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火焚花楼(1 / 2)
不一会儿,雾散尽,打斗声也平息了。
房门被人踹开,一股凌厉的剑势迎面冲向倾城二人。这股剑气很熟悉,倾城也发怒了,正面迎接这个温泉一面的男子。
她接了两招就败下阵来,引得对方一阵嗤笑,倾城心下窝火,无奈自己逃跑无人能及,打架确实万人皆输。
君无忧没想到这个起势凶猛的紫衣女,才过了两招就不行了,原来对方竟是些唬人的气势,他觉得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武者很是奇怪。
君无忧收回剑,看了她们一眼,暗示别乱动,而他自己走到窗户跟前看一眼下面的情形后,拿起桌上一只还完好的酒瓶想楼下扔去。
一系列动作做完后,君无忧就盯着倾城的脸看,蓝衣女早已吓得魂不守舍,但是这个紫衣女还有些胆量。看在刚才她打翻酒杯,还有点识时务,他才不为难她。
只说道:“是你自己现形,还是用它?”君无忧看一眼放在茶几上的宝剑,随后又悠闲地靠回椅子上。
倾城撇撇嘴,默默自己的右脸颊,拿着桌上仅剩的半瓶酒,闻了闻,这个没放毒。随即往自己脸上抹了几下,才揭下一张破烂的面具。随即,她一甩手把酒瓶扔下去,酒瓶子在地毯上发出闷声,滚到了君无忧脚边。
倾城是掌握着力道,用了心思想表现自然地扔酒瓶,但君无忧从始至终都盯着倾城一丝一毫的变化,心里也明白这意思。
他不气不恼,反而笑了一笑。
这几瞬的变化让蓝衣女都惊呆了,她竟不知这个同来的姐妹是个比她还厉害不少的人物。以前是小瞧了对方,不然这可是个大威胁。
月倾城觉得眼前一晃,风声一紧,再着地一看,竟被人带到屋顶上。
君无忧松开手,负手而立看着月色,转而俯瞰上嫣阁的厅内厅外。
街道和屋檐下灯火阑珊,举目远去,月色正浓,不知不觉这场宴会已到深夜。
倾城暗自揉揉胳膊,敬佩此人身手之高,特别是轻功和她相差无几,她也不由警惕几分。
君无忧在看到这面容时已经明白了,但是还有些未解之惑。“你不说也行。看看下面,你再做决定!”
想用这大厅的满目疮痍来威胁月倾城,她倾城不惧,只不过犹豫是不是要告诉一个不熟悉的人,这个人是可以帮她呢,还是害她呢。
有一道人影跃到房顶上,这熟悉的气势还有那眼神,引得倾城多想。来人不就是向摘荨幽草的倾城发出过凌厉剑气的徐风驰嘛。
“爷!晋北驻军右部已经赶到城门外,正听候您的指令。司大人待的队伍也来了,您看要他们现在动身吗?”
“好。先不用动身。”君无忧看了一眼倾城,说完就立马给她点穴,光顾着布局收网的事,竟忘了给她定身防止偷跑。
“那…这阁楼怎么处置?”
“人先交给衙门看审,楼就烧了!”
“烧…”徐风驰没懂这么好的楼烧了,觉着挺可惜,倾城听闻也同作此想。
“嗯,立刻去办,让那个府衙侍卫替我们去城门口传信。”
“是!”徐风驰心里高兴,饶州城主一定不知道出大事了,肯定以为是自己的府衙兵调的军。
君无忧看着倾城还等她解释呢,月倾城不明所以,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知道你的同伴去哪了吗?”君无忧将月倾城的表情和心思看得透彻,他没有多少耐心,看着远处灯火点点的饶州城门处,说道:“只要你说出一处关于他们有价值的线索来,你和你同伴的性命就可保全。看看这楼下之人,都在你一念之间。”
月倾城笑笑,“我只知道那是地处黄山县的一个地下据点,其他的都不知道了,大人,我们都是被迫抓来,被他们培训成临时的杀手而已。”
君无忧似乎没有耐心听这话,拽着倾城胳膊就飘飘然地下了屋顶。
走几步就进了一处庭院,院子里灯火通明,十步一哨,像是个临时的公堂。
君无忧径直往楼上而去,并吩咐守卫押送倾城。
倾城还想回身细看下对面上嫣阁的情形,结果就被侍卫们赶进一处宽敞的大厅。
进了大厅都被晾在角落里快半个时辰了吧,倾城依然不明所以,自看见君无忧进了这帘幕后面也再没出来过,而门口的守卫虽然目不斜视,严肃认真的看守着,但相信倾城此刻的一举一动他们也都看见了,所以倾城也没敢走动。
