣众人本应该去向上面禀告的,但立功心情急切,而且已知对方虽为化丹境中期但已伤痕累累,寿命将至,没啥保命手段了。

可现在状况,让他们有所犹豫,但还是硬着头皮上,不能因她垂死之威而畏退,他们不相信她还能同时抵抗他们全力一击。

事实是,本可一战,但他们败了,败在他们徒有其表的灵修境,根基未稳却急心升境;败在心境胆怯,畏惧境界,被老婆婆用木棍将他们击败在若心指剑第七式心境若明。

而老婆婆身上又徒增几道血痕,战斗的气势却不减。

“那边的黑衣人看够了没?我脑袋就在这,能不能带走,看你敢不敢来取!”老婆婆不屑地看向沐羽方向,早已将生死看淡,能拉下一个是一个。

人未动,千丝行。若干千丝泷从沐羽身后射向老婆婆,沐羽轻步踏线而至,无形之中透露君临天下之气势。

一时被震撼的老婆婆收回心,探查四周,手不自觉颤抖扶着木棍,不敢大意。

被微弱灵力操控,难以察觉的千丝,巧合的被阳光发现,隐隐闪烁,若隐若现。

他武器居然是线,若不是阳光反射,恐怕我已身首异处了,老婆婆惊心之余,以棍代剑,挡下如利刃穿刺的攻击。

“若心指剑第七式心境若明,讲究静观寰宇,以轨与枢重构动与静,扼生死之轨,遵轨扶刃而击之,言虽简易,其招难现;如今见你这招,虽远不足已,却别有个性,善也”沐羽踏线而落于老婆婆面前,别有雅兴地琢磨其剑法。

“怎么?老婆子我不配和你打?”老婆婆讥讽着刚刚过招放水,心里却惊他为什么这么了解月岚宗的剑法,这种怀念的感觉;从他出现时就不断让她惊奇,他究竟是什么人,又不禁回想起自己风华正茂那段时光与如今境遇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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