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公子,小郴爷(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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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以郴抬了抬眼皮,嘴角噙着笑,“那我只好,杀人灭口了。”

司枍勾了勾唇,“那得看,公子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噫!好强的杀气!

小郴爷撇了撇嘴,可能……他还真没那个本事,顶多打个平手吧。

“罢了罢了,小爷要弃恶从善咯,”云以郴兴致缺缺,“姑娘,你可是捡了大便宜。”

司枍有点困了,微微一笑,缩回了马车中,继续补觉。

树叶哗啦啦地掉,那位公子走了。

蔺伯在外面感叹:“咱们二娘果真是温和极了,连那种自己兄弟都敢杀的疯子都能劝退,老伯佩服!”

司枍困极了,迷迷糊糊中想,那人可不是他兄弟,应该是敌人。

九衢镇,一信水榭。

“咱们小郴爷这是怎么了,如此颓废~”闻陆深正忙着算账房,随意问候了一句便低头干活了。

云以郴没有搭理他,径直上了楼,他走路声音很小,走得很稳,他怕有风把他额前的碎发吹开了。

闻陆深瞥了他一眼,轻嗤一声,“嘿这人……”

一信水榭是个赌馆,但被小郴爷的狐朋狗友们开成了别具一格的茶馆,毕竟他那些狐朋狗友可都来头不小。

例如闻陆深就是岳都闻伯侯二少,出身书香门第。

柜台下传来一道清澈的少年音,“陆深哥,你家小五这几日休假呢,她来不来咱们这儿玩呀?”

再例如这位,司四公子,司请商,镇守延北门的司老将军最疼爱的孙子。

闻陆深理了理账单,漫不经心道:“远远最近课业繁多,忙着做功课,不打算来了。”

司请商好失望啊。

“不过……”

司请商来了精神。

只听闻陆深缓缓道:“她听说你家二娘来了,打算通宵做完功课来找她一~绾~姐~姐~玩。”

来找她一绾姐姐……

找她一绾姐姐……

一绾姐姐……

司请商的小心脏受到了一万点伤害。

原来,在小五心中,他还没有他那个瞌睡虫姐姐重要……

说起这延北门司家,倒是独特。

司老将军有两子一女,皆是正三品以上武官,长子早年娶一妻,诞下一子后病逝,十年未续弦,后来娶了九衢镇一茶艺女子,诞下两女一子。

司家长孙比二娘大上十二岁,已经有了两个孩子,她的辈分自然就高了,岳都人便唤她一声二娘。

鲜有人知道她本名枍,乳名一绾。

武将世家,却出了三位君子雅士,倒是有些可笑。

一信水榭二楼有间暗室,是云以郴的卧房,他睡觉不喜光,卧房便也只有一扇被厚重遮帘遮挡的小窗,透个气儿而已。

闻陆深说他以后要么死在牡丹花下,要么被闷死在这间臭蟑螂都不稀罕的暗室里。

司请商则说,他郴哥一定是被闷死的,他郴哥永远不会被哪朵牡丹花看上……呸,他郴哥永远不会看上哪朵牡丹花。

闻陆深懒洋洋反驳,虽说这家伙长得太过于祸水,但他那性子,啧啧啧,就问,哪位姑娘受得了他?也就咱俩!

司请商默默道,哥哥们,我还小,不想做断袖,长大了也不想。

帘子后透出了一丝丝暗光,照得云以郴愈发……祸水。

他的长相属于一眼令人惊艳的那种,他眼里常常透着慵懒散漫,匪里匪气的,合上眼时,就有一种清风霁月的感觉。

实际上,他是个疯子。

疯起来六亲不认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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