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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乐极生悲,半夜,海上起风,浪把小艇打到湾边的礁石上,舵和发动机都坏了。还好,没有人员丢失。

林赛用无线电发了求救信号,然后听天由命地等待救援。他说他很后悔没用那艘大船,否则不会那么不经风浪。其实这艘所谓小艇也有四十五英尺长,他了解过天气,最近海上没什么大风浪,他考虑到小艇在近岛行使方便,可以去一些无人的小岛屿满足我的喜好,没想到真就出了事。

快到黎明时,有两艘小的救生艇过来救援,我们上了小艇,待小艇靠上外面的大艇后才发现那居然是费萨尔的船。他是接到求救信号后过来的。我们上了他的大船,这艘艇至少有一百英尺。白色的艇身上印着他的名字“faisal”,花体字写得龙飞凤舞,飘逸无比。看到是我们后,他让他的保镖来回数趟将我们原船上的私人物品搬到他的船上。

等我跟林赛洗好澡换好衣服时天已大亮了。他正在早餐,我们在桌边坐下后,他说已联系岸上的俱乐部,来人将坏的艇拖走维修。而我们的去留将由我们自己决定。如果想回去,他就叫人派艇来接我们,如果想同他在海上继续飘,他会准备舱房。林赛当然是希望能继续飘。我也不想再折腾回去后重新换船,故而表示愿意留在艇上同他一起航行。他对此答案似已在意料之中。

林赛跟保镖在游艇遇险时花费了太多脑力及体力,故而吃完早餐后就进舱去睡觉了。费萨尔的船长在开船,他则坐在船舷边的躺椅上,拿着望远镜,悠闲地欣赏海景。

我走到他身边,马上有保镖拿过椅子让我坐下,他将望远镜随手递给我,一边悠然地问:“你没去休息?”

我道:“还不太累。那个——礼物收到了,谢谢。请原谅我的无知,能否问下那是什么?”

他回头看了我一眼,这次是真的让我觉得很无知。

他道:“汉时明将霍去病在攻打匈奴时,曾缴获一枚匈奴人用于祭天的金人,现在它属于你了。”

他象是看出了我对历史上的空白,又继续给我补课:“霍去病是汉时的大将,曾被汉武帝封为冠军侯,骠骑将军,历史上誉他为战神,他虽仅只活了二十四岁,却从未有过一场败仗,后世称战功标柄的战迹为封狼居胥,就是他的平生伟大战迹之一。”我决定晚上去查查电脑资料,把这个人的平生事迹恶补一下,以免让人觉得我很白痴。他送我这个,自然是知道我跟林赛的职业,希望我们旗开得胜,马到成功。这个人的确很有品味,送件礼物也如此有深意有内涵。

“介意我问个可能不太礼貌的问题吗?”我问。

他道:“是否礼貌要说出来才能衡量。”

“为什么你说那个女人的模样是整出来的?又为什么说我才是真的?这其中是否有什么隐情?”跟这样的人说话,还是单刀直入的好,否则你准定什么也探不出来。

他望着远处的海与鸟,隔了一会儿方道:“不算不礼貌,但以你我现在的关系,这尚属个人隐私,恕我不能相告。”

好吧,虽然有涉及到我,但我的确是个不相干的人,他不回答原也在意料之中。我最后问了一个问题:“不会有人因此再找我的麻烦了吧?”

他的神色显然有点迟疑。他不能肯定会不给我带来麻烦。

然后他道:“对不起。”

跟他无关,是命运的安排。

他问:“能问你个私人问题吗?”

我道:“嗯。”

“你跟纳赛尔是如何认识的?你们看上去如此不同。”

我笑:“准确地说,不是我们自己要认识的,是我们的父母当年做的一个承诺。不过,感谢这个承诺,让我们能在一起。”

“你……很爱他?”

“是。”

他轻轻叹了口气:“真是个幸福的男人!”

林赛可未必这么想,碰到我算他倒霉,这是他常挂在嘴边的话。

“我们不会打扰你的原定计划吧?我是说,林赛常说我是个很会扫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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