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本同根(1 / 1)
说来也是奇怪,就这么料理完爷爷身后事后,我跟在东方白身后,只见他一边舞动手里的佛尘,一边前进。前进方向,佛尘挥舞之处,雾霾消散。我驻足看看身后,所行之处随即而来便是大雾笼罩。一般人在里面就会迷失方向,我也不敢松懈,紧随其后,打了一个冷颤,心底不禁泛起一丝寒意。
走了不知多久,终于走出这片迷雾山林。然而走出后才知道,此时大概已经临近中午时分,烈日当空,直射的人都不敢抬头。我本想发问,岂料老道率先开口。
“这里已经被我下了迷魂阵,如果不是一般高人,我坚信一般术士很难找到你爷爷的躯体。待你学成之时,你自会解开。到那时你需前来,让你爷爷入土归安。”老道头也不回,自顾自说。
“恩,我记住了东方爷爷。这是准备去哪?干嘛呢?”我一脸疑惑。
“你本太阴极阴之命,又恰好在鬼门大开之时所生。而你命格凡躯皇命,你需要习得卜运,寻墓,相面,占命集四门之精华于一身加持,增强体质修行,除世间万恶,普沧海亡魂。否则你将命不久矣。而我们四大门派东艮青龙属木,西坎白虎属金,南巽朱雀属土,北玄武属火,又因你自身极阴之体属水,正好极大成金木水火土五行。我们四大门派因体质属性,不能同时习得两门派以上的术法,否则属性不一,便会爆体而亡。你的出现可以说是四大门派等候了千年。所以从你出身开始你爷爷便一直在你身边守护。扣去双目,还魂老槐树,虽死不可入土,这都是我们其他三大门派欠你爷爷的。本天地之阴阳。你又命犯双煞,克父克母,上苍垂怜,你爷爷穷其一生终得此法方可解你命煞。你需要历经艰难险阻,修行练习。所以我们现在一路向西,习得我派寻墓堪舆之术,随后南北。”老道随后转身,那双小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看得我后背发凉。
“我都记下了东方爷爷,”我咽了口口水,挺直了腰板。
就这样,东方白佛尘靠左肩,背上一袋不知所然的包裹,在前面引路,我在身后紧随其后。回想着接连发生的一切。心底不由产生太多疑问。“爷爷为何不能安葬,非要等我学成归来呢?这个老道又是怎么知道我爷爷去世的呢。术士之间不是门派有别吗?为何我的出现让他们如此团结互助呢?还有我为何是凡躯皇体,这本古书又是记录了什么现在不能去看呢、”一连串的问题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我拍了拍脑门。
“想知道心里的答案?那你就好好修习,早日找到答案。”老道语出惊人。
“你怎么知道我心里所想?”我欲正发问。
“你看看那个妇人,看看她运势如何?”老道不管不顾,自言自语指了指前面一位迎面而来的妇人。
“你莫怕是想看看我的道行吧,也行,”我心里暗暗较劲。
迎面而来的是一位约莫三十左右少妇,一身粗布麻衣,身背背篓,面相卜运,印堂发黑,眼角处一丝不易擦觉血丝萦绕至耳边,直至山根处,正所谓,卜运男看左女观右,此山根已侵蚀她的右耳足有十日有余,我一个激灵上前拦住前行大姐。
“大姐,你且听我一言,可否借一步说话。”我掏出爷爷的家伙事,“诸葛卜运”四个大字条幅持于手中。
“小弟找我何事?我可没钱付你,你要找也是找那些有钱人家,我只是大户家的一个烧饭村妇。”麻衣粗布少妇警觉的耸了耸肩上的背篓。
“大姐,我不要钱财,你务虚紧张。我只是旅途中的一小术士,观你运势,山根将至,印堂晦暗,脚步急触而无序,最近你是否流年不顺,诸事阻碍?”我按照爷爷平日里所为鼓捣起来,说实话,毕竟我年仅十八,正所谓嘴上无毛办事不牢。能不能被人信任我是不是骗吃骗喝的江湖骗子还难说。
“你怎么看出来的小兄弟,对啊,最近霉运伴我左右,刚死了小儿,现在老公也是疾病缠身,我想死的心都有了。”少妇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般睁大了眼睛连连点头说是。
