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翰林书(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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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离尘从无凉宫走到翰林院的时候,时间还尚早,从大门进去的正好撞见了李太傅……也许是张太傅,宋离尘不大确定。

那太傅先是行了大礼,“臣见过千黎公主,千黎公主许久不来翰林院,怎么今日过来啦?”

本公主再不过来,你们一人参本公主一本,本公主还活不活了?宋离尘心中如是腹诽,但面上依然带了姨母笑,“李太傅,活到老,学到老嘛,本公主自然是来求学问的。”

“公主,臣姓刘。”

宋离尘“……”

“不好意思刘太傅,本公主没分清,认错了,认错了。”宋离尘忙打着哈哈认错,“您老勿怪哈。”

“公主,臣的职位是学士。”

宋离尘“……”你他娘的直接说你是刘学士会死吗?“刘学士,真是不好意思呢……”

刘学士不好发作,只是青着老脸一声不吭的往北屋那边去了。宋离尘到底是瞧出了他的不高兴,暗自骂自己蠢。

宋离尘啊宋离尘,你这个样子,人家不说你说谁啊真的是!

“刘学士,刘学士,留步……”宋离尘笑着跟上刘学士,“刚刚是我刚睡醒,脑子糊涂,非我本意,我原是记得学士的……我父皇还夸过你呐,我怎么可能不记得?”

那刘学士踏进屋的一只脚又收了回来,回头堆了笑看宋离尘“哦?陛下怎么说?”

“……”骑虎难下,宋离尘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脸不红心不跳的编排那些莫须有的瞎话,“父皇说您辞趣翩翩,斐然成章,刘学士,这些您不是都知道么?”

刘学士果然笑了,推开北屋的门请宋离尘进去坐,还殷勤的倒了茶水,“陛下还说什么了?”

“父皇还说您八斗之才……”宋离尘接着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阿谀赞美之词,心道这个人啊,果然对他的斤两一无所知。

刘学士当之无愧的接受着这些谀词,笑得犹如花枝招展的鹌鹑——额,啥?为啥是鹌鹑?因为孔雀跟刘学士说:莫挨老子。

“千黎公主啊,实在不是臣目中无人,而是臣觉得,这新上任的祭酒,他就是一副空架子……”

宋离尘好奇道,“刘大人,什么新上任的祭酒啊?”

“哼,”刘学士似乎对这个祭酒感到不满和不屑,“什么祭酒,不过是个黄口小儿,脾气臭的没边儿,不过就仗着陛下的信任,还有那中了会元的一时恣意罢了。”

难不成是宋长奚口中那个当了国子监祭酒的状元郎?宋离尘纳闷儿了,“刘大人,不是说,他是状元郎吗?怎么是会元?”

会元比状元那可错了太多了啊,会元不过是会试的头一名,而状元却是殿试第一名。

刘学士继续冷哼,“什么状元?你有看见陛下进行殿试吗?”

“公主,明年三月祭祖不殿试是真,可是,若要人平白无故的认个状元郎,这,除非他有过人之处,否则,我等又为何要信服?”

“刘学士说的很对,”宋离尘是想喝茶的,但又怕不是甜茶会苦,就没有喝,“这个祭酒,他脾气很臭吗?”

“简直臭的没边儿,”刘学士又是一脸嫌弃,“我等编个史撰,他也要指手画脚,甚至对我们这些翰林院的老人呼来喝去,你瞧瞧,这脾气还不臭吗?也是后生可畏,我们这些人简直是敢怒不敢言啊。公主,以后你见了他,可得躲着点儿。”

宋离尘笑道,“我又不编排史撰,也不会碍着他,我只是来求个学,他总不至于没事儿找事儿吧?”

刘学士一脸叹息,“公主啊,你这样想,那可就错啦!你以为我放着亮堂的南屋不去,来着北屋干嘛?”

“不是吧?他赶你来的?”宋离尘道,“那也忒不讲道理了吧?”

“不是,”刘学士道,“这小子要是敢把臣赶到这儿,臣就是死也得挫了他的锐气,黄口小儿,竟敢如此!”

“臣是自己要来的。”

宋离尘听的实在是迷糊,“那你为什么?为什么不去南屋呢?”

“我咳嗽两声他看我一眼,我走路拖地声音大,他看我一眼,甚至我喘气大声了他也要看我一眼……”刘学士说着又激动的要喘起来,“公主您说,那我干脆躺着睡得了,做什么都不对,躺着睡说不定他还要因为我打呼噜再看我一眼……”

宋离尘:这他娘的难道不是你的问题吗?怎么能怨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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