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回 失望一次足为戒(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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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说大胃王杨树玉正在家里洋洋得意地和自己的老干儿子孤雁商量,不对,是命令干儿子下一步的工作,就被自己大儿子的一个劲爆消息给终止了。于是,他急匆匆地把自己拾掇了一番,浑身上下焕然一新,对着镜子前后左右地照了照,又抚了抚自己的脸,看了看头发,觉得有点毛糙,重新梳是来不及了,便让小厮用刨花水给他顺了顺,再次很认真地照了照,又涂了一点淡淡的口脂,看上去很诱人。他不会涂脂抹粉,但是他知道怎样让自己看上去更有诱惑力。感觉还算满意,又换了双新鞋,这才匆匆而去。

在大门口看到正在等待的大儿子,还有四个护卫。他们出门自然不可能孤身一人,生命诚可贵,丢了找不回。

扬大公子看着焕然一新的老爹,那是目瞪口呆加五体投地地佩服啊,这操作,牛,真牛,屌炸天的牛!尤其那极具魅惑的红唇,作为和老爹有着相同癖好的他,如果这不是自己的老爹,他都想上去啃一口了。只是遗憾,他和弟弟都没有遗传到老爹那魅惑的红唇,这是他生平最遗憾的事情。

杨树玉的脚步很急。京城的红相公大名鼎鼎,他早就惦记了,早就想进京体验一番了,只是最近一直是事情不断,他还没脱开身。这次忽然来了个京城的红相公,而且还是比他的姨娘美上千倍万倍,他的一颗小心肝早就荡漾得要装不下,伸出墙外了。

急匆匆地来到留香园。这里人很多很热闹,都是闻名而来。

吴县这个地方,在杨树玉的强势领导下,民风很是开放,男女通吃已经是一种时薪的吃法,是新新人类的代名词,你不吃,那才是奥特拉,才会被人鄙视。

杨树玉一看这光景,便知道,他的儿子没夸张,这个红相公真的不凡,听周围那些人的议论,一个个都赞不绝口的,他的小心肝更着急了。

护卫都是很有眼力见儿的,上前分开人群,拥着他往里走。

伙计看见远远地就迎了过来,恭敬无比地将这尊大神让进了包厢。当然,这时候包厢自然是爆满的。不过爆满也没关系,这么牛的大人物到来,让人腾地方,谁人敢说个不字!

只是他来得不巧,人家刚刚演完了一场回后台了。

杨树玉郁闷了,怎么就这么巧,他不过是回去打扮了一番,美人儿就不见了。连忙叫来伙计,他要点戏。只是伙计满头是汗,战战兢兢地说:“杨老爷,不是小的为难,这位爷只是在我们这儿过个场,并不是我们这儿的。他立了规矩,一天只唱一场,我们也没办法。”

杨树玉的怒火腾腾地就起来了,眼看着就要跳过中火到大火了,只是他也知道,冲着伙计发火没用,万一给美人留下不好的印象得不偿失,压了压火气,他站起身来对伙计说:“带我去后台找他!”

伙计都快抖成了筛子,声音都是颤抖的:“他,他唱完戏直接就,就走了,根本不,不在这里停留。好多人想见他,都,见不到。”这位爷是他们这里土皇帝,他得罪不起,好不容易颤抖着把意思表达出来。

杨树玉的郁闷急迫怒眼看要爆发出来,不过还是勉强压了压,问道:“他住在哪里?”

伙计终于扛不住了,扑通一下就跪了下去,战战兢兢说道:“小的不,不知。”

杨树玉想一脚踢死这个一问三不知的伙计,不过想了想说道:“叫你们老板过来。”

伙计如蒙大赦,也没敢起来,直接就爬了出去,那速度比跑得还快,大概是把洪荒之力都爆发出来了。

没一会儿,老板就跑了过来。

没错,是用跑的,气喘吁吁的,后边还跟着那个伙计。

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此时也是战战兢兢的,一进来就是一个大礼说道:“小的不知杨爷驾到,恕罪恕罪!”

杨树玉可没闲心和他们扯这些没用的,直截了当地问:“那人叫什么名?住在哪?何时来?”

老板还是低头哈腰的姿势,哆嗦着说道:“他叫魅影,不知道住哪,他只登台了这一次,是晚上七点场的,唱完就走了,只留了句明晚还是七点的话。”

杨树玉心里默默重复着这个名字:魅影,魅影,连名字都这么有魅力。更加迫不及待了,不够眼下他也没办法了,只得悻悻地离去。

当天晚上,他就传信给京城的朋友,让他调查一个叫做“魅影”的红相公。同时安排他的人手曼城搜查,看看有什么异动和可疑的人。

人家能做这牛逼屌炸天的土皇帝,那可不是白给的,在省府,在京城,那都是有关系的,调查一个红相公,手到擒来的事。而且,以他多疑的性子,在这个关键时刻,突然就冒出来个红相公,他岂能不起疑!

