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敬茶(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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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房间没有一个是类似于机关的按钮,最后两人协商直接破门而出好了。现在他们的内力也已经全部恢复,剩下的就是看外面到底多少人,破门而出的话他们会不会寡不敌众呢。

“刚刚那个喜娘说已经到了戌时,那熏香、合卺酒里的东西,可见他们是想我们把这个婚礼彻底的完成,所以明早就是媳妇敬茶了,肯定会有人带我们出去,到时候说不定会见到他们的幕后之人,我们再见机行事。”谢泠兮思索着,毕竟她不认为他们可以以一敌百。

慕容飏听了这话,笑得璀璨,促狭道:“哦,兮儿的意思是要和本王准备洞房花烛了?”

谢泠兮瞬间恼羞起来,脸绷得紧紧地,面露寒冷:“殿下,您说话请自重。若是有人知道我一夜不归已经引起了小小的流言,您再添油加醋说上那么几句,即便我不用以死以示清白,那也要一生自愿常伴青灯古佛以全自己的名声了。”

慕容飏只是开玩笑说一句,谁知谢泠兮说的那么认真,顿时有些尴尬,他自觉的向外间走去,“你好好休息,我睡在外面的贵妃榻上,有事你就大声的叫我。”谢泠兮感觉这样是最好的行事方式。他们也没有吹灭蜡烛,直接和衣躺下了。

不一会,就有了开锁的声音,谢泠兮赶紧坐起来,而这时慕容飏已经走到了门前。只见进来的还是那个喜娘,喜娘恭敬的对慕容飏说道:“少爷,老爷让妾身来告诉少爷,让您尽快和少夫人洞房。说您们欣赏自己的新房应该也累了,办完正事还能休息一会,明早还要早起敬茶呢。”

慕容飏和谢泠兮警铃大作,他们在房间中的一举一动居然都被监视着,慕容飏赶紧上前一步,抓住喜娘:“说!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目的是什么?”

喜娘瞬间被吓得脸色大白,“少…少爷,妾身…委实不知,妾身…妾身只是拿钱办事。”

慕容飏见确实问不出什么,顺手把新娘推到一边,反正门已经被打开了,他就想着干脆冲出去好了,谁知一出门,门外站着手执各种武器的人,虽然统一都穿着红色的衣服,但是满脸的狰狞,足有三四十人在看守。见慕容飏冲了出来,纷纷亮出武器。慕容飏脸色大变,随后立即露出一个笑容,“呃,呵呵,没想到本少的仆从那么多,光是看门的就四十多人了,真是家大业大。这大喜的日子还要你们守着,真是辛苦辛苦。”边说边向屋内退去,喜娘趁机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门也随着喜娘的出去重新落了锁。

“你为什么不干脆冲出去?”谢泠兮疑惑的问道,“刚刚虽然有些凶险,但也不至于被吓到退回来啊。”

慕容飏神色沉重,“你也看到了,他们只是看这一个喜房就用了那么多人,院子中还有不少嬉闹的声音,现在不知道他们的身份,不知道他们的目的,也不知道这是在哪里,地方大不大,贸然的出去只会更糟。而且,这里面还有人在监视,可我们刚刚搜索那么多地方都没发现暗门或是可以监视的窗口,我看还是明早再看吧。”

谢泠兮点点头,现在也只能如此了。然后谢泠兮就躺床上准备休息了,而慕容飏也坐在了床边,谢泠兮惊得一把抱住被子,警惕的看着他,“你想做什么?”

慕容飏桀骜的看着她说道:“你我这身装扮,又一同喝下了合卺酒,你说现在我该做什么了?”

谢泠兮怒目圆瞪,劈手就是一掌,慕容飏赶紧挡下,颇为无奈的说道:“我不是那种趁人之危的小人,我一个王爷,历来都是别人为了迎合我而自愿献身,我又怎么会去强迫谁呢?你就不能相信我一下吗?现在我们被人监视着,他在暗我们在明,刚才他是派人来警告我们,他若是恼了,直接派几百个人杀了我们岂不是易如反掌?”