大厅里来来回回尽是些身着官袍的人,要么就是些身穿铠甲的士兵,他们皆是行色匆匆地进了帘幕里,然后又神情严肃地出来,从大厅走到门口是一路疾稳不停。
整个房间除了脚步声,还偶尔掀帘子的声音,就只剩钟漏的声音啦,倾城费力想听听帘幕里面有什么动静,结果什么说话声啊都听不到。
看来这帘子隔音效果不错,要么就是帘幕后面又建了隔间的客厅。
突然两名佩刀侍卫神情严肃地从帘子后面走出来,而趁着这个空隙,倾城才听闻里面一些动静。奈何从倾城的角度向里看去,三道身影正好挡住视线,正前方是谁她看不到,只听得里面断断续续传来几声谈话,似乎提及了上嫣阁,还说上嫣阁焚毁后,在其地下探到几间暗室和机关暗道,并且在地下抓到一批死士。
听到这些,倾城一方面吃惊,一方面又开始深思刚才在屋顶听到那温泉所见的男子下的命令,只觉得那见过一面的男子竟是个有权力的人。
倾城将来上嫣阁后发生的所有事又细细回顾一遍,深思之下她模糊猜测那温泉男子似乎早有准备,也可能早就查到上嫣阁的一些秘密了,不然他不会不顾上嫣阁这么多的人命,让他的属下烧了阁楼。
咕咚!一团东西从帘幕里滚出来,经过倾城不远处,把她从沉思中开回来,然后那团东西力道不减直撞上门槛后才停下来。
门口的侍卫和倾城一样,都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原来那团东西是个人啊。
温泰蜷缩着身子,缓了一会儿才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爬起来,直到现在他一声不吭,脸上也因憋痛而发红,细看之下还能发现他紧张地已经出汗了。他爬起来后就朝帘子的方向跪着,再没喊一声,只低着个头。
倾城心下震惊,想不到谁人能有这么大的力气和怒气把这个天字一号房的“贵客”给踹出来,而且还掌握着力道没把人搞得伤残了,这人得生了多大气呀?而被踹的人又是干了啥大事呢?她稍稍一猜也知道,这个被踹的“贵客”只怕也是用了些不雅的方式,才卸去了那力道不至于把他自己搞残废。
面对这种情形,众人都没笑话温府尹,因为众人心思各异。
不同于倾城的惊讶,侍卫们更多的是惊恐,他们的梁州府尹大人被御赐的钦差大人毫无体面地惩罚了,没人敢吭声,皆是飞快地看了几眼然后心知肚明地赶紧移眼归队,一个个都目不斜视、带着惊吓来值岗。
“温公呐!说句实话,刚才本王都替你感到不值,你何必如此呢。你不说,谁人也救不了你。看看吧,七王兄都生这么大的气了,你自己也掂量掂量接下来该怎么说。”
君无憾掀开帘子,浅笑着走到温泰跟前儿,拍拍他的肩膀很好心的样子说道:“哎!本王也好心提醒你下吧,没必要赔上全家族的性命,事到如今只有实话实说,不然任他们…再有本事也保不住你。”
温泰听完身子一顿,眼神纠结着,眼看君无憾起身要走了,他心下叹气,无奈地闭了闭眼,随即又睁开想和君无憾交流几句。结果后者是一挑眉,提前转身往另一方向走过去。
“咦?你怎么在这?”君无憾觉得厅外有道身影很熟悉,他特意走过来细细瞧,没想到是倾城。他吃惊之下更不解了,毓王那边不是早启程了么,而且最近也没有听说消息啊,那这盈月公主是…
“我…你别管!我来这和你没关系,我也不太认识你喔。”倾城瞪着君无憾,此刻是真不希望她被认出来。而且,听刚才他们的谈话,倾城隐隐察觉君无憾说的“七王兄”是不是她那个未婚夫呀,难道人家此刻正在里头?
君无憾笑笑也不说啥了,转身给门口的守卫打个吩咐几声,临转身时则意味深长地看了倾城一眼。
月倾城和那眼神撞上,心里一阵紧张,才见过几面的人怎么会好心帮她,那眼神分明是要静看好戏,甚至还有些幸灾乐祸呢。
“报!晋北大将军及太河县令已经带到,正在门外候着,请钦差大人和八殿下示下!”君无憾转身欲进帘子里,就被这话叫住,他回头给侍卫打了个手势就进去了。
倾城则再次成为透明人,静观这大厅里外发生的事儿。
不一会儿,君无憾和南境春出来了,门口那也进来三个人。其中一人是女的,倾城看见熟悉的老朋友高兴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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