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都是困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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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官员明日应卯,那是不是明天就能见到江北啦?

其实除夕那晚过后,宋离尘并没有见过江北,所有臣子初一到初五是不应卯的,除了宋长落有急事传召。

也不知江北酒醒后是不是都忘了。唉,难搞喔!

那明日要不要去翰林院,瞧瞧江北呢?去他妈的,不去!宋离尘啊宋离尘,你能不能有点出息?

真的是不知道喜欢一个人竟如此牵绊人心!

又想到宋长奚说的施华王,宋离尘又利落的跑到东厢,端端铺了一张纸,一丝不苟的想到,这施华王并没有什么作为,也不像是有什么抱负的人……怎么就谋反了呢?

自从施华王谋反一事出来之后,宋离尘就总觉得应该不是这样的,但是又没有什么确切的证据,只能将她的疑惑慢慢的记下来,想着日后总会有用武之地,须臾几个月,好似都成了习惯一般。

而此时的状元府,江北正在书房盯着那块木槿手帕出神,手帕上端端正正的字,正是他自己写的:心悦阿离,阿离愿意。挹紫当赠,不得有忘。

一撇一捺都端端正正,没有半分潦草。根本叫人看不出这是醉酒写的,若是宋离尘,莫说醉酒,就是清醒着,字也并不好看。虽不至于是像狗爬式一样,但跟江北的字比,就显得相形见绌了。

事实上江北也盯着这张手帕看了好几天了。

“哟,又在盯着那手绢儿看呢?”一声嗤笑之后,是一个穿着暗紫色衣袍之人,缓缓走到书桌前,冷笑道,“江北,我北疆的一切,都准备就绪了,你可别告诉我,你打算为了千黎公主,生生弃了这一切!”

那人双手撑着桌面,一双深邃的眼眸自上而下的俯视着江北,就那么盯着,仿佛能窥透江北的内心真实想法。

紫衣男子的紫色袍子很是正常款式,可袍子上金线绣着各种繁冗的图案,都是一些不大吉利的东西——比如一条吐着信子的蛇,比如被撅断一只翅膀的秃鹫。还有衣襟前一匹露着獠牙的狼……

这些图案毫无美感可言,绣的张牙舞爪,甚至有些可怖。

金线饰衣物,虽然显得尊贵,但是正常人是不会往衣袍上绣这些东西的。

江北不动声色的将绣着木槿花的手帕收了,抬眸瞧着他,似笑非笑,“挺厉害的啊,才短短数月,就已全部妥当?”

“那是!”紫袍男子长袖一挥,似有些得意,“北疆本就是我左奴那耶一氏的,被那皇权世代困于阳城,实在是有辱我氏!”

江北缓缓道,“那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你此举,可就是真的谋逆犯上了。”

“开弓没有回头箭!”紫袍男子深邃的眼窝似乎染了深深浅浅的笑意,“你们天朝人自己说的!”

又狰狞的看了江北一眼,“江北,江小侯爷,你别跟我说你打算为了千黎公主,半途而废吧?”

“这你别管,总之你记住,我跟你不一样,”江北因这个称呼感到不悦,皱眉道,“你是亡命之徒,你做这一切,跟个赌徒有什么区别?”

“哈!赌徒?”紫袍男子嘲讽的笑了,“笑话!我还就是要赌了!那狗皇帝是非不分,黑白不论,他凭什么站在统治者的位子上发号施令?他也配!”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塔惑,除夕宴上,你口中的那个狗皇帝他还为你父亲设了席位。你们施华王府一家尽戮,他总不至于对死人虚以委蛇吧?

江北垂眸,“我问你,你想要的究竟是什么?是宋国的万里河山?还是陛下的项上人头?”

要的是什么?紫袍男子认真的想了想,须臾又笑了笑,露出一口白森森的贝齿,“先前我所求,不过是一个清白!但他们不肯给,不过现下我也想清楚了,成王败寇,史书工笔,都是胜利者撰写,我若功成,自然名就!”

“所以,”紫袍男子轻蔑的一笑,显得又霸气又桀骜骄纵,“我都要!”

都要!宋国的万里河山,宋长落的项上人头,他都要……

“是啊,你若功成,自然名就。”江北似乎是有些感叹,“可是我和你不一样。”

“你跟我有什么不一样?就凭你才高八斗,得了他的赏识,得了翰林院祭酒一职?你就从此甘心为他卖命了?”紫袍男子冷嘲热讽,“江小侯爷,距西侯谋逆的帽子,扣了十多年,你浑然给忘了吧?”

“江北,你好了伤疤忘了疼是不是?”

“我没忘,我也不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更何况,那伤疤根本就没好。

江北缓缓道,“我说的跟你不一样,就是不一样,我有别的法子可以让陛下平反距西侯一家,我何必与你一起踏上谋逆的路?”

“哦?”紫袍男子扬了扬一边浓黑的眉毛,“你拿什么平反?那你江大祭酒的笔杆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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