谢泠兮觉得他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不自觉地身体软了下来。慕容飏见她已经放松下来,也呼了一口气,然后顺手拉下了床幔,瞬间两人在狭小的床上都清晰的听到了彼此呼吸的声音,慕容飏有些尴尬,解释了一下:“把帐子拉上他们就不知道我们在里面做什么了。再怎么监视也不可能在床顶上开个洞吧。”

谢泠兮双颊有些微红,一时间没有说话,半晌,慕容飏都以为她要睡着的时候,突然耳边传来了她的声音。“虽然他看不到我们了,可是外面若是发生了什么我们也不知道。”

两人都把外面穿着的喜服都脱了下来搭在一边。“没关系,他们折腾一晚上也该累了,我们还是好好休息,养足精神明天才好逃出去。”

谢泠兮缓缓地点着头,然后不再说话。又过了一会儿,慕容飏的耳边就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慕容飏没想到她睡觉睡的那么快,在这种情况都睡得着,也挺佩服她的神经大条。

慕容飏转过头看着她睡着的侧脸,睡的安详,卷翘的睫毛在眼睛上静静不动,脸上还有未来及消褪的红晕,玲珑小巧的鼻子像是脸上突出的山脉,樱桃小嘴水水润润,看着就想让人一口咬下。慕容飏微微的吞了下口水,赶紧把脸转过去背对着她,待静下心来,也很快的睡着了。

次日清晨,慕容飏被一阵敲门声惊醒。他立刻坐起来,谢泠兮也被吵醒了。知道是有人要进来了,两人赶紧下床,把自己衣服褶皱的地方都给抚平了。喜娘带着几个丫鬟模样的人进来了,“少爷,少夫人,起的那么早啊。她们几个是来伺候你们洗漱的,这是早膳,等会就要去敬茶了。”

谢泠兮和慕容飏听到敬茶,默契的对视一眼。任由他们帮自己洗漱,洗漱后丫鬟就纷纷退了下去,而谢泠兮每盘菜都检查了一遍。待慕容飏走过来,询问的眼神看着她,谢泠兮自然明白是什么意思,“没有毒,也没有相生相克的东西。放心吃吧,从昨天开始就没怎么吃东西了。”慕容飏便和谢泠兮坐下。放心的吃了起来。

而此时谢凌麒他们发现荣王不见了,就连谢泠兮也失踪了。他们这才意识到事情严重了,赶紧找到赵畅,赵畅大吃一惊,快马加鞭返回荣王府调来了荣王的卫队,同时也通知了府尹大人。但是他们并没有说丞相府的三小姐也失踪了,毕竟这要是传了出去,不知道有心人会说什么。

此时的房门并没有上锁,吃完饭后进来一个中年男人,大概四十多岁的样子,异常恭敬的说道:“少爷,少夫人,请随老奴来。”

虽然此人看上去年迈,但是慕容飏和谢泠兮从他的脚步声中就判断了出来他的武功高深,两人不敢轻举妄动,也小心翼翼的跟着他出去了。

只见那个中年男人带着他们走过了一个长长的走廊,可奇怪的是院子里的花草树木和他们在林子中昏迷时看到的植物非常的相似。难道这个宅子是建造在这个树林深处的吗?可是没有人说在林子深处是有宅子的啊。

一路上雾气缭绕,除了那个男子外一个人都看不到,耳边时不时传来一些鸟叫声,有一种幽谷弥漫的感觉。

谢泠兮尝试和那个男人搭话,“请问这是什么地方?”

“回少夫人,这是白府。”

谢泠兮突然想到了白沁,也就问了出来,“白沁是什么人?”

男人一震,笑道:“少夫人切莫开玩笑了,白沁是夫人的名讳啊。”

这下换谢泠兮和慕容飏吃惊了,一个死了五百多年的人,居然是这里的夫人,怎么可能呢?

“那我是少夫人,白沁是夫人,岂不是我的婆婆?”谢泠兮语气奇怪的问道。

“正是。等少夫人到了便知,快跟老奴来吧。”

自这时起,谢泠兮无论再问他什么他都不再说话,她异常挫败的看着慕容飏,慕容飏这下却是乐了。白沁是前朝的开国皇后,他是灭她国家的人的子孙后代,在这里居然成了她的儿子,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希望等会可别惹怒了那位五百多岁的娘亲把自己杀了。

谢泠兮此时可不知道慕容飏的想法,她只是隐隐听谢意霄说起过白沁和自己的祖上有一些关系,至于什么关系她可没有细问。

不多时,男人把他们带到了一个房间里,可是房间里异常的昏暗,光线非常的差,一个人也没有,只是隐约的看到桌子上放着两个牌位。

“先祖谢恒烨之位,先祖妻谢白氏白沁之位。”两人又相互对视一眼,男人仿佛没看到他们的震惊一般,说道:“请少爷和少夫人给老爷、夫人敬茶。”

慕容飏和谢泠兮拿过男人手中的茶杯,放到了牌位面前,然后问道:“这到底是是怎么一回事?”说着就准备动起手来,此时却听到门外传来一个声音:“两位且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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