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衣(1 / 2)
余欢一直没想清楚,玄衣是帮她摆脱深渊的神,还是将她拽入地狱的魔。
“你居然要把我们的女儿买去千余城。那个地方会让她生不如死的。”
头上用精心雕刻而成的大红酸枝梅花木钗将乌发整齐挽住却身着用各色破布补齐的衣衫的妇人被推搡在地上。
干净整洁的仪容却遮盖不住她的干枯,眼角的尽是岁月留下的伤痕,谁也想不当,当年花季的少女,只是八年便成了这般模样。
“生不如死,tmd,若不卖了这贱种,你就等着死吧。老子可不想陪你这贱货一起死。”
男人将妇人一脚踹开。伸出布满厚碱的手,掐起女孩的后脖梗。
“放开我,放开我。”
女孩本能的做着挣扎,细小的脖梗被磨的生疼。
“素儿,快跑。”
母亲冲了上来将男人推了了踉跄。女孩被摔在地上,也得以脱身,没做任何思索便冲了出去。
那个叫做父亲的男人。
有时像是一个恶魔,有时又像个天使。
有时他温和的笑着,对着母亲,对着她。拿出手里的糖葫芦。递给她。那糖葫芦极甜。
她想分给母亲,可母亲说她不喜欢甜物,她吃了一个便把其他的都收了起来。
细细的用叶子包裹住,每每揭开,也只干在哪叶子上舔一舔,便又收了起来。
她有时她下意识的想要去亲近这个叫做父亲的男人,可那双黝黑有力的手,总会给她带来无尽的折磨。
“碰。”
素儿头也不抬的向前奔跑着,就算后面那个坡脚的男人早已不见了身影
素儿抬头,他撞上了一个身着玄衣的面带黑色头纱的男子。
她来不及看清他的面容,
虽然小身板钻心的疼痛,却没有叫嚷一声,爬起来继续向前跑着。
玄衣住了脚步,看着远去的小身影,嘴角带着异样的笑。
像是猎豹已经盯好了自己的猎物,却在稳稳的等待时机。准备给那幼小的猎物致命一击。
“抓住她,抓住她。”
男人在后面叫嚷着。街上的行人个个形容枯槁面黄肌瘦,佝偻着身子忙着自己的事情,无人理会他的吵嚷。
太阳挂在天空上给人一种莫名的燥热,映的这个眼前的一切都一片枯黄。
“你这个贱女人。”
男人一巴掌将女人呼倒在地。一脚又一脚的踹在女人的腹部。他像是瞄准了一个点一般,只是狠狠的踹的女人的腹部,而未伤及其他部位。
女人被男人打的毫无还手之力,本来整齐的头发被打的散乱,身上新伤和旧伤的叠加,女人本可以跑开,却像是死尸一般漠然的承受着。
“妈拉个巴子,当年为什么没能一脚将这个孩子踹下来。”
“五老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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