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灾难(1 / 1)
施洪彬可不知道小侄在那里胡思乱想什么。施涛看着聊天的两人,加入了进去,对施洪彬酒杯碰了下:“小钲的成绩一直都不错,从来就没为他操过心。只是,小钰的成绩就一言难尽了!”
施洪彬跟上酒杯碰了下。“没关系,学习这种东西跟得上不难,儿孙自有儿孙福。”
劝解两句,转移话题道:“镇上十年都过去了,变化也不是很大嘛,就是熟面孔没见到几个。刚才路过土地庙方向,那棵大榕树怎么不见了?”大伯的表情疑惑。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三年前刮了阵台风,把树吹断了一节。差点把庙给压了,后来也找过人看,觉得对风水没啥影响,最后砍了。”
“嘿,那还挺可惜的。以前有事没事总喜欢往上面爬,看着城里面的人来来往往,我们当初哪有这么多娱乐,也就只能在城到处跑。”施洪彬突然有些感慨,怀念起以往那些岁月。
“镇上这些年有发生什么大事吗?感觉这里的风土气势走向不太一样了。变化还挺大的。”
施涛捋了捋小镇十来年的过往变化,想起件变故比较大的意外,开口道:“事情还是挺多的,就跟你说次事故吧。”
施洪彬把施涛的酒续满,随后也给自己的杯子斟上,竖起耳朵等待三弟的下文。
施涛酝酿下说词,随后举杯与施洪彬碰了一个,把酒杯抿在嘴边回忆着当时的细节。
施钲放慢了吃饭的动作看向老爸,对老爸即将要说的故事也产生了好奇心?
施涛缓缓说道:“是洪灾,不在镇上,是我们念书的村子。事情发生在六年前,那村子不是盆地吗,周围也没有江流湖泊,那时烈日当空,一滴雨都没有,但还是发了大水,大水把整条村子都淹没了,灾难之前一个月都没下过雨,发生的情形我也不清楚。当时调查的结果,只是知道水是从东面大岩山漫出来,当时目击者形容过,水势跟大坝决堤的情形没什么分别。”
施涛钝了钝接着说道:“大洪就这样迅势往村子里冲。七百多人口的村子啊!失踪和死亡的人数加起来竟然有四分之一,惨烈的情形我都不知道怎么形容。我跟部队赶到时,洪流也消逝了,只留下一片残垣断壁的废墟。拼命抢救也失去了近两百的人命,太惋惜了!”说到最后施涛还深深的叹了口气。
猛灌了一口酒,回忆了下情形继续道:“这场天灾还是有很多古怪的地方。大洪水来得快去得快,它好像就是一瞬间的洪流掠过,持续时间非常短,在家里的人很少遇险,反而伤亡大部分都在屋外,都是被洪流冲走。事后的调查结果是地下水涨漫,处理方案是开山分口。”
“然后呢村子怎么样了,搬迁了吗?”施洪彬有些感慨问了句。
“没有,村子的根子还在。虽然有些房屋倒塌了,但是大部分人都留下重建村子,离开的只有少部几家。后来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主要还是大灾之后的阴气,鬼生阴,阴害人。按规矩来讲,附近的‘先生’都得无偿出份力。阴阳家驱鬼辟邪,摆渡人超度。”
老爸说到这,他知道无偿是什么意思。长辈说过,干他们这行有因果与阴德这种说法,大多都是在死人身上讨饭吃。像这种天灾如果没人散后,大多都会发生许许多多变数,而且亲朋也大部分都没能力负担请‘先生’的代价。就因为这样,‘先生’们有了条不成文的规定,能帮就帮,就当积德了。
没人打断施涛,他也接着说起后续。“事情没这么快完。尸体是找得到了,但是阴阳家的人怎么也找不到遇害者的鬼魂,搞不懂是不是都下去了。就连一点灵魂的气息踪迹都没有,就好像这这两年什么都没死过。事情很怪,不应该一点痕迹都没有的啊,这种情况在场的人都没听说过。更奇怪的是连只死鸡的魂魄都找不到,现场干干净净。我们用尽各种手段也没有一丝线索,最后只能是不了了之。”
施涛又说了句:“没发生什么不良影响,我也没再关注那里的后续。”
施洪彬与施涛干完最后杯中的酒。“竟然还有这种事?”。
施洪彬分析了下这次事件,忽然记起了什么说道:“我倒是想起来了,好像音教有种手法能做到你形容的那种情形,一样是干干净净,什么都不留下,大面积净化所有魂魄,不管是人是妖。”
施涛听闻施洪彬提到音教有些好奇“嗯?你跟那群神秘的家伙也有交集?他们不是很封闭的吗?”
面对三弟的问话,施洪彬解释道:“没什么交情,就是给他们当雇主有过接触,帮他们找个人,也就是那时候知道了些东西。挺有意思的一帮家伙,其中就有手大面积净化的法术,那场面可比念经超度的家伙夸张多了。”
“难道,你是觉得这件事情是他们做的?国内不是一直没有他们的势力吗。”
“不,我只是知道他们有这么个手段。”
“管他呢,这种事又不需要我们瞎操心”
施洪彬不再多想,记起另一件事有些担心地问道:“那小学后来怎么样了?”
提到学校的问题,施涛的表情倒是比较淡定。“学校比较幸运,发生事故前一年就搬迁到了镇上,没有殃及那些孩子。虽然我不太爱讲如果,但还是不得不说。如果不是学校的迁移,全校将近一千名孩子都要遭殃。”
“喏,就是他现在读书的地方。”说完后向施钲方向瞥了一下头。
就连施洪彬这种窥探命运的人,也生出了对命运的感慨。
提及村子里的事,施钲的老妈胡雨淑突然想起一个很有趣的八卦,她也加入话题。“隔壁街有对母女好像收养了个男孩,就是从你们提到的那个村子里捡来的。听他们说,那名孩子家里就剩一位爷爷相依为命,最后也走了,好像是在地里干活中暑吧。也没听说有什么亲戚来领养,就是个十来岁大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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