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毒舌是遗传的(1 / 2)
宋离尘还是心不甘情不愿的被宋长奚连哄带骗的骗去了御书房。
在碧瓦飞甍的御书房前宋离尘踱着步子徘徊,嘴里不停咕哝着,“穷则变,便则通,通则久……通则久,则久,久……”
一旁的李公看不下去了,掐着尖细的嗓子催促道,“千黎公主啊,陛下都等您好久了,您倒是进去呀。”
“你就不能当做没看见我?”宋离尘尴尬的笑笑,他这一喊,父皇在里面铁定听见了。自己想再拖延一会儿可就不行了。
李公沉默着憋笑,宋离尘跺了跺脚,面露壮士断腕一般的悲痛和凛然进了御书房,弱弱的喊了句,“父皇。”
宋长落抬起头看了宋离尘一眼,还没说话,宋离尘就抢先飞快的说道“父皇,儿臣知道了,敖不可长,欲不可从,志不可满,乐不可极。”
宋长落慈祥的面孔上登时带上了疑惑,“离儿,你在说什么呢?”
“……”宋离尘纠结了一下,“这个是,是上次父皇考察的内容,儿臣记住了。这次记得死死的。”
“你呀你,”宋长落无奈的摇了摇头,其实他上次问的什么问题他已经记不得了,只记得宋离尘当时没答上来,怒其不争的让她抄书去了,过了这么多天,她竟还记得,便有些于心不忍了,“阿离你先坐吧,你以为朕今天让你过来干什么的,是继续考你的?”
宋离尘暗自庆幸居然不是?于是又好奇,便小心翼翼的问,”那父皇唤阿离来是干什么的呀?”
“你瞧瞧你,朕不过是罚你抄了次书,你就避朕如蛇蝎?”宋长落刚刚升起的那点于心不忍瞬间变成了无奈,“你瞧瞧你那点儿出息?”
宋离尘立马得了便宜又卖乖,“父皇,我就不信您小时候就没被罚抄过书,那您肯定知道是什么滋味儿,以后你罚阿离干嘛都成,只要不罚抄书,都好说。”
“小时候自然是被罚过,可莫要说十六岁,朕八岁以后都没被太傅罚过,更不要说你皇爷爷了,你瞧瞧你?什么时候嫁出去了,朕才能省心!”宋长落道,“你再瞧长奚,你们两个年纪相仿,几乎是一块长大的。怎么就你这么不省心?”
宋离尘像是被踩了尾巴,“他也不是没被罚过……哎呀,父皇,您就放过阿离吧,阿离刚从距西回来,您也不问问我一路上怎么样,也不问问在距西怎么样……就算不问,也别数落我呀,这谁扛得住?”
宋长落终是叹了口气,不忍再苛责下去了,“在距西,在路上,朕都听长奚说了。他说你表现的很好,还说你在距西病了一场,现在怎么样了?可好些了?”
“死了,死了死了,”宋离尘无赖的就差躺在地上打滚儿,“病死了”
宋长落看她这这样子又笑了,“你呀,一天到晚胡说八道些什么,这么咒自己的话你也说得出口。”
“那父皇你就当我没说,”宋离尘也跟着笑,“父皇你是不知道,当时在距西啊,那可真是命悬一线呐,父皇我跟你说啊……”
其实宋离尘说的这些,宋长落大致或多或少都从宋长奚那里听到了一些,现在再听宋离尘绘声绘色的描述细枝末节,宋长落只觉得新鲜。
“那后来呢?”
“后来啊?”宋离尘不由自主的得意的清了清嗓子,然后用说书人专用的怪腔调说道,“这后来自然是邪不压正,那杨仙师……不对不对,是那杨许越,被判了他应得的罪刑,我和长奚王载誉而归!”
“好一个载誉而归,”宋长落笑道,“你倒也不谦虚。”
“……”宋离尘只尴尬了一瞬间,立马理直气壮的反驳,“我说的都是实话,父皇,你是不知道,那个吴太守有多崇拜我……们!”
“哦?”宋长落道,“有多崇拜?他是给你俩修庙宇,还是烧高香了?”
宋离尘:“……”
她发现这个毒舌,好像是会遗传的啊……
(宋长奚:自信点儿,把好像去掉!宋离尘:……)
宋离尘在脑海里搜罗了各种措辞然后开始反驳,“父皇,受崇拜不一定是非要受人香火跪拜对不对,比如,吴太守给我们送了荷花糕,这也是他对我们表达崇拜的一种方式,我觉得吧……”
宋长落听的眉心直抽抽,“所以你觉得受人崇拜,就是有人给你吃的?”
“不是啊,父皇,关键是那个荷花糕是甜的……”
宋长奚的眉心抽的更狠了,眉毛都有拧成了麻花,“所以你觉得受人崇拜,就是有人给你吃甜的?”
“也,也不是……”宋离尘切切实实体验了一把什么叫越描越黑……
“阿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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