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贫民窟的金主爸爸(4)修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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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塞勒的声音不高,冰冷没有情绪,每个字都吐得极慢,“羽,早晚会离开这里。觉得撒个娇,打赢同伴,她就会同意带上谁?!一年前的事情,都被最近的安逸磨忘了吧……”

银露珠首先变了脸,翠绿的眸瞳透出暗红的血气;另外两人面色也是一白。

塞勒挥了挥手,示意亚伯度收回束缚。回首看了白羽一眼,凛凛的一双眼里,掩住了晶莹剔透,转为不透明的深渊,似镜子看不到底。

“就算她真的答应了,你们有信心不拖后腿,不连累她吗?”

“我、我们……”

虽然塞勒只有十七岁,但身上突然暴增的气压整个笼罩在几人身上,顿时令其他人手足无措起来,连说话都开始结巴。巴龙的眼神闪躲,银露珠咬着唇,艾登稍微好些,但也有些畏缩。

威压,白羽也感觉到了。虽然这种程度对她来说并未产生影响,可再过几年,她也不敢肯定。

这是神族的能力之一吗?政府见不得光的实验室,极力想要研究的异能。

“说清楚。”压力仍在持续,有增无减。这小鬼懂得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优势,几步走到四人中间站定,身高优势,居高临下俯视跌坐在地上的人。

“羽——”寻求帮助的不是银露珠,而是亚伯度。这孩子一年来,头脑精明,心思更是缜密。懂得把握时机与火候,适当地求饶。看来神族的威压确实有一定分量,这么会儿功夫,就顶不住了。

不过人小鬼大的少年,这次就料错了。这可是塞勒建立威信的最佳、也是唯一机会,如此有趣的事情,她可不打算更替看戏的身份。

白羽摊摊手,态度依旧。

承认强者,服从,然后崇拜,发誓跟随,每一步都不可或缺。

“这里的每一个人的命运,注定要绑在一起。从一开始,你们遭遇父母抛弃,被迫跟随我,被扔到了这里,就该明白没得选择。要么懦弱的死在异乡,要么强到夺回本属于你们的姓氏。站在最的高位置。”

孩子们漂亮的眸子里难得的坚定,只是深处,有着连他们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脆弱与担忧:

“我们,可以吗?”

她倒是忘记了,小不点之前提过的,这些孩子原本的贵族身份。正巧今天从外面带回来的这份资料中是与圣教有关联,还有圣子的消息。得空她要好好翻翻,看起来有趣得紧。

“嗯。”似乎早就料到了他们的迟疑,塞勒不置可否地答应了一声,又问道,“三位圣子候选,为何你们想要加入我阵营?”

“因为你够强。”替众人回答地是巴龙,单凭武力不再塞勒之下。

说完,众人被点醒了一般,抬头瞬也不瞬地望向塞勒。

“所以,你们想依靠吗?依靠我。以同伴的身份,活着回去,夺回本该属于我们的一切。”

塞勒顿了顿,深吸一口气,后面的话语吐出地略显吃力,显然不在他所期望的范畴里,但却必须面对的事实:

“即便那时羽不再身边,不会保护你们;别人要你们命的时候,她会转身消失;那时候,你们可能失去的比得到的更多,这样,也无所谓吗?”

“如果失去就夺回来,有什么关系。”

“羽不在身边,我也可以杀掉威胁的人。”

“切,说这么多大道理干嘛?羽走了,就去追啊!失去了就抢啊!我们又不是什么好人?!”

所有人笑了,绚烂又明媚。塞勒也跟着笑,笑容里斯斯文文的,很是好看。

明明是一群小朋友,却用很慎重的表情,抬起右手锤向心脏的位置,三下,刚好。白羽虽然不知道这手势的意思,却感受到几人此时终于坦诚接受对方的心情。

哎!塞勒这小鬼,有些厉害呢!

晚饭后,找到塞勒单独聊天的白羽,没有过问打架的原委,令他暗暗吁出一口气。

不过这可能意味着,她根本不关心。念此,银眸不由得暗了暗,低着头,碎发盖住了眼睛,并未打算让对方察觉到,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

“最近查到一些圣教的事情,与你有关。”

白羽开门见山,虽然知道塞勒暗中让亚伯度监控她,不过那小子的跟踪术并未成熟,很容易就被甩掉。事情还是得摊开来说比较好,现在正好是个契机。

“一年之后,圣教有个成人礼是不是?届时将举行天选仪式,会从候选人中挑选一位。这里是另外两位圣子及支持家族的资料,以及部分书信往来,你可以参考看看。我随意翻了翻,有些棘手。那些曾经支持你的家族除了一家外,几乎都投奔了其他两位麾下。粗略估计,想来已判定你们死亡了……”

塞勒没想到她想说的是居然是他们的事情。有些诧异地走向床边,挨着她坐下,接过对方手里的资料夹,打开来随意地翻了翻,完整而全面的圣教近期动向,事无巨细,还算有用。

“不用担心,如果我们的踪迹被发现了,那身边首先会出现一位监视者,就像死掉的那位长老一样。”他解释道,这方面圣教的长老会可一点都不会怠慢分毫。

白羽对于他的靠近起初有些不习惯,翘起腿,上身微微后倾,双手撑在身后。

敏感的塞勒当然发现了,假装不在意维持原姿势不动,可只有他自己知道全身的汗毛此时都是立起来的。异能蓄势待发,像只不安的兔子,既警惕又渴望与她亲近。

“带你们出来却被干掉的长老不是叛逃者,那你们不是逃出来的?!”

既然不是叛逃,为何近两年来没有圣教的人追查他们的踪迹?这几个孩子相貌都很出众,身在禁苑怎可能不会被人出卖消息?照这种毫无波澜的情况,只有一种可能他们是在上面人授意的情况下离开的。

“最初的目的是历练,”塞勒悠悠然地开口,目光里没有太多情绪,“不过抵达这里就不太对劲了。这边有自己的宗教信仰,长安政|府不仅仅是不合作,完全是抵触圣教的。一不小心上了套,带我们来的人不是守护者,而是监视者;收了贿赂,被内部的对手干掉了。”

“对手为何不继续追究,一网打尽?”白羽眯了眯眼。

“我们抹去了资料,伪装成了死亡。”塞勒偏头笑了笑,“修改数据这种事,对于我们来讲,现在是小儿科。”

也对!巴龙这方面的天赋惊人。

“羽还想知道些什么?我会尽量知无不言。”那人蓦然回首,翘起二郎腿,单手托腮,神情放松,笑得风月静好。

白羽望着他许久,沉默着,眼神微怔。

这孩子还没成年就已经这般祸害了么?倘若真有一天站在万人之上,那得迷死多少姑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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