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天界寻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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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年这回倒是聪明了,扭头就走,丢下棠遥什么也顾不上了,直奔汐禾而去。

天界离忘川其实也远,他赶路自然是要费上些功夫。只是汐禾自然是比他有些说服力,加之汐禾是天界之人,忘川虽天界管不上,但阎王殿好歹归天界管,虽说天界也不能插手过多这生死大事,多少也比他好说一些。

大约真是给急了,迟年莽撞的闯了南天门,南天门又是秉公职守的,硬是不让他进去,于是他便在门口和两个侍卫打了起来,那南天门的两位见他是妖怪自然是不能给他进,没立刻抬手打死他都不错了。

吵吵嚷嚷的便吸引了正在准备自己婚礼的牧宸,牧宸手中拿着一根棍子来势汹汹的冲了过来。

迟年看着他步履生风,身上带着一股气势,他缩了缩脖子有一些害怕甚至忍不住将手上的那把刀挡在了胸前。

牧宸皱着眉在他面前站定,“迟年大人来这里可是有什么事?”

他们有过几面之缘,虽称不上熟,倒也是知道一些对方的底细。

“牧宸将军,你帮帮我!能不能带我去见汐禾神君?”迟年确实着急,两根剑眉蹙在一处,手上的动作的是紧张的很,想扶一下牧宸的胳膊,又不好伸手,于是乎伸也不是,缩也不是,尴尬的停留在半空中。

牧宸见他着急,轻轻点了点头,“你跟我过来。”

他转身准备带迟年离开,身边镇守南天门的那名天兵凑了上来,伏在牧宸的耳边开口道:“将军,这……妖族……进天界是不是不太好啊?”

这天兵的个头不高,牧宸低头听他讲完话后白了他一眼,“有什么事我担着,自然是怪不到你头上去的。”

对方缩了缩脖子也不多话,畏畏缩缩的拿起自己的长枪退回到自己该有的位置上去。

牧宸急匆匆的在前头走着,迟年跟在后面也不多话,两人安安静静的快步走了一路。

天界和妖界确实有些很大的差别,这是迟年头一回来天界,原先都只允许棠遥一个人进去,他心中按捺不住好奇心,走路之余撇了几眼,整体来说天界属于白色,是纯洁的净,白色的石板路,云雾缭绕的烟弥漫在双腿间。

一路上也没有多少树栽种在路边,只有偶尔的假山处才有寥寥无几的几颗凤凰树栽种着,为这无聊的天界添上几分色彩。

“你且在这里等等,我进去看看她在不在,这云竺殿被她设置了禁制,还是不要进了去,免得遭受到伤害了。”牧宸淡淡的说了几句,眼皮轻抬,上下看了看穿着战甲的迟年。

“嗯,多谢牧宸将军了。”迟年抬手作揖,他是个最有礼貌的人了,棠遥教他教得很好,这天上地下还没有人说过迟年的一句闲话。

迟年乖乖的在云竺殿外等,顺道观察了一下汐禾的云竺殿,高高的围墙,像是与世隔绝一般,干净却又像是许久未有人住过了,墙头散落的枯黄的叶子印证着迟年的想法。

他是个观察力很强的人,或许是常常观察别人,他练成了这个习惯,也习惯性的研究着汐禾的住处。

她似乎很是寂寥,偌大的宫殿里没有一个人和她说话,院子里也没有个小仙娥洒扫卫生,说是干净,细节处却有许多顾不到的地方。

比如这宫墙内的桃树自然是许久未曾剪过枝丫了,自由生长让它失去了原本该有的模样,多了许多颓废出来。

他看的出神,牧宸喊了他几声他才反应过来,目光呆滞的抬起头来看着眼前的人,“如何?”

牧宸摇了摇头,“她不在,我现下知晓她在何处了,你且随我来。”

牧宸叹着气,心中不知该如何同迟年开口,只能硬着头皮带他走。

白日里的古兆海平静得很,除了微风吹过拂起的涟漪,海面上是平静的毫无生气。

一座座冢在石山上伫立,这里葬了许多天神,有些肉体不曾消散,元神飘荡在人间的便在此处休养生息,待元神恢复如初,便会回到肉体中,只是这个过程要经历万年,且甚少有人能够成功。

青灰色的石头此起彼伏,偌大的古兆海内空无一人,一眼望不到头。

牧宸挺直了腰板在通往古兆海的圆台上停下,他伸出右手,将手上的棍棒往地上一撞,撞出来了一阵气流,随着气流的波动,两人的面前显出了一个白色的人形。

“牧宸将军。”对面的白衣仙娥作了个揖,对牧宸算是行礼,抬起头来看着牧宸的眼睛。

牧宸不看她,偏了偏头看向她身后一望无际的古兆海,“汐禾神君可是在此?”

他缓缓的说出口,身后的迟年却是着急,心想这说话慢吞吞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能完事儿,可若是开口说了,牧宸到时候不给他办事可怎么办才好。

“回将军,汐禾神君在这已经好几日了,也不曾出来过,我不敢同她说话,她整日里也没个精神头,只是自顾自的与帝女的冢说话。”那白衣仙娥低着头,回答着牧宸的问题。

“带路。”牧宸言简意赅,听见她没有精神头也是心中有些担忧,比起听这仙娥说话,总是快些亲眼看看才能放心。

那白衣仙娥侧身抬手为两人引路,待迟年路过她身边却被她拦了下来,“妖怪还是莫要进了,免得扰了先神休息。”

她说话温吞吞的,迟年也不好大声呵责,他皱着眉,心中寻思着这仙娥办事太过一板一眼不知变通。

“让他进来!”牧宸撇了他一眼,又转过头去同小仙娥说话。

仙娥得了指令自然是不敢多话了,乖乖的放下了拦人的手,放行了迟年。

迟年跟在牧宸后头来到了一处冢,那冢不大,石碑旁睡了个人,怀中抱着一坛桃花醉,看来睡的很熟,来了两个人都没有反应。

时间长了汐禾感受到了气息,抬起一只手擦了擦眼睛,眯了眯眼看看对面的人。

“牧宸?你怎么来了?”汐禾的声音中带着厚重的鼻音,听起来像是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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