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节(2 / 2)
那边秦风跟张居杰已经把移开的柜子重新归位,这边沈清还没把头发弄干净。那些蛛网黏黏的,甩也甩不掉。
林月容突然走上前,也不管沈清乐意不乐意,抬手就到沈清头上,帮他拍打去灰尘。
这让沈清尴尬不已,他很不习惯一个女孩对他如此“亲密”的举动。他好比第一次去理发,头皮被剃头师傅刮得疼痛似的,缩着脖子直躲闪,脑袋差点低到地上去。
林月容并未因此有所顾忌,一直到把沈清头发弄干净才放手,她根本不知道沈清的复杂心理……。
秦风说这是一个歌舞团体,可今晚跟歌舞毫不沾边。莫莉吩咐,拿一副扑克出来,大家玩扑克。莫莉的领导风范,简直令人惊奇,大家都对她言听计从。
原来傅雪珍预先摆好小桌,就为这个。
这是一种四个人玩的扑克游戏,莫莉指定林月容和傅雪珍上场,她自己则一旁观战。男生这边,秦风自告奋勇参战,张居杰推让,请新人沈清上场,大家都支持张居杰。
沈清知道今晚,自己是主角,其他人都是“评委”,特地来考查他的。他不可能缩在角落里、躲在一边。于是他迎着大家注视的目光,端端正正的坐到了小桌前。
初次和女生交往,沈清有些腼腆。他腼腆的样子可能有些滑稽,引得莫莉老是看他一眼偷偷笑。估计象他这样,跟女孩子在一起,还腼腆的男孩子,已经不多了。
游戏规则是分成两个阵营,相互厮杀。林月容跟傅雪珍对坐组成女生阵营;秦风与沈清对坐是男生阵营。输赢的规矩是,输的一方每次从小桌子底下钻过去。
第一轮结束,男生输。
他们输得理所当然,因为莫莉一直在帮着舞弊,偷偷给两个女生换牌。尽管她们每搞一次小动作,都发出莫名其妙的笑声,沈清丝毫没发现,秦风装聋作哑当没看见。
“好了,你们输了,钻桌子吧。”林月容催促说。
秦风不出声,等着沈清的反应。当着女生的面从桌子底下狗一样钻过去,真的很难为情。沈清决定耍赖。他低头看看桌下说:“这桌子太小,底下根本钻不过。算了,还是别钻了,改贴胡子吧。”
林月容不依不饶:“谁说钻不过去,你没钻怎么知道?快点钻,别耍赖。”
“你自己看啊,真的太窄了,没法钻。”沈清继续狡辩。
“你让莫莉说。莫莉,说好的,他不守规矩。玩牌不守规矩还有什么意思?”
莫莉只是把头伏在傅雪珍肩上笑不停。其他人也跟观看舞台话剧似的,笑意深沉,抿嘴不吭声。
“好的,你说能钻过是吧。”沈清对林月容说。
“是的,肯定钻得过。”林月容言之凿凿。
“那你钻个我看看,你钻得过去我就信。”
莫莉“噗哧”一下,笑得在傅雪珍背上猛拍一掌,拍得傅雪珍直叫妈:“妈呀,痛啊。”
“我干吗钻,我又没输。我钻那不等于是我输了?”林月容气急败坏。
“是你说钻得过,那你得证明给人看啊。”沈清一路都是强词夺理。
莫莉边笑边抬手指一下沈清,意思指责他太无赖。不过沈清看得出,这指责带有明显的欣赏之意。
“好了,算了算了,还是改贴胡子吧。”秦风总算替自己阵营说句话。
最终,莫莉做出裁决:“念他初来乍到,第一次跟我们打交道,可以给予一点宽容。”
莫莉开了口,林月容才放弃了争执:“贴胡子也行,不过超过十张以后要火烧。”
“火烧就火烧,谁怕谁?”沈清胜利的笑。
一晚上,就在这么吵吵闹闹的气氛中不知不觉度过了。沈清一直只注意着莫莉的一举一动,对这个女孩,他的兴趣越来越浓厚了,每注意她一回,都是一种心灵节日般的愉悦。他注意她,并不是直眼盯着她看,只在视线余光里捕捉着她。他从不敢直视女孩的面容,尤其是漂亮女孩,那会让他紧张和不自然。
事实上,林月容也是一个大美女,她身材长得壮硕健康,极富女性丰满,比在场的几个男生还高大。而且举止大方,坦诚真实、毫不做作。这种女孩也是很招男生倾慕的。但沈清没怎么上心留意她,他的魂全被莫莉勾走了。
一整晚的气氛经营得还不错,沈清也得到了大家的认可,同意他做他们的好朋友,成为他们团队中的一员。
他们的聚会是每个礼拜日举行一次,到下个礼拜日,沈清将跟随大家走进莫莉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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