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 / 1)
香港国际机场
ray站在香港国际机场的登机口时,还处于懵懵的状态。一大早英勉就闯进家中,交给他一份行程单和一本护照,把他扔到了机场门口就风驰电掣的离开了。
ray哭笑不得的办理着登机手续,虽然明知道护照是假的,但是他完全不担心。毕竟从英勉手里拿到的证件还从来没出过状况。本来一脸严肃的工作人员看着这个乖巧的大男孩儿都露出了姨母的微笑,更是让手续办理的非常顺利。ray看了一下机票还是头等舱。不禁开心的想吹个口哨。他并不是很在乎所处的环境是否高端。执行任务时,为了狙击目标他在雪山的山洞中可以不吃不喝一动不动的等待几天,也曾为了接近目标在地下水道中潜伏了几个星期,与蟑螂老鼠作伴。但ray的原则是能让自己舒服的时候就尽可能让自己舒服一点。
头等舱的乘客并不多,一位七十岁上下的老人坐在ray的斜对面,老人紧皱着眉头盯着眼前的笔记本电脑,ray猜测他是个生意上出现状况的商人;与老人同排坐了一个女孩子,第一眼看过去最先注意到的一定是她的眼睛,又大又明亮,充满了青春与活力,永远高昂的头像个骄傲的小公主,从来就不知道愁苦挫折为何物。然而从她眼角处闪现出来的狡捷的光辉,让ray觉得她并不像外表那么的单纯;最前面的位置还坐了一对美国夫妻,但是感情并不好,从他们的表情上看,也许这位先生昨晚并没有满足太太在欲望上的需求。
ray简单的一瞥,对飞机上的乘客大致进行了判断。随时观察并掌握自身所处环境已经成为ray的习惯。飞机上简单用了点餐,ray拿起平板电脑,兴致勃勃的玩着俄罗斯方块。上次在《地理杂志》上随手指给英勉的正是爱琴海的图片,所以英勉为ray安排的是从威尼斯出发的豪华游轮游,圣托里尼正是其中一站。从香港飞到威尼斯需要十六七个小时,中间在莫斯科还要停留三个小时的时间。这种长途旅程即便是头等舱也不是一件舒服的事情。飞机飞行了四个多小时,头等舱中除了ray和那位老人以外都站起身来在机舱中简单活动舒展筋骨。ray还在玩着游戏,期间连姿势都没怎么变过。而飞机上那位老人紧盯着眼前的电脑,眉头越皱越紧。飞机上的温度是人体最舒适的24摄氏度,但是老人一直在不停的流汗。
宁凝站起身来扭了扭腰和脖子,她从来都不擅长在不变的环境中消磨时间。她的人生每时每刻都应该是多姿多彩的。宁凝在头等舱的过道走来走去,她也喜欢观察身边的人。前头那对夫妻一直在低声的吵架,面对丈夫低声下气的抱怨,妻子显得那么的不屑一顾,字里行间还带着对丈夫男性尊严的嘲讽。妻子眼光偶尔扫向丈夫下身时蔑视的眼神让她的丈夫羞愧难当。“真不明白她为什么还不把那成对儿的婚戒摘掉?”而最无聊的是后排的那个青年,进来后就一直捧着平板电脑玩着最白痴的游戏,眼睛除了屏幕就没移开过。从这个角度看,平板电脑挡住了他的大半张脸,只能看到捧着平板电脑的白皙纤细的手指,指尖微微的上翘,指尖仿佛嵌了珍珠般的光润,让整个人莫名的生动了起来。“玩这么白痴的游戏,多半是个呆瓜。”宁凝心中得出了结论。而那位老人的种种紧张表现让她很在意,她非常好奇老人一直快要盯穿了的电脑屏幕上到底是什么内容。宁凝一直认为自己最大的优点就是永远保持着一颗旺盛的好奇心,光想不做从来都不是宁大小姐的习惯。所以她假装从老人身边走过,正准备来个因飞机晃动而不小心的假摔动作时,她发现那个已经快要入土的老人好像几乎可以入土了。
“老先生,您需要帮助吗?”宁凝上前询问道。这一声询问也引起了机舱内其他乘客的注意。此刻的老人已经面无人色,大滴大滴的汗水让胸前的衬衫湿透。双手紧紧的抓着心脏位置的衣服。因为呼吸不畅让他的脸孔变得狰狞。“来人,救人啊!”宁凝紧张的四处求救。空乘了解情况后向机长报告,在其他乘客的帮助下将老人放平,开始帮老人进行心肺复苏。
突然老人张大了嘴,但喉咙好像被封上了似的,空气一丝一毫都没有办法进入到肺部。老人的眼睛凸出眼眶,四肢抽搐。见到这种情况,只会最简单抢救知识的空乘人员一下子慌乱了起来,不知如何是好。
ray见状,一把按住老人抓挠喉咙的双手,一边抬头巡视,视线在宁凝胸前固定。宁凝一直知道自己是个美女,但是从来没人敢这样赤裸裸的盯着自己的胸部看。她不自觉的双手护住胸部,刚要给这个登徒子一些颜色看看,就听见青年用软软的声线说:“能把你的项链吊坠给我吗?”宁凝瞬间知道自己理解错了他的企图。而这个错误难免让自己有点自作多情的意味。不过毕竟救人要紧,虽然她并不知道自己的吊坠能起到什么作用,还是没什么迟疑的解下脖子上的项链递了过去。ray拿过项链,解下哨子造型的吊坠,将哨子的一端插进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割开的老人的气管中,做成了一个简易的呼吸道。老人因为恢复了呼吸而停止了挣扎。ray站起身来跟乘务长进行了简单的交代。飞机在空乘人员的维持下恢复了正常的秩序。不久,飞机抵达莫斯科中转站,老人被送下飞机去进行紧急救治。
飞机再次起飞后,头等舱的每一个人都因为刚刚的变故而躁动了起来。空乘们一直在谈论着这个善良美好的青年在刚刚施救过程中的各种潇洒帅气迷人的风采;那对美国夫妇在私底下指责飞机乘务人员面对紧急情况的无能;而宁凝也开始打量起这个青年来。刚刚救人时临危不乱的样子,此时却有一些害羞腼腆。白嫩嫩的皮肤配着小小的酒窝,让人忍不住想戳上一戳。平时笑起来眯成月牙的眼睛会在认真沟通的时候瞪得圆圆的。不时会有一些抠抠脑袋,抓抓耳朵的小动作异常可爱。整个人就像一只软萌的大兔子。“好像很好欺负的样子!”这是宁凝最后得出的结论。
“你是医生吗?刚才真的太棒了。多亏了有你!”宁凝主动打了个招呼。
“没什么,总不能见死不救吧!”面对宁凝突如其来的搭讪,ray有些不知如何应付的挠挠头,乖巧的回应着。
“可是我的项链很贵的,你要怎么赔偿我?”宁凝故意逗弄起ray来。
“不好意思,多少钱?我赔给你啊!”ray准备去拿钱包。
“那倒不必了,跟你开玩笑的。”
ray虽然不是很爱说话的人,不过好在善于倾听且又有问有答,所以接下里的时间里宁凝并不觉得无聊。飞机抵达的时候相互道别,他们默契的没有询问彼此的个人信息,在他们看来,他或她只是他们人生经历中遇到的无数个过客之一。只是当他们在游轮上再次相遇时,却不得不相信:命运,真的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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