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戌时已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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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下一句“跟上我”的奥蒂娜已经在樱桃的百米之外,樱桃虽然也能在丛林间轻松奔跑,但是速度和灵巧度就是不如奥蒂娜。身旁呼呼的风流像是在给身体做按摩,被树枝树叶剌过也不痛不痒,飞跃过一条清澈的小溪,里面只有五颜六色的晶亮石头,眼看着奥蒂娜钻过爬山虎形成的绿色墙面,樱桃竭尽全力地紧跟其后,直到也穿梭而过那面绿墙,居然看到了一棵高而粗壮的胡杨,它金闪闪的叶子还有和流沙一样颜色的树杆与它身下的绿意葱葱显得格格不入。

菲勒梅尔在树上,她哀声怨气絮絮叨叨着;梅菲斯特还有法内与安德三人看似和平地站在树下,然后是站在他们之外的奥蒂娜,最后是来到了奥蒂娜身后的樱桃。

梅菲斯特见奥蒂娜和樱桃来了,对树上的菲勒梅尔说:“下来,菲勒梅尔。”

菲勒梅尔颤颤巍巍地下了树,随后他们二人转身离去。

法内搡了一把安德之后也跟着离开了,安德接收到了暗示,立刻上前挡住了渐渐走来的奥蒂娜和樱桃。

“一点商量余地都没有?”奥蒂娜看着渐行渐远的法内三人问道安德,后者只是点了点头。

“现在是早上,我们跑什么?”菲勒梅尔跑着跑着停下了脚步。

梅菲斯特在她身前两米处也停了下来,回答她:“你看影子,离夜间不远了。”

“你验了奥蒂娜身份了?”法内在梅菲斯特右旁的柚子树上问道。

“验了,她是野兽。”梅菲斯特拉拽着菲勒梅尔,让她不要停下来。

就在菲勒梅尔迈开腿准备跟着梅菲斯特继续奔跑时,她左旁一棵桃花树上,从花间里冒出一颗脑袋:“谁是野兽?”来者是乌萨杜斯,吓得菲勒梅尔抱头跌倒在地,而法内将自己藏进了柚子堆里。

梅菲斯特没有上前,而是站在原地回答了乌萨杜斯:“奥蒂娜是野兽,才验的。”

乌萨杜斯指了指菲勒梅尔:“那她呢?”

菲勒梅尔见此赶忙喊道:“我平民!”她喊着,慌慌张张站起身,向梅菲斯特靠近,却没看到自己身后展开了一张稍弓。

梅菲斯特快速抬手去拉向他伸来的菲勒梅尔的手,此时稍弓上面已经出现了由桃花凝聚而成的利箭,梅菲斯特也握到了菲勒梅尔的手,“我爱你喔!菲勒梅尔。”乌萨杜斯张嘴发出声音,随之利箭穿透了菲勒梅尔的胸膛,梅菲斯特见此松开了手,失去意识的菲勒梅尔扑倒在地,地面跟着隆起,硕大的文心兰破土而出,它吃掉了菲勒梅尔之后又缩回了地面。

“平民还有两个,第一轮继续。”精灵的声音从天空掉落。

乌萨杜斯抱着歉意哈哈大笑起来,然后低下头对着树下的梅菲斯特说:“走吧,我们去杀奥蒂娜。”

听此法内探出了脑袋:“我带路。”随后三人开始行动。

听到了发动攻击的声音,奥蒂娜拍了拍身旁的樱桃:“走了。”她说着,转身向森林中央跑去,樱桃什么动静都没有感知到,只是跟着奥蒂娜跑了起来。

安德见状,先是看着樱桃二人和自己拉开了一点距离,然后才向着他们的方向跑了起来。移动了几百米,奥蒂娜回头叫住了樱桃:“麦克,安德就拜托给你了。”她说完改变了奔跑方向,不再去往森林中央。

而樱桃转身停留,正正好等到了匆匆赶来的安德,安德没有靠近樱桃,樱桃也没有想拦住安德的意思。经过樱桃的身边,安德问她:“你也是平民吧?”

樱桃回答他:“我是。”

安德愣了愣,紧跟着精灵的声音传来,告知大家第一轮继续,然后安德轻松一笑:“我想让法内赢,对不住了。”只听翻书的声音,安德的书里跳出一只黑猫。眼见着黑猫的身体逐渐展开形成了网状,就此吞没了没来得及跑掉的樱桃。

樱桃在网里提出疑问:“刚刚怎么没有就这样困住奥蒂娜?”

安德只是嘿嘿笑道:“因为巴斯特害怕她。”说完,他跑没了影。

樱桃被黑网裹着,动弹不得,但是并不难受,还能听到猫咪发出的呼噜呼噜声,慢慢放弃了挣扎,只是安静地侧躺着。

安德追丢了奥蒂娜,这是情理之中,但是他遇到了维勒尼。长度及脚脖的白裙随着微风飘飘,在绿色与光的映衬下显得更引人注目,在往上身看,目光经过风衣之后刚好对上维勒尼的眼睛,“你有见到奥蒂娜吗?”在维勒尼嘴巴微张时安德先开口询问。

“平民就不要掺和进来了。”维勒尼说完准备离去,却听到书页翻动的声音,他回头看向安德时右胳膊和右腿已经都被荆棘缠绕。

“对不住了。”安德合上了书,走向森林中央时,他身后的维勒尼说:“我是探身份的猎人,你们被梅菲斯特骗了。”

安德转身,不可置信地看着维勒尼。感受到荆棘缠绕的力度褪去,维勒尼才又继续说:“法内也是猎人,你应该想让她赢吧?”

荆棘完全松垮了,维勒尼小心翼翼地从中抽离,“去联系法内吧,快要夜间了,让她远离梅菲斯特。”他说完并没有离去,而是站在原地盯着还在发愣的安德。

安德回过神,半信半疑地翻开了书,书页翻到某一页停了下来,只见维勒尼身旁伫立着的荆棘慢慢爬回了书里,而维勒尼只是不动声色地盯着安德,下一秒维勒尼的四周都窜出了黑影,是更粗犷的荆棘,上面布满的尖刺更凌厉,眨眼间维勒尼的四肢、腰间还有脖子都被荆棘所包裹,“联盟不会就此破灭。”荆棘勒得更紧,所以鲜血四溢,“只可惜隐规不让我杀你。”安德这边说完话音未落,维勒尼的伤口处竟都生长出了金黄的稻穗,再听乓的一声,就是一地的稻穗,不见维勒尼整个人。

安德四处张望,某一个方向不远处,约莫50米的距离,有一个从树上落下的身影,此人站起身后踉踉跄跄地奔跑起来,白裙格外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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