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话(1 / 1)
关路在王一辰离开后不久,调头攻击唐砚霆旗下产业,对其造成严重打击。因此唐砚霆欲拔除关路势力,但顾虑刘昌懿曾效忠于关路,他略有些举棋不定。麾下其他谋臣对刘昌懿的忠诚亦有些怀疑,唐砚霆更加疑虑。
刘昌懿亦发觉主公有意疏远自己,心中便知一二。翌日上班时将私人物品收拾妥当,全部打包带回家。
当天中午,唐砚霆赶往刘昌懿家,刘昌懿的夫人出门迎接。
“请问刘先生在家吗?”唐问。
“是,我先生在家。唐先生您亲自来是为什么事吗?”刘夫人只有在丈夫公司举办大型年会时候,才会见到公司众人。不想,今日老板竟然亲自找到家里,她比自己丈夫还诚惶诚恐,十分恭敬。
“我有要紧事要见刘先生。”
“请跟我来。”将客人领至书房外,刘夫人敲门说:“唐先生有事要见你。”
书房门缓缓开启,唐砚霆进门便问:“刘先生为何不辞而别?”
刘昌懿对妻子挥了挥手,又对唐笑道:“连日来唐先生都在设计如何应对关路,我不敢打扰。”
“我们都是一家人,何故说两家话?最近我正为关路的事头疼,亟需先生谋划。”
“我曾为关路设计,本人的经历不值得怀疑吗?”
“刘先生是我的子房,我怎会怀疑?只不过先生一直不曾与我谋划应对关路的计策,我以为先生想不出办法。”唐砚霆笑说。
刘昌懿处事已久,怎能不智唐砚霆想法,但主公给了台阶,便顺台阶下:“唐先生如今在哪部分感觉被关氏所牵制?”
“全部。他们控制我们下游的经销商,断了产品销路,储备金只够维持两三个月,超过这段时间就无力回天。”的确,四家工厂承接上游轻产品设计公司,下游卖不出去,上游的设计就是徒劳。这种结局完全出乎唐砚霆预料,同样也不在刘昌懿预想之中。
“唐先生请给我两天时间,届时一定给您一个完美解决办法。”
刘昌懿立刻联络故友亦曾是自己竞争对手企业的谋士毛孝先。毛孝先亦不是等闲之辈,与刘昌懿是旧交,但分别侍奉两位生意上有竞争的老板,双方在商场上为各自老板屡献奇策。天平上的运气向关路倾斜,关路一方吞并对方公司,毛孝先不齿于侍奉关路,不顾旧友挽留蛰居市井。
“孝先,我今天来,不为别的,是请你出山。”
“我不可能帮关路。”他说的斩钉截铁,不留余地。
刘昌懿难掩笑意,说道:“并非关路,而是一位干净人。”
“怎么?你背弃主君?”
“我早被丢弃,何来背弃?我这次找你真是为了正事。我的老板正被关路等势力围堵,务必请你出山才有一线生机。”
“败军之将,如何有再战之勇?你别戏弄我。”
“别人不知道,我可是非常了解你。你难道甘心被关路击败?昔日孟明视受秦穆公赏识领三军帅印,两战晋皆败,第三战背水奋战,终于王官破晋。前次我侥幸得胜只不过天时相助。”
“这次呢?”
“实不相瞒,天时地利都不在我处。”
“那不是一而再败?你诚心拿兄弟我开涮吧?”
“我们还有人。”
“人?我啊?”
“正是。”
他连连摆手:“我失败过,没那种不知由来的自信应对强敌。”
“这还真不像你说的话。不过啊,你和唐先生还真有点像,性格方面。如果你们见了面,一定投缘。”
“跟我一样坦诚?”
“是啊,有时也跟你一样别扭。”
“那见一面吧。但这不代表我能帮他什么。”
刘昌懿特别向唐砚霆引荐毛孝先,二人一拍即合,没多余废话便确立君臣关系。有毛孝先谋划,局势几乎是一夜间大逆转,不过一个月,关路等联合势力便完全被唐砚霆一方所包围。
这时,唐砚霆问刘昌懿:“我欲对关氏落井下石,刘先生认为如何?”
“唐先生是我的主公,您做事为何要顾虑下属?古时行军,将帅优柔寡断会让军心涣散,军心涣散则车马不前。此时胜利在即,唐先生怎能不勇往直前呢?”
“其实,我是念在关路对先生曾有恩情,所以心有顾虑。我驽钝,请刘先生明示。”
“唐先生顾及我的心情,真是感激不尽,但欲成大事,当不拘小节,临生死存亡之际,还像个妇人一样瞻前顾后畏首畏尾实在不是您应该秉持的态度。我死心塌地为您谋划,您还有什么顾虑呢?无论您如何决断,本人都全心全意支持您。”
而后,唐砚霆举全司之力彻底击败关路及其联盟,最后于杭桦山发生械.斗,唐砚霆以雇佣三百人,尽数歼.灭关路一方千人,参战多方领袖及随从在混乱中被唐砚霆亲手斩.杀,首.级在山脚示众数日。
同年十二月,唐砚霆旗下产业全面扩张,问道于刘昌懿。刘昌懿提出建议:“请着重开发停车场及相关物业。”
“可此前不是说要致力开发技术,放弃地产吗?”
“唐先生,此一时彼一时。停车场属于地产行业,是传统行业,关路旗下亦有同样产业且实力不俗。那时若不抽手,恐遭关路毒手,因此将重心转向信息技术麻.痹对方。如今关路等地头蛇尽被屠,应抢占先机在省内批量收购土地,无需建筑然后高价卖出,提高资金积累,对我们有百益而无一害。”
“刘先生说的不错,是我愚钝。”
虽说唐砚霆有些问题,但二十代的年轻人能长久的礼贤下士,着实颠覆刘昌懿等人三观。但唐砚霆亦有令人毛骨悚然的举止,这是他在合战中发现的——三百对战一千,在局势非常不明朗的前提下,唐砚霆带领一班家臣和雇佣来的杂兵,于凌晨出发抢占制高点,分左右设一百伏兵。交锋时,唐砚霆且战且退,诱惑对方进入伏击圈,两翼伏兵迅速出击,居高临下,杀得关路等人丢盔弃甲,溃如洪流。唐砚霆则一边追赶一边大肆追.杀落跑的敌人,每一刀都稳而准的割断颈动脉,伤口处喷溅的鲜血挂在脸上,身上,受伤者无不面目狰狞,而唐不命人施以医治,而是冷冰冰的看着伤者失血过多休克死亡。这份残酷不知是后天习得,还是娘胎里生来如此,刘昌懿可以想象若自己背叛唐砚霆的下场,他为自己和唐砚霆的关系捏了把汗。
刘昌懿心知王一辰外,自己几乎独揽大权,为避免“功高震主”受上司忌惮,他主动辞去外事权,也就是说,不再为唐砚霆对外事务做决策,只把自己的工作重心局限于内部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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