而另一边,徐齐甫也接到了土匪的传信,让他明天傍晚五点到洄水湾,只能一个人去。

洄水湾是一片芦苇荡,但是其中却有一块开阔地寸草不生,甚是奇妙。

子夜,在据点的书房中,章秋谷,宋叔,陆仲书和徐齐甫正在讨论着。他们都知道土匪正在监视着徐宅,所以才在暗卫的掩护下,半夜会面。

宋叔问道:“就只是约你会面,没用让你带赎金?”

徐齐甫摇头,他也有点想不明白,土匪怎么没有迫不及待地要赎金,毕竟那可不是小数目。

那张纸条正在桌子上放着,歪歪扭扭的几个字,一目了然。正因为不相信,才又确认一遍。

陆仲书道:“应该是试探。那笔赎金只是做的扣儿,让你背叛主子的扣儿罢了,他们真正的目的是你本人,赎金反而不重要。这次会面,应该是试探你的口风。”

宋叔道:“他们抱了这个态度,暂时徐掌柜倒是不会有生命危险,你这边要尽可能地拖延,给我门营救你家人争取时间。”

徐齐甫是感动的。他对章家归属感极强,被迫做出这样的事情,他以为他这辈子完了,却没想到主家为了他居然出动了如此大的力量,如此的不遗余力。在见到章秋谷时,他直接就跪了下去,他很羞愧!章秋谷亲手扶起他,只有慰问和理解,没有责怪,尤其是说到他留到到保险柜中的纸条,还大赞了一把,但是也责怪他没有直接把事情说清楚。那张纸条只有八个字“被逼无奈,绝不背叛”。

当初他们拿到这个纸条,其实无所谓信不信,无论相信与否,他们都会展开行动的。这张纸条其实也可以有两种解释:一是表达当事人真有隐情,不是背叛;二是烟幕弹。

徐齐甫说道:“明天我自己去就好。他们对我存了心思,就不会把我怎样,你们跟过去反而会把事情搞复杂。”

宋叔很是担心:“可是你的安全?”

徐齐甫斩钉截铁地说道:“这个你大可放心,这么多年我也是经历得不少,这种场面还难不住我,我一个人足以应付!”他作为章家精心培养的骨干,大风大浪可没少历练。原先是单打独斗,而且他又是从主家卷巨款私逃出来的,他很清楚主家是什么实力,所以他很害怕,很慌张,也很迷茫,不知道自己将何去何从。他甚至想到把妻儿解救出来安顿好,就去主家自刎谢罪。可是他万万没想到主家居然出动如此大的力量来帮助他,身后有了如此庞大的力量做靠山,他的自信,他的智勇,他的胆魄霎时满血复活,他,无惧无畏!

章秋谷笑着对宋叔说道:“我们相信徐掌柜的能力,他完全可以应付得来。”又对徐齐甫说道:“只是,你要表现出对家人极端的在意,为了家人不惜一切。你越重视家人,他们才会觉得拿住你的可能性更大,人质的价值越大,才会越安全。”

徐齐甫单膝跪地,极为肃然的语气说道:“少主放心,属下必定不会再让少主失望!”失望,一次就够了,他绝不会再发生第二次!

与智商同频的人打交道,点到即止,不需要一步一步地教。

次日的傍晚,杨树玉早早地就来戏院等着了,对他来说,这是开天辟地的第一次!如果是以往,他这会儿应该是在家等着自己的老“干儿子”汇报这次见面的情况的。但是,他顾不得了,昨天从戏院回来,他就派人好一番的打探,听了众人的描述,他更加坚定了得到这个红相公的决心!

戏院的座位已经爆满,有些人甚至是站着的。戏院老板简直要乐开花了,从来没有如此的上座率。

听着台上那锣鼓叮当,杨树玉的烦躁一阵强似一阵,恨不得上台把那些人都打杀了,原先听着还蛮好听的戏,如今听来简直都是高分贝噪音,敲的他心烦意乱,从来没觉得戏会如此让人烦不胜烦。

好不容易捱到了时间,老板串上台来,用那极富蛊惑力的语调说道:“下面是大家期待已久,从京城来的鼎鼎大名,貌赛潘安,傅粉何郎,声如林籁泉韵,绕梁不绝的魅影……”

还没等老板忽悠完,下面就是一阵起哄声打断了他的激情演讲,让他差一点憋出内伤。没办法,只得悻悻地下台腾地方。

然后一阵悠扬的乐曲响起,并没有平常的那种叮叮当当的锣鼓声,紧接着便是琵琶声从后台传了出来,让备受锣鼓声摧残的众人觉得如沐春风,如浸甘泉,真是个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杨树玉的心霎时间就提了起来,瞪圆了双眼,不错眼珠地紧盯着台子上侧面的那个门帘,心里不住地勾画着美人的模样。

千呼万唤,美人儿终于要出场了,这个黑白道儿通吃,男女通吃的大胃王,又将手伸向了这个打北边来的美人儿,又有热闹看了,这回变成耽美戏了,比绯闻还有看头,摆好小板凳,精彩马上开始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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