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泰华殿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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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处极其潮湿的偏殿,平常是恐是无人会去,若非棠遥上回在那处见到了充满诡异之感的天帝,棠遥怕是不可能会想到这个诡异之处。

他背着双手缓缓走去,灰暗的光芒落在发亮的地板上,仿佛透露着无情二字。

里头只摆了一张床,一床素色的被子整齐的铺在上头,仿佛是刚有人整理完一般,可这些看在棠遥的眼里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为今之计只有快些寻到汐禾才是正事,多拖上一分,汐禾便要多受一分苦。

棠遥垂着长臂,一手握着符川,一手握着拳,他在床前站定,复又观察了一下这张床,精致的羊脂白玉制成的床榻,看起来确实是帝王所睡的卧榻,教人疑惑的是除了床榻此处唯一屏风,另无他物。

他皱了皱眉,此处处处透露着诡异二字,抬了抬手中的符川,轻轻叩了叩屏风,那屏风顺着他的动作轻轻移动了一毫,敏锐的棠遥瞳孔一缩便发现了其中的端倪。

棠遥抬手将修长的手触碰在屏风上,轻轻一推,屏风便向他的前方移动过去,他猛的抬起头来观察四周,并未发现四周有何变化,他低垂了一下眸子又回到屏风上,上下打量着这个屏风,复又上前一步将屏风拉了回来。

此刻的他余光一撇,似乎是看见了什么诡异之处,转头看向了能够反光的瓷砖,好像什么变了,又似乎并未有何变化。

他脸上的表情十分凝重,抬起头来看了看落在地上的光芒出自何处,却并未寻到此处有何可透光之处,唯有一扇极小的窗子,看起来也不是什么起眼的玩意儿,大概是太不起眼,倒叫棠遥起了疑心。

他绕过床榻,走到了那扇窗子前站定,抬起眼皮看着这扇落了灰的窗子,脑海里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便抬起手来用手上的符川轻轻顶了顶,那窗子并未有丝毫反应,像是被法力封住了。

棠遥低垂了一下眸光,看着手中的符川,又看了看眼前这扇窗户,他抬起一只手来,掌中旋转着一个符咒,棠遥轻轻一推,符咒立刻附着在窗户上。

转眼间窗子透亮,没了方才了灰蒙蒙,落在室内的光泽也清晰了许多,棠遥转身看向方才的屏风,此刻的屏风如同一面镜子,反射着外头照射进来的透亮的光,那是帝殿才拥有的光芒,直指床榻。

棠遥原本皱在一处的眉头愈发紧皱,元玥并非真龙,为何也能够使用这帝殿的光芒?

他仔细思索了一番,发现并非是元玥能够使用,而是元玥发现自己只能操控,却无法源源不断的供给此处的光,否则这泰华殿怎会毫无光芒可言?并且还被人灰溜溜的放在一处无人看管?

棠遥抬脚走回了屏风旁,抬手推了推屏风,屏风顺着他的动作,缓缓的移动着,反射出来的光芒在地上不停的移动,他凌厉的双眸不停的观察着,恐漏过一丝一毫的细节。

反射的光芒突然闪烁在床榻上,棠遥下意识的便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约莫数息之间,床榻中央传来咔哒一声,好像是什么东西被打开了,棠遥的呼吸一滞,垂下的手紧紧握紧了手中的符川。

他上前一步,凑近床榻仔细观看,并未发现有何打开的踪迹,忽感头疼,抬手扶额,微眯双眸,仔细想来方才发出生响之处究竟在哪。

戍而脑海中一晃而过,棠遥抬眸看向此刻正在头顶处的幕遮,一手扣住床板,探头看向幕遮后方,一个不过手掌大小的盒子正在此处。

盒子上有锁,此锁已然被解开,棠遥探手摸了摸,里头并无甚物,复又抬眼观察,只见一指甲盖大的按钮镶嵌在中,他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一摁,脚下的瓷砖纷纷向两方锁去。

棠遥抬脚站在床榻上,脚底的平整地板此刻已经变成了一层层的台阶,他站定,等待着机关停止。

轰的一声,旋转的机关停了下来,棠遥抬脚欲下,心中又有些不确定,掌中托出一朵狐火,抬手照耀,只见台阶深的看不见,他无退路,只好抬脚向下。

地底下潮气甚重,他有几分不适,空气中弥漫的潮味一股子往他鼻子里钻,弄得他整个人都清醒了。

狐火能够照射到的地方不大,周围似乎都是一片雾气,棠遥看不见什么,心中多了几分不爽起来,他将掌中的狐火变大了几分,狐火烧的很旺,吞噬了一部分潮气。

此刻视野变得宽阔许多,算来他此刻应当已经走上半柱香的时间了,看来这泰华殿下头……藏着个很深的秘密啊。

在狐火的照射下棠遥终于脚踩平地,那深不见底的台阶终于是走完了,他抬了抬头,见不着顶的泰华殿此刻已经消失在视野中。

棠遥环顾四周,一汪死水沉寂,中央残存一根枯木,坑坑洼洼,看样子已经被浸泡多年,竟也不腐?

周围并无生意,他抬脚走出几步便生生跨入水中,这腌臜水叫棠遥皱了皱眉,他缩回脚,决定沿着岸边的石墙走上一走,或许能有何收货。

他抬脚走了几步,石壁上出现一处凹陷,凹陷出用了铁栅栏阻隔,棠遥抬眼看了看,“玄铁?”

玄铁不锈,此处潮气甚重,如若不是玄铁,不出十日这铁上头肯定全是红锈,他透过玄铁栅栏望去,里头似乎是躺了个什么东西,看身影似乎是个人形。

这模样棠遥瞧了便要皱眉,他看不清,便闭目,催动妖力凝聚在双眸之中,再度睁眼,眼前看见的是一个凡胎肉身,那张脸说不出来的熟悉,一身白色华服穿在身上,稀碎的胡茬子粘在脸上,紧闭的双眸还有皱着的眉头,再加上惨白的唇——是天帝!

棠遥心头跳了跳,天帝不是……已经……消散了?为何出现在此?他忍不住将两只手抚上了冰冷的铁柱,凉的他缩了缩手,紧张的视线却不曾停下,他抬手画出一个符咒来,符咒贴向天帝的“尸体”,他上下观察了一番,“怎么是一具凡胎肉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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