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永胜之案(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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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主,你看那里,似乎有刻痕。”

这是宋青竹第一次这样近距离的观察遗骸,却是发现在腿骨处的划痕从她这个角度看过去很像是一个字,宁字。

纪辰从宋青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真是在慕容子建腿骨下部有尖锐物品刻划的痕迹。纪辰将张向叫过来,张向早就发现尸骨两边的腿骨处有深深浅浅的痕迹以为是死者生前与凶手发生搏斗或者是死后造成的,毕竟尸骨是在距离慕容山庄十公里的山下农田里发现的,是农户用锄头给挖出来的不小心损坏也是有可能的。

“这两侧腿骨处的划痕连起来看着倒像是一个名字,宁欢或是欢宁。”

“许氏闺名便是宁欢二字,难不成是这许氏先谋害的子建?”

听闻发现弟弟尸骨赶过来的慕容子荣正巧听到这个新发现,心中有了新的计较,思量片刻倒是决定说出来了。这是一件冗长的怪事,连写画本子的人都想不出来的事!

原来慕容子建与陆奇相识在前,在慕容子荣的默许之下养了陆奇好几个月,当然除了慕容子荣没有人知道慕容子建好男色只说是单纯的兄弟之情,与陆奇所有的来往都是为着那知己之情分。只不过闹出了一件事儿,慕容子建竟然对陆奇下了药行了不轨之事,陆奇难以忍受便不告而别。慕容子建寻了许久,陆奇也是避而不见甚至拔剑伤了他。为了避免事情闹大,慕容子荣便赶紧将慕容子建禁足,并且速速与许家定下婚约,那时候也不知陆奇就是许家的奴仆。

“慕容庄主,你可知道这慕容子建是阴阳人?恐怕您此番的说辞也不对吧。还不给本官如实相告!究竟要隐瞒到何时?”

张县令听到又一个版本的故事心下烦闷,倒是是什么儿女情长非得弄出两条命案,拿起惊堂木狠狠落下。

“大人,草民不知!今日草民所言句句属实不敢有半分隐瞒。若是不是许氏杀了草民弟弟,那凶手一定就是陆奇了,望大人下令捉拿陆奇。”慕容子荣叩首,他心里已经认定是许氏与陆奇狼狈为奸谋害了自家弟弟的性命。

小吏匆匆进堂,轻声禀告:“大人,堂外有人击鼓鸣冤。”

“什么事?”

“击鼓之人是慕容家的奶娘说是慕容家的小姐不见了。”

“让她进来,正好两桩案子一起破了吧。”张大成接受到张向的眼色便知道这案子十有八九已经给弄明白了,心里也有了底气,就命人将奶娘带进来了。没想到,奶娘进来还未开口,一个俊朗的男人走了进来自首说自己是杀人犯,杀了一个人——慕容子建。

这人便是陆奇而他的供词更是让这个案子变得唏嘘万分。

慕容子建与许氏竟是夫妻二人共侍一人,那人便是陆奇。因为慕容子建是阴阳人,外表与男子一模一样但是实际上却是个女人,但也算不上真正的女人,没有月事生不了孩子而慕容欣渌是陆奇与许氏所生这些本来只有陆奇与慕容子建两个人知道。但偶然一次夫妻之事中,许氏没有点慕容子建安排的香薰发现事情的真相,陆奇没办法将一切托盘而出,若是不是因为许氏陆奇是不会出现在这里的,而慕容子建为了留住陆奇竟然想通过这个方法维护三人之间的畸形关系。

当然许氏怎么可能接受得了,与陆奇疏远了之后,与丈夫也是敬而远之,只是到底还是夫妻。有些事情躲不过的,因为许氏的出离,导致三人关系的崩盘,慕容子建为了哄陆奇开心竟是用喂许氏五石散、灌药等方式强迫陆奇与他二人行夫妻之礼。以维护三人不轨的关系。

直到有一天,许氏忍无可忍上吊自杀,被慕容子建发现救下后。慕容子建就疯了,在许氏上山祈福的路上将她掳走,囚禁在山间的洞穴里,鞭笞虐待致死。而让陆奇难过的是自己找到的时候已经晚了,许氏已经是奄奄一息,于是陆奇便开始了谋划,他要慕容子建为许宁欢陪葬。慕容子建最大的两个秘密就是一他是个阴阳人,可男可女,二他天生神力。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即便陆奇小有身手却也是奈何不了他,于是陆奇便得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甚至帮着慕容子建处理了许氏的尸体。然后陆奇哄骗着已经疯魔的慕容子建回到满是许氏鲜血的山洞之中割肉剔骨,让他活活疼死。

“陆奇,你休得胡言乱语!”

最先从供述编织的故事中醒过来的是慕容子荣,他不知道身为兄长竟然不知弟弟的隐疾,不知便罢了,连这什么天生神力也是前所未闻,在他的心中慕容子建不过是个有些许纨绔还有些孤僻的孩子。

“庄主,也怪你无能,竟然被瞒得死死的,反正你们慕容家都是些是非不分护短的主儿。那个畜生本不想娶妻,是你用与许家生意上的往来逼迫我家郎主将宁欢婚配到你家,你同那畜生一样罪该万死。但是啊,宁欢说了,这事儿在我们三个人之间就算了。我听她的也就算了。”

“肃静!既然你对罪名供认不讳,那便签字画押吧,你将慕容欣渌带到哪里去了,今日必须交代出慕容欣渌的下落?”

张大成倒是还没忘记慕容欣渌被带走的事儿,纵然可怜着许氏倒也将这事儿提了起来。

陆奇跪在地上,抬起头来,红透的眼睛环顾四周,一手拍着抱进来后放在身旁的酒坛轻佻笑道:“在这儿,烧不尽的骨头我扔进了长江。你们也别去捞了,不知道漂到哪里,沉到哪里去了。现在问欣渌做什么,三日前我带走她的时候可是没人拦着,况且大人不知道吗,欣渌可不是慕容家的小姐,那个怪物可没办法有孩子。”

“本官不信,张向去勘验堪验那坛子里究竟是不是骨灰。”

张向上前,拿过酒坛,却根本不是什么骨灰,就只是一坛酒。

“辛苦了,这焚尸多费工夫,想想都知道不可能的,欣渌啊,我与她母亲都去了,在这世间也没有真心待她的人我怎么能留她在这世间受苦呢?罪民真的将自己的女儿扔进了长江里啊。宁欢!”

陆奇猛然起身扑向左边侍候在纪辰位侧的宋青竹,揭了她的围帽,握住她的手。嘴里喃喃道:“因为你的眼睛清澈啊!”

宋青竹拼命挣扎但还是敌不过陆奇的力道,倒是纪辰反应过来一脚将陆奇踹开。

“张大人,也不必再审了,定罪吧,身负两条人命立决吧,至于慕容子建谋害许氏证据确凿,但人已死便罚慕容家用金银赔偿吧,具体事宜自行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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