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心(1 / 1)
“两件事扯到了一起,赵四祖的事就变了性质。”云匪坐在聂明辞身边,二人就着月光,在林子里说着话。聂明辞默认了,而云匪的目的便不一样了,原本以为靠医术救人,顶多多费些心思,多花些时间,耗些药材,没什么的。可如今简单的谋杀与瘟疫有关,这就不得不令人怀疑,对方是否就是散布瘟疫的人,顺着这个想,找到他也就能找到瘟疫的源头。
既然对方故意做戏,目的制造赵四祖已死的假象,那对方的身份必然与最大受益人关系亲密。
仲伯先生那日所言又在她脑海浮现……“不难猜,你应该知道,舒州不是没有人管,谁人有如此胆量在城中肆意妄为?如若不是背后有靠山,那么他自己便是山。”
因为身旁的是聂明辞,云匪也就大胆说了:“舒州不是没人管,敢如此大胆作威作福的,屈指可数,不论那山是赵四祖什么人,他总归还是要仰仗山的,找时间搜上一搜,不信找不出他来。”到底还是她的话听得进些,聂明辞回答她:“我之前也有疑虑,可一山不容二虎,每个人心中的称不一样,谁也不能定义哪家能称上山。”云匪明白他的意思,周遭很安静,如那明月叫人心宁。
“这个在理,我想,洛王舒州最大应该毋庸置疑。”云匪说这话时,便料到这也是聂明辞的意思。聂明辞先前疑虑,迟迟不查,只因旁无佐证,况且洛王府也不是想查便查,查到了好说,查不到怕是要惹祸的。
看来二人的意见还是一致的,云匪知晓他的难处后,一时不知道是进是退。见她没说话,聂明辞也不愿在这上面多说什么,“我心已有定数,不用多言。”
云匪便也没再说话。
聂明辞带的人算起来也就十来个,昨夜都留宿在了这几个帐篷里。
云匪早上是被聂明辞的人叫醒的,说聂明辞也染了病。
云匪到他帐篷的时候,聂明辞躺在那里,双目紧闭,她走过去,仲伯先生提醒她说:“那口井已经封了,聂公子如何会喝到有问题的水?”
云匪觉得有人故意而为之,于是随口问了句:“聂公子出了意外,你们可还有人能够暂时代替他?”一人迅速说:“凌戬可以!”云匪知道不能替他做决定,但还是问了谁是凌戬,他自己站了出来,云匪没有继续发话,而是问:“昨夜有谁进了聂公子的帐篷吗?”
凌戬第一个说:“那可多了去了,这可说不清,苏姑娘昨日也与我们公子月下相谈,这样找实在是无益。”云匪虽然听他说完了,却并不清楚他这番话到底是因为担心聂明辞还是想要隐瞒什么。
她还没来得及想,便有人问了:“苏姑娘,那搜查王府的事情是否暂缓?”他话说完,凌戬便回复了他:“跟她商量什么?公子的事情何须要问她?”
云匪无视他,说:“暂缓吧。”话说完,凌戬也没有说什么。
他们都退了出去,等到云匪出来,她说:“聂公子如今只能现在这儿养着,劳烦几位带我去找苏墨也,我担心有人会对他不利。”
那几个人都听凌戬的,直等到凌戬同意他们才说话,云匪为他们准备了水,凌戬直接拒绝了,说他自己有水。其他人见状也都没有要云匪的水。
云匪没办法,只得随他们先去找苏墨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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