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4章 祸不单行(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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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老彪子太不把咱们放在眼里了。这样在外混下去,迟早会给帽儿顶带来灾祸。”

徐牧沉着脸,许久才说了一句话:

“那河里真捡到金子了?”

乌蛇连忙回:

“那赶山人是这样说的。”

徐牧又问:

“可是那姓何的?”

“就是他。”

这何家赶山人,徐牧还是认识的。早些年徐牧从羊滚崖死里逃生出来晕倒了。还是姓何的救了他。

忽然听到何家男人在走蛟河捡到金子,徐牧自然也想到了传说中的财宝。

村子就在脚下,徐牧有了下山进村会会何家男人的主意了。

他当机立断,选了年轻力壮人手,一行十来人下山去了。

吴道长拖着两个土匪走进一个深不见底的洞,他正要把这两人扔进这洞里,突然一个人却醒来了。

“道长饶命,饶命啊!”

突如其来的求饶声把吴道长着实吓了一哆嗦。

“巧了,未死。”

“道长饶命,道长饶命,道长饶命。”

醒来的土匪跪在地上磕着头,不停地求饶。

吴道长用手摸了摸另外一个,没了脉搏,他随手就丢进了那个洞里。随着“噗通”一声,听得出来,洞里有很深的积水。

跪在地上的土匪吓得说不出话,头使劲地磕在地上,额头出现了血渍。

“那你说说,你们为何打那父子?”

“二当家看见那父子在河边找东西,就想去看个明白!没想到那父子找到了一块金子!”

吴道长眉头一皱,那河里果然出现了金子。

“你确定那是金子?”

那土匪急忙细说:

“是,肯定是金子,大当家以前拿金条子给弟兄们开过眼,所以我敢打包票,那是金子。”

吴道长哈哈哈一笑,突然一掌打在土匪的后脑。那土匪重重地倒在地上。随即这土匪也被扔进了水洞里。

这些做完之后,吴道长整理一下衣衫,深吸一口气,念了一句:

“无量天尊!”

他迈着步子,回了四方观。

“师父,您回来了!”

说话的,是吴道长的大弟子周正通,他端上来了茶水。

“嗯,正通。你带三个师弟,马上去龙吐水,沿河滩细看,能找到些什么?尤其注意,看看有没有金银细软的东西。”

周正通也没有疑问,向师父作了礼,就出去了。

吴道长移步到了登仙台,他把目光转向羊滚崖那白色飞瀑,心里泛起隐隐的担忧。

不过眼下他还有更加担忧的事情,那就是昨晚逃走的两个土匪,会不会下山找何家的麻烦呢?

想到这儿,他转身草草交代了徒弟几句,又匆匆赶下山去了。

第二天清早,何方被一阵撕心裂肺地哭声惊醒了。他从床上坐起来,听清了哭声从他爸妈的房间里传来。

何方冲了过去,只见何李氏俯在何首乌的身上,哭得伤心欲绝。

“儿…儿…啊!你爸…他…走了……呜呜呜…”

顿时何方只觉得自己五脏六腑三魂七魄都被抽走了,身体犹如一个空壳,毫无力气,连呼吸都困难。心里一句“昨天不是好好地”硬是没有说出来。

他缓缓走到他爸的身前,伸出手朝他爸的鼻孔摸去。他的手指未能感受到任何气息,感受到的只有冰冷僵硬。

何方顿时觉得,心里的那个依靠没有了,一阵大风都可能把他吹走了。

依照习俗,接下来要为逝者做三天三夜的法事。村里大小,能来吊丧的都来了。

罗瘸子带着妻女也来了。他心情失落,心里不是滋味,时不时念叨一句:

“昨儿还一起吃饭来着。”

披麻戴孝的何方,脸上毫无表情,只是木讷地给前来的宾客回礼。

罗春兰在一旁看着何方心疼不已,她真想冲过去,替何方扛下这份痛苦。

突然外面人群里一阵嘈杂,几声惊叫之后,又突然安静下来,静得只听得见灶上风吹火苗“呼呼”的声响。

何方跟随何李氏的目光,迎面看见一个胡子拉碴、黝黑精瘦的男人,他正看着灵堂,丢出一句:

“死啦?”

何方又看了这人的身后,一个猥琐的男人正一脸淫邪地看着罗春兰。门口围着几个拿着刀的魁梧的男人。

何方顿时感觉这些人可不是来吊丧的。

何李氏也感受到了来者不善,她不由自主地抓紧了何方,颤抖着回眼前的这个男人的问话:

“老何走了。你...是谁?”

眼前的男人嘀咕着:

“怎么就这么巧!我有事找他,他就死了。”

何李氏又提起嗓子说:

“你有何事?”

那男人看了一眼何李氏和何方,嘴上却说:

“我还是问问他本人算了。”

何方心里那句“人都死了,你到底想问啥子”还没有出口,眼前的男人大声说:

“来啊,把棺材给我掀开看看。”

话音刚落,四五个强壮的男人就冲进灵堂,合力就要掀棺材盖了。

何李氏见状,哭嚎着冲进去,趴在棺材上阻止。何方血气上涌,冲过去刚扒开一个人,却被另一个人一脚踢倒在地。

罗春兰赶紧上前,扶起何方。

刚才那猥琐男人抓住罗春兰的辫子,轻薄地说:

“小妮子,跑什么跑,到哥哥这里来,哥哥我保护你。”

罗春兰转身就是一口唾沫吐到了那猥琐土匪的脸上。随即张开大口,就咬在他的手上。

那猥琐土匪疼得松开了罗春兰,反手就朝她的头上打去。何方赶紧护住罗春兰,挡住了猥琐土匪那一拳。

门口的左邻右舍开始骚动,众人七嘴八舌地小声说:

“作孽啊,人死了,就算了。”

“天杀的,要遭雷劈的啊,”

……

罗瘸子看不下去了,正要上前,就被一把刀架在了脖子上,逼着他退出了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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