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两人交战(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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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遥看着汐禾一动不动,脑海中大概是在构思如何向汐禾解释吧。

他舔了舔舌头,刚欲张口就被汐禾打断,“帮了姒菏忙的事瞒着我,这个问题也打算瞒着我吗?”

汐禾看起来有些绝望,就像那黑水中的冤魂一样,失望到最后只能一笑了之,最后入了轮回道。

天边的极光急切的闪烁着,像是要诉说什么。

“不是的!我没想瞒你。”他的双眸紧紧的看着汐禾,像是下一秒她便要不见了一般。

棠遥低了下头,复又抬起头看着她,大约是准备向她陈述实情,“你想救他,我想帮你!”

汐禾听完话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微微握了握拳,“这是我的事。”

“你的事便是我的事!”他有些急切,眼中有着光,却又很快的暗淡下去,应该是想到了什么。

汐禾别开脸去不做回答,棠遥低了头,捞起汐禾纤细的脚踝,将方才从她手上夺过的白瓷小瓶打开来,里头是不同于她胸口抹的白色粉末,而是一些透明状的乳。

他伸出修长的手指从里头挖出一些来,均匀的轻柔的涂抹上去。

那伤药凉凉的很是舒适,棠遥的动作很轻,汐禾看着他的脑袋,脸上浮上了笑意。

极光照耀在她的脸上微微的泛起一些绿色,虽有些诡异,倒是多了些朦胧的美感。棠遥上好了药,还给她吹了吹。

“阿汐,你是不是真的要同我一刀两断?”棠遥的语气里带着些委屈,眸光也是低垂着看着她的脚,与方才和元玥对峙的模样完全不同。

“是你从选择和姒菏站在一处的那一刻便决定了要同我一刀两断了!”汐禾有些生气,什么叫自己要同他一刀两断,明明是他的选择分明是要同他一刀两断的。

“我……并非是要同你一刀两断。”棠遥说话支支吾吾,汐禾听着有些烦。

一边说着有苦衷,一边又没法解释!

“那你说啊!为什么?为什么要和姒菏站在一起?你明明知道的!我和她生来就是势不两立的!”她的声音大了起来,也带上了哭腔,委屈瞬间便填满了心头。

可是对方却依旧闭口不言,汐禾等着他的解释等了四十多天,得到的依旧是沉默。她咬着自己的握成拳的食指处,忍受着自己即将溃不成堤的眼泪和抽噎。

许是听到了她不规律的呼吸声,棠遥抬起头来,“阿汐,你怎么哭了?”

汐禾的眼泪终是忍不住的掉了下来,她以为再次见到棠遥她一定不会流眼泪,她一定能够堂堂正正的同他打一架,结果没想到事情弄成了这样。

她别开脸去,站了起来,右脚接触到了石沙路,细小的石头嵌入到她的血肉中去,疼极了。这种强烈的疼痛感让她的脑子清醒了一些。

走了两步便被棠遥一把拉住,“你疯啦?脚还要不要了?”他的语气凶得很,汐禾有些被吓到,心跳的飞快,这是第一次棠遥对她这样凶,她心中是更加委屈。

汐禾在心里骂自己,从前遇到这样的人她是更加凶横的回嘴过去,从未接受过任何委屈。对方嚣张,她更是嚣张,大约也是仗着琰华神君是她舅舅罢。

她咽了咽口水,正准备开口却被棠遥的话憋了回去,“我不是故意要凶你的,你怕疼得很,莫要这样作践自己。”

这话听得汐禾软了心,她吐出一口气,“关于我们,你若是没有一个交代给我,我们最终的结果只能是一刀两断,最后你死我活。我娘亲死了,在这世间,我便成了孤儿了。”

她的表情很是落寞,棠遥也是软了心,“这件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只是眼下你莫要冒险去找混沌了。”

汐禾背过身去,看了看满是黄土和石头的魔域,天上是绿色的极光与地下火红的熔岩交相辉映,两种矛盾的颜色此刻就像是汐禾的心情,一面想着棠遥,另一面又恨着他。

“混沌我是一定要去找的,凌恒是为了救我才会被自己的父亲杀害最终成了我的替死亡魂。”

“我担心你。”

“那多谢了。”汐禾素手一番,用了仙术给自己穿上了鞋袜,右手握着衍华剑便要走。

“我替你去!”棠遥在汐禾背后用力的喊着,“就当是欠你的!”

“你本来就欠着!”汐禾听着这话心中有些不爽,拔出衍华剑就朝着棠遥刺去,“一码归一码,就算你替我走这一遭,我们还是有着天大的恩怨!”

速度太快,棠遥只好拔出符川抵挡,白衣黑刀与黑衣银剑在空中交汇,他皱着眉头开口道:“好,就算我替你走了这一遭回来还是和你留着恩怨我也认了!毕竟我喜欢你,不想看着你受伤!你若是肯原谅我,此次我就是魂归忘川也是死而无憾了。”

汐禾收回了剑,身影向后退出几丈,“你说什么呢?什么魂归忘川!你只能死在我手上!”

她不想和他争辩乱七八糟没有头绪的话,“是你告诉我魔域的,不就是想叫我去寻混沌凶兽吗?”

“是!也不全是!”棠遥皱着眉看着远在数丈之外的汐禾,他收起符川缓缓的向汐禾面前走去,“告诉你魔域最初是想见见你,后来觉得让你来魔域走一遭见识一下混沌的厉害那么下回你便不敢这般疯了。”

他在此处顿了一下,也许是在观察汐禾的表情,看汐禾一副等着他说下去的表情便继续开口了,“现在你来了,我后悔了,混沌……比我想象中的骇人,你还是回去吧。”

不过汐禾的反应异常淡定,他原以为汐禾虽强,却也是个惜命的女神仙,毕竟坐到她这个位置的女神仙,多数是很不容易的。他希望汐禾好好的,安然无恙的。

汐禾摇起了头,脸上带着苦涩的微笑,她摇了摇头,大概是觉得可笑,“你终是不懂我,命固然重要,可我这样的神仙,偏偏将感情看得很重,亲情,友情,还有我们之间那点仅存的爱情,你莫要轻视那些,我很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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