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九章 晒麦子(1 / 1)
忙碌的一天终究是充实的,时间也过得很快,一天的收获,院子里面和麦场上都堆上了一堆堆黄灿灿的麦子,这就是一家人一年的收货,这也是种了一茬子庄稼得来的结果。
“嚯嚯嚯嚯!”糖豆子在小麦堆上欢呼雀跃,光着脚丫子在散开的粮食上开心的踩着。
“几年的麦子产量还不错啊,看这样子,亩产上千斤了吧!”白子豪给老爹点上一根烟,自己也拿出一根抽在嘴里,看着眼前的糖豆子,白子豪也是只是咧咧嘴。
小时候的自己也在麦子堆上这样玩耍过,换来的则是老爹的一阵毒打和老妈的鸡毛掸子,那个时候的日子苦,那时候的日子穷,虽然晒的粮食本就是要散开的,但是那个时候,老爹和老妈会固执的认为我们是在你霍霍粮食,而现在自己的孙女在上面玩耍,那就是一件正常不过的小事,所以说爱是回转仪的,现在老爹老妈的爱都转移到了自己孙女的身上。
曾经自己两个儿子所做的在他们眼里看起来不合理,需要挨揍的事情,现在自己的孙女再做的时候,就是合理,就是可爱,就是再给爷爷奶奶的帮忙,明明就是在捣乱,但是在爷爷奶奶眼里,捣乱的孙女就是比认真干活的两个儿子懂事和乖巧。
“是啊,今年的天年好,麦子的产量确实是不错,好一点的地,产量已经能有一千三四百斤了吧,雨水足,涨势好,产量就高了!”老爹眼睛一直盯着自己那已经在粮食堆上玩疯了的孙女,一脸的笑意,白子豪无奈的撇撇嘴,自从有了孙女,哥俩是彻底的失宠了。
“麦子还用捂一捂吗?”白子豪问自己的老爹。
“不用了,天气预报说最近有雨,赶紧抓紧时间晒干得了,收拾起来终归是放心一些,再说了,咱家的麦子在地里就已经黄好了,也没啥必要收精气了,不过现在天色已经晚了,明早上赶紧推开晒上,一天就差不多了!”老爹的烟瘾很大,白子豪也没法子让老爹戒烟,之能是让老爹多喝一点自己系统发放的强身健体矿泉水了。
“房子装修也得抓紧了,趁天气好,赶紧装修完了,也容易晒干!”白子豪有一搭没一搭的和老爹闲聊着,多少年了,这样安安静静的和老爹聊天的时间太少了,虽然和老爹聊天很容易被老爹怼的哑口无言,没办法进行话题。
但是经历了前世父亲的死亡,这样的机会就显得弥足珍贵了,白子豪非常珍惜每一分钟和父母在一起的时间。
新的一天开始,白子豪习惯性的早起,回到了家,生物钟自动就调整到了自己在老家的生活习惯,早早的起床,拿起扫帚开始扫院子,把院子里扫干净,再到外面的麦场之上,把麦场上的空地也打扫干净,这才回到家开洗漱。
“唰唰!”
木锨和粮食摩擦的声音总是那样的悦耳,这是丰收的声音,曾几何时,没有收割机的时候,收割回来的麦子带着麦穗和麦秆,需要晾晒,晒干之后就在麦场之上散开,打场,木锨在那个时候有着非常大的作用,收拾粮食的最后一道工序,就需要用木锨把粮食扬起来,借助风力把麦子里面的杂草和灰尘吹赶紧,这是一个很有技术的活计,而现在,有了收割机,木锨的作用也仅剩下散粮食,也只有剩下最后的一点粮食的时候才会扬上几下子,渐渐的也该被蒙尘了。
粮食一堆堆的被散开,铺在地上,也只有刚能盖住脚背的一层,脱了鞋子,脚丫子深埋在麦子里面,拖着脚缓缓的前行,粮食就被整理成一条条的小拢,这样一来,粮食就能做大面积的接受日光的照射,这都是劳动者在漫长的种植过程中总结出来的经验,都是老祖宗的智慧。
现在的我们后知后觉,觉得这都是微不足道的事情,那是因为我么有了知识的储备,也有了习以为常的拿来主义,才让我们对这些有些不屑一顾,但是中国上下五千年,那些老祖宗留下来的智慧,已经与我们的生活息息相关了。
“爸爸爸爸,好好玩啊!”看着自己刚刚推开的麦子,整齐的小拢被糖豆子几下子弄得乱七八糟的,白子豪也是一脸的郁闷,但是也无能为力。
“小崽子,你别给我搞破坏!”白子豪拿起一把粮食超着糖豆子扔了过去,随即战争正式爆发了。
“哈哈哈!”糖豆子再次袭击得手之后,笑的花枝乱颤,白子豪很是无奈,自己一开始就注定了失败,自己可以跟着孩子胡闹,但是不可能把粮食扔的到处都是,但是糖豆子则不一样,根本毫无顾忌,所以自己失败了,这是一场一开始就注定失败的战争。
“爹,你就不管管你孙女吗?”白子豪无奈,只能向自己老爹求援,自己真是当着自己的老爹的面没法子管孩子,到头来对错都是自己的错,没法弄!
“你自己是当爹的,自己娃娃自己管不了赖谁?”老爹没好气的瞪了白子豪一样。
好有道理啊,白子豪,无言以对,自己的娃娃自己都管不了,能指望谁管啊。
“问题是我管的时候,你还得收拾我啊,你就偏心你孙女!”白子豪最后的倔强发出了低微的反抗。
“你是我儿子,我就得管着你,糖豆子是我孙女,我就得惯着,咋地,不行吗?”老爹回答让白子豪再次无语。
又是好有道理无法反驳的道理啊,白子豪只能默默的承受这一切,中还是自己扛下了所有啊,躺在黄灿灿,热乎乎的麦场上,看着炽热的太阳高高挂在天上,小时候的一幕幕再一次浮现在眼前,那一场场,一幕幕,就像是放电影一般,白子豪渐渐的痴了。
直到老妈喊着吃早饭,白子豪才带着光着脚丫子的糖豆子,大手牵着小手,大脚丫子旁边站着小脚丫子,父女二人扛着木锨缓缓的走在家门前的马路上,走在回家的路上,活脱脱两个农人,就像是小时候的父亲带着自己的弟弟一样,这一幕是何其的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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