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妖界旧事(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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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刀相遇,瞬间被强大的冲击力冲撞到了两边,棠遥单膝跪地用符川在地面划出深深的一道痕迹,直到数丈外才勉勉强强停了下来。

他眉头苦皱,胸腔一震呕出来一口鲜血,沾染了雪白的领口,他呼吸强烈,胸口疯狂的起伏着,果然棠玶还是太强了,修炼的时间摆在那里,终究是有些敌不过。

颤颤巍巍站在数丈之外的棠玶笑了,狰狞的笑响破天空,引出一阵惊鸟,白白的几只飞上了青天。

“别挣扎了,乖乖顺着忘川河走吧,忘川河里的百鬼会撕烂你的血肉,吃掉你的内脏,吞噬你的妖力,啧啧啧。”棠玶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虚假的同情,他擦了擦脸上手上的地方,继续开口道,“那滋味说不出有多撕心裂肺呢,不过你不要怕,让我亲手杀了你再将你丢下去,便不会这样痛了。”

单膝跪地的棠遥眼神死死的盯着他,说完话的棠玶开始大口大口的呕血,看着自己不停的呕血,他的眼神中惊恐极了,胡乱的抹着自己的下巴,不敢相信这血竟然从自己的嘴里吐出来。

棠遥看着眼前的境况,脸上扬起了笑意,棠玶,委实是小看他了呢!

符川的咒枷就是在他脸上的那道口子中进入的,此刻已经完完全全缠绕住了棠玶的五脏六腑,只要他一用妖力便会吐血,并且痛苦不堪。棠遥不下手,他也会被自己弄到最后吐血身亡。

“收手吧!你只要一用妖力便会吐血,最后会吐血致死。”棠遥用手抚在自己疼痛的胸口,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十分沙哑,腥甜的血腥味在喉咙口缠绕。

他支撑着疼痛的身体站了起来,左右手结印,上下一番掌中浮现初一个八角玲珑塔。

对面因疼痛直不起腰的棠玶满脸通红,额头青筋暴起,他努力的看了眼棠遥,衣着得体,除了领口处有一血迹外,丝毫看不出有何不妥之处。

眼神一挪却看到他手上的玲珑塔,“锁妖塔?”当下面目开始狰狞起来,嘴角还淌下血来。

棠玶用了浑身的力气伸出手来,“你!你竟敢?竟敢用锁妖塔锁我?”棠玶的喉咙中还在淌血,这让他的说话声十分干涩,仿佛喉咙不能说话一般。

棠遥笑了笑,用手指抹去嘴角的鲜血,“锁着你,才是最好的办法,你就在锁妖塔力永生永世的痛苦下去吧。”他的声音越来越响,想来也是恨极了棠玶,这个手段阴狠毒辣的叔父,害得他险些家破人亡。

七日后棠遥的父亲清醒,棠遥心下松了口气,连日来的逃亡和战斗让他身心俱疲,支撑他的那口气松了,人也没了支柱,软绵绵的躺了下去。迟年将他扶住急急的喊来了救命的仙君,仙君看了一番后说并无大碍,只不过新伤旧伤再加上父母岌岌可危才导致他晕厥。

伤好后的棠遥的父亲称了妖主,这不过月余,妖界便出现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老妖主被储君妖殿杀害,妖殿又险些杀了新妖主,新妖殿又杀了老妖殿,玄昱一家立了头功,世袭了三分之一的号召妖兵的特权。总之妖界这几日处处是流言四起。

妖殿棠遥的故事也在坊间流传,明华大街的酒肆、茶馆、赌场、花楼到处都是他的事迹。

妖界内乱讲到这也算是结束了,汐禾不知道该作何表示,发生内乱到平定内乱仅仅月余让汐禾不可思议,就连棠遥不过一日便让棠玶束手就擒更是稀奇。

原来,这便是他的实力吗?

汐禾沉默不语,脑中一阵翻腾,混乱的很,那姒菏的事,多半是和这个棠玶有关了。

她“腾”的一下站了起来,从神情中看似乎是有什么急事,她急急的开了口,“林夕姑娘,我先走了!”

然后瞬间消失在了林夕的眼前,说完故事的林夕尚且沉浸在喝水中,眼前的汐禾消失的倒是快得很。

在汐禾离开后林夕的屋内多了个红色的身影,没错,就是珂瑛!

珂瑛倒是轻车熟路,自顾自的坐下给自己倒了茶,口渴的紧。

林夕的桃花眼笑了笑,拿起团扇给珂瑛扇扇风,“今日这样忙?”林夕笑的憨甜,挥了挥手引来了连刚,吩咐了两句便挥了挥手让他下去了。

修长的手放下水杯,手中的鞭子也幻化成了金镯子缠绕在右手上,一身红衣好不恣意潇洒,似乎此刻的她才是真正的她,并非是在天宫那个寡言少语的神女。

珂瑛笑得开心,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看着林夕的双眸,“老板娘,我今日办成了一桩喜事,高兴!或许一月后还有一桩更快人心的事儿要发生。”

汐禾出了赌坊便是在繁华热闹的明华大街,出来后没两步便被迟年给接了去。

“神君大人,我们妖殿请您过府一叙,说是有要事相商。”迟年恭恭敬敬的行了礼,已然是当作妖妃来看待了。

汐禾若有所思,正好她也又事寻了棠遥,便随了迟年一道走,路上也不曾多说过什么。

林间微风渐渐,春芽微吐,山川间的风不似冬日那般彻骨了,有了些暖意,吹在汐禾的脸庞上很是舒服。微风扬起她的青丝,吹的头上的钗子都有了些醉意。

棠遥在一处湖泊前等她,覆手而立,杨柳依依,不知道他是不是一样有话要对她讲。

汐禾在远远的看着棠遥,怔了怔,恍惚间仿佛看到了两人有一天站在了对立面的样子,耳边响起了迟年恭恭敬敬的声音,“神君,请!”

她从鼻尖沉沉的呼出了气,脚步慢慢的向他走进,或许是察觉到汐禾来了,棠遥转过身来,傍晚的阳光便直射在汐禾的眼睛上,她眯了眯眼,依然看不清棠遥的脸。

“阿汐。”棠遥轻轻的换了她一声,声音十分轻柔,仿佛略微重一些便会将她的名字喊碎了一般。

“嗯。”汐禾用素手遮住阳光,淡淡的回应了他的呼唤,傍晚的阳光甚美,火红的光芒照射着云彩,似乎是想把阳光照出个洞,而云彩也是倔强的抵抗着,像是要保护云彩下面的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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