走近一看,我才细看,这不看不知道啊一下吓一跳,原来粗布麻衣下,是一位脸蛋雪白精致,一双会说话的眼睛生的水玲玲像会说话一般,婀娜身段下掩盖不住那迷人挺拔的身姿,年仅十八的我也是血气少年,一时之间看我的居然走神。
“小兄弟,小兄弟。”少妇见我没答应便拉了拉我的手。
“恩,我在品你的运势何为。一时走神,不好意思哈大姐”我站在原地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斜视一眼树下乘凉的东方白。
老头一个不易察觉的轻哼扭头更是搞得我面红耳赤。
“小兄弟,这运势到底怎么回事,可还有解吗?”少妇抓住我手臂不停摇晃,不停追问。
“大姐你先放下背篓,我细细查看一下是本势所行还是有人所为。”我轻轻推开大姐的双手。尴尬的笑了笑。
“不好意思哈小兄弟。”少妇不好意思的抽回双手,趁机我瞟了一眼她的右手。手指细长横肉,抬眼看了一下运势所占面门。山根传至而后边,再不制止,恐时日不多。夫妻宫位和睦,但丈夫是短命之相。我如实告知自己所看运势。
“这·这如何是好,”一个踉跄,少妇听闻后差点跌倒在地。
“小兄弟所言非虚,我本名柳如意,系城西村东头官宦柳员外妾室所生,只因大房萧氏蛮横跋扈,父亲过世后她便把我卖给杀猪匠李老三。生母本丫鬟出身卑微也不敢说什么。想着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原本日子还算过得去,但是上月李老三出门杀猪遇一乞丐向他乞讨,李老三因为赶急便踢了他一脚后,自那以后他便卧床不起,那是白不能食,夜不能魅,还叫唤个不停,直说身体如针扎,可找了各处郎中,也看不出个所以然。就这样过了十来天,可是接踵而至小儿生病。花光了家里所有积蓄,怎奈小儿苦命,呜呜呜···家有夫婿生病求生,我这才不得不出来给人烧饭”少妇努努嘴背篓里的瓜果蔬菜。
“大姐,请节哀,逝者已逝,生者释然。说明你儿子跟你们缘分如此。但是大姐这山根我看不是你本势运,可否问过大姐,在外可有得罪什么人?瞧大姐山根处蜿蜒曲折,定是被他人布阵所害。”我直言不讳。
“这····哎,这不前几日,我在主家烧菜,被管家刘老头侵犯,我誓死反抗不从。还去告了主家。主家心善,看我被人无故欺压,便把刘管家轰走了。可是自那以后第二天,我是做啥啥不顺,而且这精神头也是一天不如一天。”柳如意越说越起劲,顺势找了一块石头放下背篓。
“大姐,你且听我一言,你回家找一窝老母鸡孵化的鸡蛋,要那种快孵出小鸡的那种鸡蛋。老母**冠第三分叉处一滴鸡血,就着头发,鸡蛋一同用我给你的这张红纸烧,连同灰烬一同喝下可解大姐运势,三天后大姐运势回转身体也会逐渐回暖。”我取下行囊,拿出毛笔红纸就着爷爷所教化了一道茯苓交与少妇。
“谢谢你啊小兄弟。我也没什么可以报答你的,只能给你叩首拜谢了。”少妇感激涕零作揖感谢,我拉起少妇快起。道别后便欲离开。斜视一眼靠在树下乘荫的东方老道看似没有要走的意思。我杵在原地不知所措。
“恩,看你小子所学卜运还是不错,悟性极高,举一反三很强,知道借雏鸡命还运转,有点真本事。可是夫妻本同根,你解了妻的运势,那夫呢?正所谓夫妻本是同林鸟,运势一袭伤何在?你只是解了其表而未解其根。到时候根坏了,其表再好的运势何用。”老道见我不解便耐心解释起来。
“大姐再等等,你丈夫之身我们也可解”瞬间我恍然大悟,大声呼喊叫停了奔袭的少妇。
我回过头瞥了一眼东方白,老道嘴角处露出一丝浅笑。见他背上行囊紧随其后我便知道自己所为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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