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走出大山(1 / 1)
鸡叫三声过后,阳气入侵,鬼婴到底是不比柳白雨这个厉鬼功力深厚,屋子里的阴气如潮水般褪去,眼前的景象一花,耳边又恢复了安安静静的环境,刘翠花依然躺在炕上,呼吸轻的仿佛睡着一个死人一样。
天际开始泛白,阳气渐旺。柳白雨不宜再在院子里面多呆,便躲进唐嫣然身上的掩魂符里面。
唐嫣然一个人傻兮兮的站在冷清的院子里,少顷她拢了拢身上的衣服,之前看戏只觉得精彩刺激,这会才觉得身子冰冰凉的,到底是初秋的天了,这会站在院子里只觉得凉意袭人。
一夜没睡,唐嫣然也觉得快被困意包围了,天色还没大亮,赵彦民被柳白雨折腾了一晚上,这会鼾声如雷,唐嫣然抱着胳膊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面。抖开床上的破被子,钻进去打算美美的睡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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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儿,嫣儿~”
噗,唐嫣然被这雷人的声音惊的从梦中吓醒了。窗外天色大亮,唐嫣然躺在炕上,阳光暖融融的从窗户撒了进来,落在唐嫣然的身上,照得唐嫣然浑身懒洋洋的不想动弹,奈何赵彦民一脸荡漾的站在炕边上,‘温柔’的唤着唐嫣然‘嫣儿’。
这实在是太膈应人了,唐嫣然顿时就没有了再睡的欲望。她看向赵彦民,有了昨天柳白雨奠定的基础,她也不好再做出惊恐的模样,但是又做不出柳白雨风情万种的姿态,只好看了赵彦民一眼后装作害羞的又低下头,轻轻的问到“彦民哥,你有什么事?”赵彦民被唐嫣然的姿态勾的内心火热,三角眼里全是激烈的欲望。
不过现在还有其他要紧事,赵彦民忍了忍内心的燥热。用前所未有的轻柔语态对唐嫣然说到“嫣儿,妈今天病的严重,我得背着她去镇子上看看。你~”赵彦民顿了顿,到底是没有说出什么威胁的重话,毕竟昨天晚上‘唐嫣然’那真的是相当的主动火辣。
看到他犹豫,唐嫣然适时的插话道“彦民哥,妈病了吗?你今天的脸色很难看啊,要不我就和你一起去吧,我和你照顾咱妈。”说到咱妈,唐嫣然应景的红了脸颊。
这还是唐嫣然第一次叫刘翠花妈,再加上一个咱字,听的赵彦民心花怒放,他又想起了昨天晚上两人的激情火辣,当下就决定带着唐嫣然一起去镇子上。
现在已经接近晌午,唐嫣然从厨房里面拿了几个干饼子,又拿了一个酒瓶子灌了满满一瓶子凉开水。走出去的时候唐嫣然看到赵彦民推出了家里的破板车,在上面细心的铺了一层被子,又把刘翠花抱上去!然后又给她盖了一层被子。
唐嫣然冷眼看着。他倒是挺孝顺的,刘翠花培养出来了一个好儿子。如果但凡他们曾经对原主好一点,唐嫣然也许还会留下他一命。可惜,他欠原主一条命。在这个世界上,谁的命那都是命,欠债还钱,杀人偿命那都是天经地义的事,赵彦民杀了原主,唐嫣然既然计划给原主报仇,那就没有让他活着的打算。
赵彦民看到了站在旁边的唐嫣然,他招呼唐嫣然过来,叮嘱唐嫣然一会他在前面拉板车的时候唐嫣然就在后面推。
山路崎岖陡峭,赵彦民是干惯了农活的人,拉着板车在前面走的飞快,唐嫣然在后面跟的很是吃力,只得加快步子紧随赵彦民的步伐。
这期间刘翠花醒了一回,她已经忘记自己昨天晚上有什么惊心动魄的经历了。也许是昨天的经历太过于让她惊惧了,以至于被她刻意遗忘。人在受到外部强烈刺激后,确实会选择性遗忘一些自己想要逃避的事情。
此时的刘翠花脸色蜡黄无光,眼圈青黑,眼神有些涣散,嘴唇干裂,一副行将就木之态。唐嫣然给她喂了点水,她抓着和她说话的赵彦民的手,气息奄奄的说道“彦民啊,你今天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妈和你说,那买来的婆娘不能惯,该打就得打。”说到这里她喘了两口粗气,才又抓着赵彦民的手里接着呢喃“不能惯,得打!”
“我知道了,妈,你少说两句镇子上看完病再说,我就是打那也不急一时。”赵彦民抽出被刘翠花紧紧抓住的手,安抚的对她说到。
唐嫣然撇嘴,在后面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母子两真是太贱了,以至于唐嫣然受得够够的了,这边自己还伺候着他们呢,要死不活的居然还惦记着打自己。这母子两个果然是养不熟的白眼狼,简直翻脸不认人。
山路陡峭崎岖,赵彦民拉着板车健步如飞,唐嫣然跌跌撞撞的跟在后面,就这样走了一下午,日头偏西才走到山下的镇子上。
一行人拉着板车先是去了镇子上的乡镇医院,给刘翠花检查了一下,给刘翠花做检查的医生纠结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个之所以然来,没办法又叫来医院的老中医给看看,老中医摸了半天脉搏,摇着头说气血两虚,身体亏空严重,给又开了一堆中药。
一番折腾下来赵彦民身上拿的一百四十块钱已经寥寥无几了。天色已晚,不好在推着个人爬山路,只好花了十块钱借宿在镇子上的人家。
夜色沉沉,将板车推进了借宿人家的院子里,唐嫣然和赵彦民一起把刘翠花扶进屋子里去,刘翠花的精神比中午的时候稍稍好一点,只是看着依然萎靡不振,耷拉着脑袋,不发一语。
借宿的人家只给腾了一间屋子,屋子里就只有一张木板床,赵彦民把刘翠花半抱半扶的放到上面,盖上被子。然后才把板车上的两床被子打了个地铺,一床铺地上,一床用来盖。他将房门阀上,然后脱了衣服钻进被子里面,一脸淫荡的招手示意唐嫣然过去伺候他。
........
唐嫣然站着没动。
这个时候就轮到柳白雨出场了,柳白雨一出场就是唐嫣然的模样,她一出场屋子里的磁场就变得朦胧诱惑了起来,柳白雨以赵彦民为中心织成了一个幻境,而在赵彦民的视角中,他只能看到柳白雨想让他看到的他自己想看到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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