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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雎院回复了静谧,外院中,纳兰玉衡推开书房的门,晕黄的烛火照的室内通明。
纳兰玉衡恭恭敬敬行礼:“见过父亲,见过几位大人。”
一侧太师椅上的几人忙避了半身:“不敢。”
纳兰毅看着他,示意他坐下,纳兰玉衡寻了位置,安静听着几人议事。
“将军,这镜王联通了南夷人,若是举兵北上先一步拿下了皇城,咱们可就成了乱臣贼子,届时那帮蠹虫们可就有理由来拿我们了。”玄衣中年人有些着急,看着纳兰毅。
纳兰毅不说话,反而看了看另一侧的青衣男子。
青衣男子会意,俊逸的脸颊不动声色:“严大人此言差矣,区区镜王而已,哪怕同了南夷也不成气候,只是那凤氏一族,霍乱朝纲不除必成大患。”
严大人皱了皱眉,平日里他便看不惯这小白脸,若不是他有几分真本事,怕早就被自己一刀砍死了。
“林大人这等人物,运筹帷幄,自然不知我等等担心。将军,若是镜王真的起兵,放南夷入境,第一个倒霉的便是我们沧州啊,不说下官了,您的家眷……”
纳兰毅沉默不语,摩挲着手中的玉佩,良久,敲了敲坐在一旁的纳兰玉衡,缓缓开口:“元琢怎么看。”
纳兰玉衡有些意外,父亲叫自己听正事这么些天还是第一次问自己的意见。
收起脸上的讶异,纳兰玉衡开口,声音朗润,字字清楚:“依孩儿看,南夷与镜王合作是假,要知道南夷可是出了名的蛮荒狠辣,只怕镜王找了南夷的当,一但南夷入关,事情便棘手起来了。”
严大人一开始有些不高兴,大将军怎么叫一个黄口小儿来议事,结果说到了自己的心坎里。
“世子此言有理!”严大人有些得意的看着林大人。
纳兰玉衡看着严大人笑笑,却又开口:“林大人的意思我也知晓,凤氏一族把持朝政,本就忌惮我们沧州纳兰一族,恨不得除之而后快,自然不会允许咱们出兵,这兵一出,那边便有理由说咱们谋反,届时两面夹击,沧州变成了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林大人赞许的看着身量还未长开的纳兰玉衡,开口:“下官正是此意。”
纳兰毅沉默了半天,放下了手中的玉佩,擦拭着手中的宝剑。
“元琢有长进!只是你霍伯伯可不是吃素的。”
纳兰玉衡恍然大悟,转而又疑惑:“那皇城那边……孩儿愚钝,请父亲赐教。”
纳兰毅不说话,示意林衍回答。
“世子,这皇城脚下可是有您外祖镇着呢。”
“可是外公他不是早就告老……我明白了!怪不得父亲您前些日子写信拿了母亲的玉佩。”
严大人看着三人打哑迷,有些莫名其妙,索性不说话,瞧着几人说的差不多了,才开口:“将军何不清君侧?亦或是,取而代之,反正下官受这夹板气可是受够了。”
纳兰毅清清撇了他一眼,这一眼便叫严大人知道自己说错了话。
“严大人此言差矣。”纳兰毅开口,“叫别人听去了,白白让咱们陛下寝食难安。”
严大人坎坷的心在听到这话放了下来:“若是将军这里都藏不住话,那也没有安全的地方了。只是……”
“严大人慎言。”林衍打断他。
严大人想了想,终究闭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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