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2回 雄阔海逞强卖弓 遇恶霸婉娘遭祸(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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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这乘小轿子进了南巷口了。柴绍看了又看问道:“诸位哥哥,天子脚下,竟有这事吗?”王伯当道:“你们别忙,待我打听打听。”

王伯当过来,就问旁边看热闹的人道:“这位大哥,我跟您打听打听,这是怎么回事呀?”这个看热闹的人说:“啊!您还是逛灯去吧,这闲事少管为妙。”说罢,急忙躲开。六个人正在纳闷。只见有个老者一边跑,一边哭喊道:“太没有王法了,我的女儿叫他们给抢了去啦!”

王伯当仔细看了又看道:“二哥,您瞧这不是文家老店店的文老爹吗?”秦琼赶紧迎上去,道:“文老爹,你这是怎么啦?”文老爹见到是秦琼,一边哭着,一边道:“二爷,我的女儿婉娘被人家抢去了,求求二爷救救我闺女吧!”秦琼道:“掌柜的你先别着急,慢慢地说。”就把文老爹带到甬路下边。

文老爹喘息了片刻,才道:“我那女儿婉娘,她非要逛灯不可,依着我不叫她来。我说:“灯市上,找便宜的人太多,姑娘年岁大了,不用去啦。”她母亲说:“得了,你带她去一趟吧。她已经有心上的人了,过了年就叫人家抬走了,往后还不定逛的着逛不着呢。”我这么一想,也对,我就带她逛一趟吧。我们这是要到明德门去看看彩山殿去,正走到北边那里,对面来了一群恶霸豪仆,拥着一位阔公子,过来就问我:“?,老头子”领着的这个大姑娘,是你的女儿呀?”我说:“不错是呀。”他问道:‘这位姑娘有人家没有?’我这么一听,不像人话!就回答道:“你管得着吗!”他上来给了我一脚,就把我踹了一个大筋斗,他这一喊道:“来人哪,把这个漂亮的大美人,给我带了走!”只见,打东巷口里头,出来了一乘小轿子,这一群恶霸豪仆一拥而上,把我女儿装在轿子里,他们就进了巷口,扬长而去了。”他一边哭,一边道出了恶霸欺压乡民,强娶妇女的恶行来。

秦琼一听,“哎呀”了一声,就愣在这里了。这哥五个一听,无一人不愤恨难当。王伯当愤愤不平道:“这京畿上还有王法吗?”齐国远道:“二哥,咱们赶紧得设法救文老爹的女儿去。”文老爹道:“哎呀,秦二爷,你得设法搭救我的闺女呀,要不然留下我这糟老头子,真没法活啦!”

秦琼想了一想,就问道:“老爹呀,你知道抢人的是谁吗?”文老爹回答道:“不知道啊!”秦琼道:“老爹呀,你就在这里等着我们,等到天亮,必把婉娘找回来。你可千万的别去地方,如果我们把婉娘救回来,我们再找不着你,这个急我可着不了!”文老爹道:“二爷。要是等到天亮,你们不回来呢?”

秦琼道:“这个吗?顶到天亮我们要是不来,不但你的女儿不保,就是我们也就发生意外了。你就赶快回店逃命去吧!”文老爹道:“好,我就在这里等你们啦!”

秦琼把文老爹安置在这里,兄弟六个就往南而来,一想这个抢人的到底是谁呢?正走在巷口,只见,前面巷口里走过来一个老头子,一手拄着拐杖,一手提着一个灯笼,往前走着。

柴绍道:“二哥!这里有一位老大爷,咱们跟他打听打听。”秦琼道:“好,你们哥几个在这里等着。”进了巷口,朝着老头儿一抱拳道。“这位老大爷请了!”老头拿灯笼一照道:“请了!这位爷什么事呀?”秦琼问道:“我跟您打听打听,方才在大街上,抢良家妇女的那伙子人是哪儿的?老大爷,您可曾知道吗?”

这位老头感叹道:“唉!要依我说呀,你不用打听。我是爱说直话,伸手可就是祸,管闲事你要管不好,连命都得饶到里头,你知道啦!”秦琼道:“是,老大爷,我是不管哪,我就为的是明白,是怎么回事情。”这位老头道:“你要为明白呀?”只见这个老头把灯笼举起来,前后左右一照,看了看四下无人,这才对他道:“你知道有个摆灯虎棚子的,抢人的就是他。”秦琼道:“噢,知道。他是谁呢?”

