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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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羽吓得够呛,不知道他此时找到又有什么事,于是她将手按在袖中的匕首上,脑中是父亲好好保护自己的叮嘱,祈墨不会趁尧溪不在要了她的小命吧。没办法的话,大不了就跟他拼了。

“我不会杀你。”祈墨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一步一步走进了她的房里,靠近了她,浑身都是危险的气息。他挥手紧紧地关上了门窗。“你身上有着越亦的魂灵真气,我不会让任何人伤你一分一毫。”

他捏起页羽的下巴,死死地盯着她,如果不是她盛着越亦的魂灵真气,自己一瞬间就可以要了她的小命。

“尧溪对你的信任日益加深,我要你帮我,偷来他的上古典籍。”他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捏得页羽生疼。

奇了怪了,怎么越亦要她办事,这祈墨也来要她办事,她只是个小小的习神,哪有那么大的能耐。

“你放开我。”页羽倔强的伸手要掰祈墨捏住她的手,却怎么也掰不动。“偷上古典籍?”页羽一时没有理解他的用意是什么,只是知道上古典籍在尧溪处,具体在什么地方,谁都不了解。

只是脸被捏得生疼,她临急临忙想了一法转移祈墨的注意力。

“你要听越亦长神临终跟我说了什么就放开我!”

祈墨闻言松开了手,却在指尖幻化出黑雾,对着页羽的脖子飘去,而页羽这句话仿佛有什么魔力似的吸引了祈墨的注意。

“如果你胆敢骗我,就让你尝尝被文语诀弄伤的滋味。”祈墨森然道。

今天看到了尧溪身上的伤口,她就是再大胆,也不敢挪动分毫,然而想起了越亦长神临终前的嘱咐,她硬着头皮问道:“你和主神子舜是什么关系?”

“君臣关系,互相信任,无话不说。”祈墨冷冷地回答说。

完了,又是子舜阵营的,看来不能和他说密函的事情,可是刚才又答应了要告诉他,这可怎么办才好?

“我......我,我答应和你联手偷上古典籍,只是你要这典籍来干嘛?”页羽获得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后立马岔开了话题,想起自己身上有着越亦长神的魂灵真气,看来他只是威胁自己,并不会出手伤人,于是大胆地询问着祈墨。

“与你何关?”祈墨溢出一丝愠怒,这小习神胆敢过问他长神的事情,看来真得教训她一下。“越亦到底和你说了什么?”黑雾变成了字符,绕着页羽的脖子一圈,慢慢地开始嵌入她的皮肤。

“我......不能.....说。”页羽感受到了文语诀的恐怖,但是她既受了越亦长神的魂灵真气,便等于答应了她的嘱咐,何况是临终嘱托,定是不能辜负。

“......”祈墨大怒,他看着页羽抓着他的手飘出几缕魂灵真气,想用来防御,冷笑了一下,看着她的皮肤慢慢沿着字符裂开。

下一个片刻,紫色的魂灵真气在她的皮肤处溢出,似乎在和他的黑雾对抗着。

“祈墨!”熟悉的声音仿佛在耳边响起,他出现了越亦在柔声喊他的错觉,终是收起了文语诀,看着页羽双手护着自己的脖子。

“咳!咳!咳!”皮肤以看不见的速度复原了,页羽剧烈的咳着。

又是好一句不能说,为什么她们一个两个都这样违抗着自己,到底有什么可以隐瞒的。

但是他没有再逼迫页羽,两人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好好看着尧溪长神,我不在时,他的一举一动都要告知于我。”留下了这句话以后,祈墨收起魂灵真气,黯然离去。

页羽看着他落寞的背影,暗自思量着是否要将越亦长神的嘱托告知与他,多一个人帮忙找密函也好,她不用这么苦恼。

只是他的那句“无话不说”犹在耳边,和越亦的那句“不要让主神子舜知道”交织在一起,让页羽无可奈何,只能选择按越亦长神的意思隐瞒到底。

这封密函到底说了什么,事关尧溪长神,又不能让主神子舜知晓,而且还与自己有关,真是头疼。

这祈墨的差事不好应付,只好一步一步来吧,页羽叹了口气,躺在了床上,闭眼睡去了。经过好几日的观察,页羽都没发现尧溪又什么异常之处,还是那样埋头批阅着案册,然后处理着带到殿上的犯错神祇,还是那样冷冷淡淡,不可一世,不能靠近。

她试着逗弄他,例如嘻嘻哈哈地带着瓜果点心放在他桌子上,劝他进膳,然而他只吃了几口,说了个“嗯”,又没了多大反应。

她试着惹他生气,例如趁他忙的时候,到处发出声响,吵得他捂着耳朵进行批阅,然而还是那样死水一潭。

她试着胡乱传着他的神罚,让炽神们乱成一团,但是他每次都耐心的善后,然后安静地罚她跪在殿外。

她试着装可怜在他面前抽泣,说着她好久没有见到父亲,甚是想念,试图勾起他的思念之情,他却只淡淡看了她几眼,毫无情绪波动地让她不要难过,思念之情是很正常的等等。

她最后实在是没辙了,于是和祈墨说着:“你说这尧溪长神是有多奇怪啊,没见过他有任何出格的行为,规规矩矩按部就班,冷冷清清不近人情,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就你这雕虫小技,他都处理那么多神罚几万年了,还能让他有反应?”祈墨嗤之以鼻,他似乎看错了这小神,把观察尧溪的任务交予她,实在是愚蠢之举。

“那怎么办呀,我能想的办法都想完了,继续观察下去,也是这个样子,不会有任何变化的。”页羽懊恼地歪着头,看着祈墨,想着他或许有更好的办法。

祈墨想起了尧溪这几万年来都是孑然一身,没见他对哪位长神动过情,哪怕是自己,也不免有所思念之人,有相约白头的人,从此有了软肋,会愤怒会笑会爱,但是他似乎没有见过尧溪有过这样的情绪和表现。

他似乎就没有任何弱点,高高在上,生杀予夺,从来没有出错过,除了自己以及页羽和他顶撞的那一次。祈墨回忆着那次,他没想到尧溪竟然会听页羽的建议,改变了他的神罚,虽然结果并没有什么不同,但对于尧溪来说也是很大的改变了。只是这样的事情如果要让他再做一次,他可能也要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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