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章 暴戾人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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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半晌,有脚步声往楼上渐行渐远,直到听不到了,焦小翠才把脸转向坐在地上战战兢兢的两人,看到他们两个缩成一团满脸惊恐的怂样,焦小翠从鼻子发出一声冷哼,嗤道:“真是废物!”

说完她转身去旁边桌上倒了一杯水,坐在椅子上兀自喝了起来,在她转身的一瞬间,地上的两人被吓的身子剧烈抖动了一下。

吴大刚手心的伤口一直流血,李春花的断指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不一会儿整个右手就已经肿得好像发面馒头似的。疼得她都有些麻木了。

俗话说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还怕不要命的。今天的焦小翠简直就是又横她还又不要命啊。前半个月才被吴大刚母子俩个打的断了肋骨,这才出院就这么和母子俩个拼命,尤其是力气还大的惊人。

“那个……”到底还是心疼儿子,也实在是自己疼得受不了了,看到焦小翠似乎正常了点,李春花战战兢兢的和吴大刚说道:“儿子,你扶着妈下楼,我们去叫上陈二子,让他送咱们去医院看一下。”说完她的目光不受控制的看向了焦小翠的脸,生怕她忽然发怒。

不想她一抬头就撞上了焦小翠那双死气沉沉的眼睛,那是一双丝毫没有半点生气和感情的眼睛,没有一点点的温度,漆黑,冰冷,被她盯着的时候,就好像是被一个横死的尸体盯上了似的,一眼就让人浑身冰冷彻骨。

她似乎,在哪里见过这双眼睛,李春菊忽然惊恐的打了一个冷颤,浑身仿佛置身于冰窟之中,这双死气沉沉的眼睛,她在前儿媳的身上见过,当时她口吐白沫,还没有死透,她最后一刻死不瞑目,就是用这种冰冷怨恨且死气沉沉的目光盯着他们母子俩个看。虽然她一直安慰自己一个死人而已,有那种目光正常,但是这么多长时间了,她一直都没有忘记当时的情景,每每想起,就好像昨天才见过似的。

这个时候她听到旁边吴大刚牙齿咯咯打架的声音,引的她心中的恐惧无限放大,,然而等她再看时,对面的焦小翠目光已经恢复了正常。

她的眼睛里面不再是死气沉沉的样子,她盯着母子俩个,满脸的嘲讽,嗤道:“想去医院,这个场景怎么这么熟悉呢?”

“哦,对了。”焦小翠故作恍然大悟,接着她满脸凶狠的低喝:“去什么医院,浪蹄子,去医院不得花钱哪?医院那都是给命贵的人去的,把你这贱皮子出去那张**卖上一百次也不够。”那刻薄的语气言行像极了当初的李春菊。

“小翠啊,你就让我们去吧。”李春菊的情绪瞬间就崩溃了,她涕泪横流的哭喊道:“刚子可是一家之主呢,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咱们几个女人可怎么活呀?”

“嗤……”焦小翠冷冷的讥讽道:“是啊!没了他你这个毒寡妇可怎么活下去啊。不过那关我屁事!”看到母亲被骂,换成以前吴大刚早就跳起来了,这会儿却悄悄的缩在后面不敢出声。

焦小翠越发的看不起他,真是两个欺软怕硬的废物。她看着母子俩个,伸出手语气平静的道:“钱呢?今儿个你能掏出一百块钱,我就让你们去医院。”

“小翠啊,你要钱干什么呀?”李春菊一听焦小翠要钱,就开始哭哭啼啼的抹泪:“小翠啊,这家里家外的开支特别大,你让妈从哪里给你拿一百块啊!”九十年代的一百块可不算小钱,老婆子舍不得也算正常。

“既然没钱,那去什么医院!”焦小翠的脸色骤变,语气猛然变得阴森可怖,她站起来狠狠踹了吴大刚几脚,嘴里骂道:“既然没钱,那就去死吧!”

吴大刚今天可是妥妥的把大苦头给吃了,头上被打的头昏脑胀的,血糊了一脸,后来勉强撑着和焦小翠打架,结果手又被扎穿了,刚才坐在地上又被焦小翠实实在在踹了几脚,今天的焦小翠力气大的就和中了邪似的,现在又被踹,这吴大刚委实扛不住了,两眼一翻就栽倒在地上人事不省了。

“儿啊!”李春菊心中剧痛,顾不上自己扑在吴大刚身上痛哭流涕,她仿佛豁出去了似的,一边哭一边骂:“你这个毒妇,你大逆不道啊!你要打死你的丈夫吗你!?”

焦小翠面带寒霜,一脚就把她踹的翻了几个跟头,一骨碌滚到了墙角,李春菊一时被踹的起不了身,眼睁睁看着那毒妇一杯水泼到自己儿子脸上,嘴里还冷哼道:“装,接着装。一杯不行就两杯,两杯不行我就给你来一壶开水,这方法还是从你们娘俩手里学得呢。”

“不要,我给,我给,我给你拿去。”听到焦小翠的话,李春菊赶紧艰难的从地上扶着墙壁爬了起来,颤抖的说道:“我给你拿钱去,你不要打他了。”

焦小翠放下手中的杯子,眼神深不可测的看着地上昏迷的吴大刚,真想立马就弄死他,不过这也太便宜他了,这辈子,只要他吴大刚娘俩不死,她就跟定他们一辈子了。

看到焦小翠虽然脸色不好,但是到底没有再动手,李春菊赶紧支撑着自己去拿钱,过了一小会就拿着一摞纸钞走了过来。

她拿着钱战战兢兢的走到焦小翠跟前,焦小翠面无表情的接了过来,大致看了一下,一张五十的,还有十块二十块的,加起来正好是一百块,焦小翠把钱装到口袋里,冷冷的看了一眼李春花,然后什么话也没有说就掉头走了出去。

没有理会身后卧室里面不和谐的声音,焦小翠来到了一个很小的隔间,这其实是一个卫生间改成的房间,里面空间狭小,只放着一张破旧的单人床,没有装房门,门口的位置黑洞洞的大开着。

焦小翠安静的看着里面的单人床,床上面的破被子高高的耸起了一个人形的鼓包,鼓包微微有些抖动,传达出里面藏着的人儿的不安和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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