这位老头道:“他就是当朝太子殿下心腹,兵部尚书宇文述第三个儿子,名叫宇文惠及,还有个外号,叫花太岁。手下有一群欺压良民的恶霸,他们上街专抢少妇长女,横行霸道,是无所不为,叫人没处诉冤去!”秦琼感叹道:“哎呀,老伯!难道这些被屈含冤的人,就没有地方告他去吗?”这位老头道:“哎!你说这都是糊涂话,上哪里告他去呀?”秦琼道:“怎么?”这位老头道:“他的父亲宇文述乃当朝太子殿下心腹。你知道有个京营节度使、无敌大将军宇文成都呀?那是他的侄子。他有这么大的势力,谁敢去告呀!被抢的苦主也就白吃这个哑巴苦子,你明白了!”

秦琼道:“跟老大爷打听,宇文述府邸在哪里呀?”这位老头道:“离这里不远,第二道巷子里,府前头有百鸟朝风灯的就是,你打听这个干什么呀?我劝你少管闲事!”秦琼道:“是,我不管。您回去歇着去吧,我跟您告辞了。”说罢,辞别了老头,出了巷口,见着了众人。秦琼道:“走,咱们奔宇文府了!”

秦琼六人走来走去找到了宇文府,看到门前灯楼上有一座百鸟朝凤灯,看灯的是里三层外三层的。没错,准是宇文府。

又一见府门开着,门口一个人没有。秦琼一努嘴,低声道:“进去!”哥几个挤过了人群,就走进去了。怎么这么大的府门口,连一个人都没有呢?原来,宇文述没在家,带着大公子宇文化及进宫面见杨广,宇文成都带着兵丁查街去了,二公子、也到大街玩去了。这府上的大管家、二管家以及家人、卫士们,在这个日子里,哪个人腰里都是肥肥儿的,一看主人们都没在家,门前又有不少看灯的老百姓,主人回来,必有声音,因此就全都在门房里、账房里赌上钱了,所以门口一个人没有。哥儿几个就跟走自己大门一样,进来一听,门房里吵吵嚷嚷的,耍的是非常热闹。进了二道门、三道门,一瞧北屋是大厅,东西有两个角门。

秦琼道:“齐贤弟、李贤弟,你们在这里听着风声,柴绍、映登二位贤弟进西角门,我和伯当贤弟进东角门,咱们到各处去找婉娘儿,谁找着了,把她救出来,还在这里会齐。”

王伯当道:“就这么办啦。”齐国远、李如眭道:“行了,我们在这儿巡风啦。”哥几个各脱大氅,斜插柳地往身上一系。柴绍、谢映登二人进了西角门,秦琼、王伯当进了东角门。

话说,秦琼、王伯当见了院子就寻找,见了院子就窃听,就是听不出来有婉娘的声音。找来找去,直找到后花园,真要把秦琼给急死。心里想道:哪儿去啦?怎么找不着呀!

王伯当一指西北角,道:“二哥,那边高处有灯光,八成是座楼,咱们到那里仔细看了又看。”秦琼道:“对,走。”二人绕过花池子、假山石,直到了楼下,一看是座三间的书楼,顺着楼梯上去,一听婉娘在屋里哭哭啼啼呢。秦琼心里略微踏实一点。哥俩来到楼拦杆里,在窗户上捅了一个小窟窿,往里观看。见到婉娘在靠北墙椅子上坐着,左右站着有四个婆子,还有十几个丫鬟使女们。只听得婉娘喊道:“你们为什么把我抢来,你们眼里还有王法吗!”

一个太婆道:“唉,傻闺女!这府里不讲王法的。”又一个太婆道:“我的傻闺女!你就是打着灯笼,拍着门找,也找不出来这么有钱的人家呀!”又一个太婆道:“到了我们府里,敢说一辈子衣食不缺啦,闺女你可千万别想不开!”

婉娘道:“你们不要嚼舌根了,你们都是干什么的?”一个太婆道:“哟!你要问我们姐妹四个都是干什么的呀,告诉你说,我们是府里四位掌家太婆,没有不知道的。”又听婉娘道:“不用管你们怎么能说,我也不应,至大我也就是撞死!”站起来就往墙上撞,这四个太婆道:“哎哟!我的姑奶奶,你要是撞死,我们担得了吗!”几个仆人过来将婉娘按在椅子上坐下了。

秦琼一听婉娘是至死不从,心里想:好!婉娘有骨气!哥俩一努嘴,推开了两扇荷叶门,用手就把棉帘子扯掉了。四个太婆看了又看,就道:“哟!你们是哪里来的呀?”说罢,王伯当一回手,

”呛啷啷”

把宝剑就拉出来了,一指道:“都进里屋去!”这群太婆、丫鬟们,吓得哆里哆嗦,跑进里间去了。婉娘见到是秦琼、王伯当就哭了。王伯当安慰道:“别哭,随我来!”拉着婉娘,就出门下楼。秦琼也跟出来,里面的太婆们,就吵吵嚷嚷道:“赶快来人哪,后花园有了人了!秦琼二返进来,挥起双锏,

噗!

