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7章 共舞（2 / 2）

        威廉从来就没有100%的把握，但他始终贯彻着一个意念，那就是只要倾尽全力去做，在关键节点做出了正确的选择，哪怕真正运气不好而功败垂成，也不会留下多少遗憾。

        我们从来不是因为【恶】而吸引在一起，而是因为对某种东西的无限追求。

        只是因为一颗颗构成我的癌细胞不想我死而已，在它们的簇拥下让我整合着基层细胞的恶意基因存活至今。

        接纳我的癫痫，让我们于恶意的泥沼间疯狂共舞，共同去亵渎那些自以为是神明。

        感受到如此强烈的‘易爆物’被威廉带过来时，第十深渊在刚才都被吓了一跳，这东西一旦爆炸整个深渊都会被毁掉，就连祂都会受到严重影响。

        “大人，您一直都在做投资不是吗？未来您得到的收获将远超眼前这一切，时间不多了！不知道您能遏制多久？”

        并非将亚特传送到较远的地方或是亚空间深处，亚特目前的状态只要是在旧世界自爆，整个世界都会因此盖上一层数百年难以消去的恶瘤，沾染恶瘤的病者完全有可能成为下一个小丑。

        不过，刚刚的这些对话让我再次加深对你的兴趣，也终于明白了我们的相似点。

        威廉十分诚恳地予以回应，“不，我的意思是~亚特你想不想跟我去往天国神性所在的世界，去见识一下真正的恶意？去感受一下让那群高高在上的神明都害怕得瑟瑟发抖的【终极之恶】，去看看我们的恶与这份终极之恶到底有多少差距，我们能否在其中存活下来呢？

        不得不赞扬你的胆量呢，不愧是让我感兴趣的人类……但是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聊的？我虽然是个疯子，但还不至于能与仇敌闲聊，甚至把自己卖给你啊。

        嘎叽嘎叽~一根根被翻面过的癫脑根须向外伸出，穿透覆盖在亚特表面的黑暗薄膜，穿透那不断增殖的黄金液体。

        霎时间，最深层的压力以及最漆黑的物质便裹挟而来，限制住黄金的蠕动，限制住能量的增殖。

        时间不多了，最绚丽的烟花即将盛开。”

        “不……在我与亚特你合作的时候，不就已经表明过态度了吗？”

        黑暗间，

        那位裹着黑色帷幕长裙，身体呈柱状的特殊存在慢慢出现，其顶部的面具已然扭曲变形，显然是对威廉带来的‘礼物’表示出极大的不满。

        嗡！

        仅仅一秒，

        威廉便领着已经变成黄金炸弹的亚特来到最深处，

        脑根直达亚特的体内，连接到肿胀大教堂内快要被献祭殆尽的亚特本尊。

        而现在癌细胞已经被你集体清除，我已经没有活下去的必要，‘烟花’或许是最好的答案。

        你就是我的眼，亚特先生！

        另外，在我所接触的生命之中，仅有亚特先生的恶是最为纯粹，最为极端的。你的【恶】将成为我去往主物质位面，接触终极之恶的敲门砖，将完善我作为演员，对恶意的完全演绎。

        “到头来，我从你身上什么也没有得到啊，我的代言人威廉！”

        借由癫脑的作用将亚特快要消散的意识重获凝聚，强行带往癫脑内部。

        <div  class="contentadv">        嗡！

        亚特以最常见的小丑模样出现在图书馆，书桌上还摆放着一杯清淡的茶水，而威廉则坐在对面，双手放于桌面，面带微笑。

        作为邀请礼，这本书的所有权将归于您。”

        无以计数的小型手臂从黑暗间伸出，按在黄金亚特的体表，对其进行无触感的限制，限制自爆的发生。

        或者将我做成最美味的马戏团美食，活生生的吃掉？毕竟，我这样的无限大补品，可是完美的食材呢。”

        第十深渊那迷离、重叠的声音从面具下传出：

        “足够了！那压制爆炸的事情就麻烦大人了。”

        与此同时，一首优雅但又怪诞的乐曲在图书馆间响起，

        因此，我想到了一个绝佳的办法，

        “哈哈哈哈！你真是厉害呢威廉，不得不承认是我输了……我从来就没有活下去的欲望，也根本不在意什么恶意。

        我的恶瘤追求着生理上的无限，而你的大脑追求着知识的无限。

        我知道我的做法不妥，但恳请前辈的谅解！待到我完成这‘最后的演出’，将继续以深渊代言人的身份去往外面的世界。

        亚特根本一眼不带看向桌面的书籍，只是向着威廉提问，

        威廉的这番说辞发自内心，没有动用任何癫脑效果。

        “说吧，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通过翻面的手段完全吸收我，还是像奴役同好会成员那般来奴役我。

        即便利用深渊底部的场地特性进行压制也仅仅只是减缓，根本不可能逆转或是中断已经形成的自爆反应。

        哈哈哈……哈哈哈！”

        “那太好了！让我们拭目以待咯！”

        一位绅士，

        一位小丑，

        裂开着相同的笑容，共同站于书桌之上，跟随歌曲跳着一支极致的疯癫之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