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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侍示意船很安全,老大拉了我的手就上船。似乎急于摆脱跟着的大队人马。

我看到倪天翼已带着人开车过来,他是警方的。他身后天泉的车也在往这里开近。

老大走进驾驶舱,我习惯性的左右扫视,检查舱体。

“倪月萝!”

这一声叫得我魂飞魄散,我从来没听老大发出过这么大声贝的音响。

“我不是带一个保镖来出海的,我是带一个女人出来的!”他警告:“再这样就给我滚下船去!”

我咽口唾沫,走到他身边。他已丢弃了忍耐的面具,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悲哀与愤怒。

“我是倪天远,不是你们保护在温室的瓷娃娃!”

“对不起,”我硬着头皮告诉他事实:“你首先是倪老大,其次才是我的兄长,亲人。”

“靠!”他一把推过方向轮,方向轮快速转动,他另一侧的内侍忙上前接过,牢牢把住,以免船倾翻。他丢下我们走出驾驶舱。内侍忙对我示意。我跟出舱去。

站在甲板上的老大,空洞而疲惫。

“非得这样吗?”他道:“无法改变?”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保卫他是全体倪氏的职责,我们从小就起下的誓言。在他的办公室,在可控的地方,也许我还能放松一下,但在外面,尤其最近发生了那么多事,他早已被列为重中之重的保护对象。在外出访期间,除了以往例行的保卫措施及人员外,又加了新的措施与人员,连特战队员也被列入了保卫者的名单,按各自的擅长项目准备着随时被军部抽调随访。

在久久地沉默后,他脸上浮现出一丝刚毅:“那好吧,既然你喜欢这样,那从今后起,你就来保护我的安全吧。我会向军部写调令的。”

我吃惊地看着他,但他的神情表明他决心已定。

他转身转得干脆无比,他下令:“回航!”

船靠岸后,他如众星捧月般回到了自己的车里,被倪天翼护着走了。

倪天泉慢慢走过来:“怎么了?他好象不太高兴。”

“他要调我去当他保镖,”我喃喃道,象做了个梦一样。

“不可能,他最反对女人保护男人,”他道:“他说过无法想象当子弹射来时,会是一个女人挡在他前面。你昏了头了吧?”

“是的,他自己这么说的,”我道:“他说回去后就写调令。”

倪天泉象是明白了,拍拍我的肩道:“先回去吧。这事不是你我能做主的。”

我在最短的时间内被我老大拎到办公室问话。

他劈头就骂:“这是怎么回事?军部居然让我调你去给老大做保镖,你对他干什么了?”

“报告,没有。”我也很疲惫,真有什么倒好了,至少还有个理由。

我老大审视着我,倘若我有一点谎言,绝对逃不过他的鹰眼。

“好吧,就算是这样吧,”他放弃了无效率的查看,道:“我拒绝了,我不想工作中夹带私人感情,尤其是这种要命的工作。你给我老实回去待着,近期不准踏出基地半步,你惹的事已经够多了。”

我无力反驳,道:“或许我还是休个假吧,外出几日,找不到我总不好调我吧。”

“你以为别人象你一样笨?”他狠瞪我:“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你一辈子不回来了?只要你一天是这国家中的人,一天就得接受军部的调遣!回你的宿舍去!就知道给我找麻烦!”

我灰溜溜地回到宿舍,颇象一只丧家之犬。

如果是场拔河的话,老大一个人显然不是整个军部的对手,一周后,倪天泉走进我房间,道:“收拾东西,跟我走。”

我分辩:“我没出基地,连机降跳伞训练也不参加了,显微镜也找不出我的错误。”

“知道,不是你的错,”他微笑:“收拾东西,军人以服从为天职。”退出去带上房门。我只得收拾东西。

他将我领到来接我的的军部人员面前,道:“人我交了,后面的事就别找我了。我们这儿不是只有她一个特种军人。”

那两人点头。其中一人接过我的背包。

“非得去吗?”我不甘心地问。

“不是龙潭虎穴,”其中一人安慰:“那里的待遇好过这里百倍,而且还不用这么大的训练量。”

“那你去吧,我愿意换。”我道:“决不反悔,可以立字为凭……”

“琉璃!”倪天泉喝:“有正形没有?立正,向右转,上车!我命令你服从安排,不许再说怪话牢骚话!”我看着他背影远去。

“行了,别整得跟生离死别似的,”那军人道:“你们老大点名调你去,这样的人有几个?知足吧。”

看来我还非得知足不可了——被知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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