打死了一个太婆。道:“你们还有谁嚷来着?”这些太婆、丫鬟们看到,死了一个,吓得她们结结巴巴地道:“就是她,她,她,嚷嚷来着,我们都没嚷!”王伯当道:“你们都给我进里间去!”这些太婆、丫鬟们吓得也有滚的,也有爬的,都进了里间。

秦琼出来,将门拉上,手中挥舞着熟銅金装锏,道:“你们那一个敢嚷,我听见,进去是一个不留,全把你们给宰了!”屋里众人谁也不敢再嚷了。王伯当一扶楼拦杆,把腿涮在外头,往下一跳,落在平地,往东追赶秦琼。

这时,王伯当来到了花园后门,秦琼随后也追到了。王伯当一回头,秦琼就把楼上之事,详细说了一遍。王伯当过来仔细看了又看,只见门上是一把大铁锁,一个急劲儿,揪住了锁,用力一拧。只听得“喀吧”一声响,铁锁虽然没给拧开,把门上的屈戍拧下来,一拉门自然就开了。三个人出了后门,王伯当又将门儿给浮掩上,往下一蹲,道:“姑娘,你趴在我的肩头上。”

话表,王伯当背着婉娘在前,秦琼在后紧跟,保护着穿街越巷,一直来到方才所定约会的地方,找着了文老爹,放下了婉娘。文氏父女相见,将要哭,秦琼道:“别哭!赶紧背着姑娘回家。”文老爹感叹道:“哎,多谢二爷相救之恩?”秦琼道:“救婉娘是伯当贤弟,不必谢我。”文氏父女转身向王伯当行礼,道:“多谢壮士相救,我给您磕头”。说罢,文老爹叫婉娘伏地磕头。秦琼道:“文老爹我还们得翻回去,那里还有我们的人哪,你们走吧。”文老爹听了,连连点头,婉娘一眼看着王伯当,而文老爹背着婉娘一直地往东而去。

话说,秦琼、柴绍二人按着原路而回。来到相府后门,推开进去。二次上了楼,这王伯当见到,宝剑还在门缝上夹着呢,把宝剑取下来入了鞘。秦琼道:“伯当贤弟,咱们到前头去找他们去。”王伯当道:“好。”二人欲要下楼,就见到东南上有灯光和说话的声音,这哥俩推门就进了屋中,回手把门掩上,靠北墙面对门口坐下。把里间的太婆、丫鬟又都吓得魂不附体。

王伯当道:“二哥,这说话的声音,可像宇文惠及这小子,他要上楼来,咱们给本地除一大害,您看好不好?”秦琼道:“好,咱们在这里等着他了。”

这时,只听得宇文惠及道:“你们随着我上楼,看了看去。今天你们得的这个怎么样呀?”众恶霸道:“今晚这个您这么仔细一看,就得可心,嘿!这个漂亮呀,就甭提啦!”宇文惠及道:“是吗?本少爷看着有一可心的,每人赏给你们十两银子。”众恶霸道:“谢谢三爷的赏,准保没错!”来到楼上,进到屋里一看,屋子里坐着两个人,家人们回头将要跑。

只见,王伯当转身一窜,到了楼口前面,“呛啷啷”就把剑亮出来,一瞪眼睛,这四个恶霸“哎哟”了一声,全吓趴下了。秦琼道:“你们不许嚷,都给我进屋里去!”这四个恶霸吓得都爬进了里间。

这时,就把宇文惠及吓得木在那里了。王伯当站起身来,一指着宇文惠及的鼻子道:“你可认识你家爷爷吗?”宇文惠及道:“这您不是那少华山响马头领王伯当吗?”

王伯当大怒道:“呔!你这小子,倚仗你家的势力,欺压良善,抢夺民女,我要好好管教你!”王伯当是越说越有气,不由得怒从心上起,上前抬腿一踹,就踹在宇文惠及的胸口上。“咕咚”一声,这小子仰面朝天栽倒。柴绍一上步,踩住了他的小肚子底下,猫腰把他的左腿就给搬起来啦。

这时,宇文惠及是满嘴乱叫,求饶道:“这位爷爷!您把我饶了吧,下次我再也不敢了!”王伯当道:“什么?饶你!”王伯当这一用力,只听得“噗”!这宇文惠及“呕”的一声,便一命呜呼了。再看王伯当!这身白绫子的衣服,前胸、满脸,都成血人了。王伯当道:“二哥您看怎么样?”秦琼道:“好!这才是我的好兄弟!随我来。”说罢,哥俩出了门口,下了楼梯往前走,出了东角门,再找齐国远、李如眭,他们已然踪影不见了。不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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