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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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几天的斋戒以后,一身白衣的页羽来到了呈药殿。这座药气渺渺和丹炉林立的殿中,页羽看到了那天在净尘殿中的年迈长神章叙。

章叙看见了这个白衣的小习神,她要担负的是寻回尧溪长神灵识的重任,只是看她一副未经世事的样子,章叙心下满是疑惑。为何主神要这样的一位小习神进入尧溪的灵识世界。只是,他没问多少,外头传的风言风语他也多少听了点,只是,看她使用羽业火的样子,并不像是外面传言的那样,毕竟羽业火算是一项禁术了,愿意这样去使用的人,也太少了。或许可以这样理解,主神子舜殿下知道她使用羽业火的事情,视她为尧溪重要的亲近之人也不为过吧。

“小习神,进入法阵以后,只需要握住尧溪长神的双手,这里有一枚哨子,当你找到他的灵识后,吹响哨子即可回来,懂了吗?”他将一枚竹哨递到页羽面前,页羽俯首行礼接过,小心的放进袖袋里。

章叙带她进入巨大的法阵中,地上是秘密麻麻的纹路,还有镂空的花纹,尧溪盘膝坐在法阵中央,同样一袭白衣,还是那样纤尘不染,空气中是他特有的比桂花淡一点的味道。

“去吧,我们会看好你们的。”章叙和蔼的声音响起,那声音让页羽想起了她的父亲,她回头看了一眼章叙长神,又行了一礼。

父亲,不知道我使用羽业火的事情会不会对你造成了困扰?

正在思考时,她走到了法阵中央,她面对的尧溪闭着双眼,似乎是睡着了,一幅安静的模样。页羽抬起他的双手,将它覆在自己双手上,然后自己也开始凝神闭眼。周遭的药香让她恍惚了一阵,然后尧溪的气息渐浓,她知道法阵马上就启动了。

耳边是尧溪均匀的呼吸,然后页羽意识逐渐模糊,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在一片漆黑之中,页羽看到前方有一间亮着烛光的房子。她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

无论遇到什么事,都要记住自己的任务。

她再次睁开眼睛,带有一丝坚定,然后走向了那亮着光的房间。她走到门前,敲了敲那扇似乎有些年份的木门,只听见一个少年的声音:“进来吧。”

“打扰了。”页羽不好意思地说道,然后轻轻地推开了木门进去,她看见了一个白衣少年背对着她,坐在了窗边,外面是漆黑的夜晚,还有一轮明月,寂寞地照着那位少年。少年很瘦,但是骨架却不小,他披散这头发,只在发后用同样的白色发带轻束了一撮。

“我是来找尧溪的,你可认识他?”页羽对着背对她的少年行了一个习神礼,轻声询问道。话音刚落,只见少年回头看她。她看到了少年的脸后,马上攥紧了袖袋里的竹哨。

这,不就是年少时的尧溪吗?

“?”少年满是疑惑的眼神看向了她,他不认识这个女人,为何她却像认识了自己很久的样子。

页羽回想到子舜的话,这个少年,应该不是她要找的尧溪吧。“你为何会在这里?”

“你是谁?”年少的尧溪蹙着眉,无视了页羽的问题,冷淡地开口问道。

这是,页羽第一次见到尧溪除了那副淡淡的样子以外的表情。这让她想起了和尧溪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小神名唤页羽。”页羽还是再行了一次习神礼,然后等着少年接下来的问题。

“你找我?可有何事?”少年尧溪看到她行礼后,连忙站了起来回了一个习神礼,然后问道。

“我想你,跟我去一个地方。”页羽默默地再一次攥紧了袖袋里的竹哨,她没想到什么都没遇到,就遇到了一个少年的尧溪,把他带回去,是不是尧溪的灵识就恢复了呢?

“何处?”少年尧溪满是戒备的眼神,一个陌生的女人不知道怎么破了山上的结界闯进他的寝殿,还要带他去一个地方,说不上的奇怪。

“师弟,今晚大师兄不在,我们去山下切磋如何?”外面是一把爽朗的声音,随着脚步声的临近,来人马上就要推门而入了。

尧溪见状,立刻上前拉起页羽的手,将她带到屏风后面,竖起手指在嘴前,示意她噤声。

然后他小跑了几步去开门。

页羽躲在屏风后面偷看了门外之人,是一个和尧溪衣着几乎一样的少年,来人明眸皓齿,带着上扬音调的声音,让人很有好感。

“二师兄。”尧溪又行了一个习神礼,他的眼神看到来人之后也是亮了一下。页羽仔细瞧着两人,看着他们行礼和衣着,皆是习神阶位的,年纪看上去也和自己差不多。这,是尧溪长神过去的事情?那后来的尧溪,在哪呢?

“快拿上剑,我今晚可是将师父教的第七式又领悟了一遍。”二师兄笑着对尧溪说道,“我在山下等你,可小心点,不要让其他人发现了。”

“好。”尧溪回以一笑。

页羽看见那位二师兄转身离去了,只见他束发的发带是蓝色的。尧溪回到了自己的寝殿,然后拿起了旁边架子上的配剑,正要下山去,却突然想起了屋内还有一个不速之客。

“恕在下不能随你到别的地方去。”尧溪抱剑行礼,满是歉意。

“你......刚才是笑了吗?”页羽有点不可置信,那抹少年的微笑如她看到的月光般,明亮温柔又带着羞涩。

“?”尧溪又一次觉得这个女人,实在是说不上哪里的奇怪,只想快点随二师兄离去,远离她比较好。

“没关系,你先随师兄去吧。”页羽同样笑了一下,示意他快去追上他的二师兄。

“告辞。”尧溪回了一个微笑,就离开了。

如果,这是尧溪过去的回忆,那么此时出现在她面前是有何用意?不过,此刻的尧溪似乎还没有失去七情。他的笑让页羽晃神了好一会儿。

“尧溪,简慎?”门外一声轻唤,让页羽回过神来,她赶紧藏在了屏风后面。

是另外一个同样衣着的少年,看起来要比两人年纪更大一些,也更加稳重,他看着空空如也的房间,摇了摇头,然后轻轻带上了门。

------题外话------

我喜欢少年的尧溪,哭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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