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1 / 1)
小厮被掐住喉咙,战战兢兢,双腿止不住的打颤,看南声的眼神像看活阎王。
南声缓缓扫过他们,锐眸无声。
“谁派你们来的?”
小厮斗胆发出了“呜呜”的声响。
他哑穴被点,此刻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南声看了小厮几眼,谅他也不敢做出什么过分举动,双指一点。
小厮缓了会儿,他是老油条了,多少人在他手底下吃过亏屁都不敢放一个,如今风水轮流转,一朝落魄,他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小厮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似是有些不甘心,他微微抬头撇一眼南声。
“救命啊–––杀人啦–––救––唔–––”
南声早料到这小厮不会老实交代,干脆飞起一脚,直接把小厮踹到角落。
他这一脚暗含内力,伤及动骨。小厮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快被颠出来了“咯–––”一声吐出一口污血。
小厮这次是真怕了,从前那些人吃了哑巴亏也只是闷声不说,他好运气碰到的都是些软柿子,哪成想今天遇上了个硬茬,来真的,他只觉得浑身上下的骨头都要错位了。
南声怕他叫出声,找来一块破抹布,塞进小厮嘴里。
小厮闻着抹布上混着的难闻的气味,差点吐出来。
身边的大汉早就浑身颤抖,八尺的汉子此刻跟个小媳妇似的躲在桌下瑟瑟发抖,让人看了莫名觉得好笑。
南声用脚踢了踢大汉,漫不经心:“你来。”
大汉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惊吓,他们平日里只欺负老实人,这次遇上这个活阎王,怕是小命不保,他看向凄惨的小厮,不敢多停留,连滚带爬的跑出来。
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双手合十,眼含热泪:“大...大大人你行行好,我们知道错了,求求你放过我们吧,我上有老下有小,还有个不足满月的婴孩,我...我要是死了,他们就活不成了。”
小厮看到这一幕,暗自唾骂:呸,没出息的软骨头。但面上还是赔着笑。
大汉脸上涕泪横流,模样惨不忍睹。
南声神色复杂,默了半晌,才道:“谁派你们来的?”
大汉听此,面子上颇为挂不住,他嚅嗫了半天,才道:“这几年庄稼收成不好,我们是逃荒来的,我一糙汉子,没啥文化,老天爷断了活路,我们只能....”
他羞愧难当,不好意思再说下去了。
南声从这一番话里听出来他们是走投无路,迫不得已。但警惕心依然没有消除。
“你们先留在这.....”他顿了顿,复而又道:“将功补过。”
大汉听此话意,像是要饶了他们的小命,忙不跌磕头,磕得额头高高肿起才肯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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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沅召了涑清。
涑清看着门庭冷落的时宅,不免有些哀叹。
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
物是人非。
她心不在焉地替小姐梳着头,神思早被抛到九霄云外。
“嘶–”
时沅午间吃饭时汤水不甚占到一缕青丝,她吃的正快活,无暇顾及。晚间便忘了此事,忘了提醒涑清,正要开口,却见涑清退到一旁,行礼,不卑不亢道:“是奴一时失手,请小姐责罚。”
她如此利索,主动申请领罚,时沅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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