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顯灵(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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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目的地已然是下午,但是眼前的景象让二人颇为震惊,照片里的清澈湖泊,小型瀑布竟然消失了,早已干涸,裸露的湖底已经龟裂,而且还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臭气,薛强捂着鼻子道:“卧槽?有人比我抢先喝掉了?”霍宇白了胖子一眼,他怎么也没想到,好端端的景色会变得如此不堪。

“老霍,你看,那有个洞穴,那不是孙猴子的水帘洞吗?”顺着薛强所指方向,霍宇看到早已干涸的瀑布内竟然藏着一个洞穴。

“走,去看看。”霍宇打开相机,将周围景色拍摄了一遍,然后和薛强径直的走向洞穴,洞穴明显不高,二人也没费多大力气便爬上洞穴边缘,腥臭的气味就是从洞内散发出来的,那胖子刚站起身就被熏到一旁一顿干呕,味道说不出来的臭,有一股腐烂,强烈的刺激性,胖子抹了抹眼泪和鼻涕,勉强适应臭气,霍宇脸色铁青,强忍着恶心,向深处走去。

山洞不深,但黑暗无比,薛强从背包拿出探照灯,而霍宇依旧拿着相机拍摄,在山洞尽头,二人发现前方有一个半径不到四米的圈,是被绳子围起来的,即使是胖子拿着探照灯,前面依旧模糊不清,霍宇迈着步子向圆圈范围靠近,而此时,霍宇看到了眼前的景象,终于忍不住了,蹲在地上呕吐不止,胖子好不容适应了,听到霍宇呕吐的声音,瞬间也没有绷住,两人就对着吐。

不过一会胖子骂道:“草!老霍,你这呕吐太突然了,好歹提前告诉我一声!”

霍宇擦了擦嘴没好气的说道:“来我这看看!”

薛强拎着探照灯走近一看,瞬间失声道:“卧槽!这是什么玩意?!”

围绕一圈的是一根红色的绳子,也不知道之前就是红色,还是被鲜血浸染的,在绳子上,挂满了密密麻麻的内脏,有大有小,也不知道在哪些动物身上掏出来的,在绳子围起来的内部堆满了动物皮毛,各式各样,惨绝人寰,上面流出的鲜血向外扩散,散发着阵阵恶臭,最让二人恐怖的是,在这些皮毛上方竟然坐着一个烧焦的人,试想一下,一个活人在经历火焰灼烧那是相当痛苦,挣扎企图灭火,烧死后的姿势也都摆着垂死挣扎的模样,而前面这位,竟端坐在兽皮之上,像似一点感觉都没有。

“这应该是某种仪式。”薛强看着诡异的画面,似乎想到了什么,薛强前几年曾参加过沙漠探险相关拍摄,在沙漠偏僻地带,也遇到过类似的祭祀,不过祭品大部分都是野生兽骨或者头骨,但是今天的场景让他着实惊悚。

此时的场景让二人迷惑不解,甚至让人不可理喻,到底是多么残忍的人会举行这种诡异的祭祀,霍宇只是名摄影师,对这些祭祀文化一概不懂,他决定将这些恐怖的画面用相机拍摄下来,准备拿回公司进行曝光,就在两人准备离开时,霍宇隐隐约约听到周围响起了歌声,这歌声如同合唱一般,此起彼伏,类似于梵音,但很低沉,听不懂是什么语言,总之这歌声透露着一股子晦气,不安的感觉。

“胖子,有听到吗?”

“恩!真他妈邪门!”薛强用探照灯环视四周,也没发现有什么人在唱歌,但声音依旧徘徊附近,让二人浑身鸡皮疙瘩。

“这地方太诡异,先出去。”霍宇关闭相机,和薛强迅速离开洞穴。

不知何时,天色已经暗淡下来,二人生怕生出事端,便匆匆回到村子,等到二人回到帐篷时,竟发现村子里的十几户村民居然都出来了,他们原地不动的站在四周,全部回头看向霍宇二人,眼神空洞,却露出不自然的微笑,霍宇和薛强小心翼翼的在背后拿出柴刀,以防不测。

“胖哥,快过来!”这时,许冰月跑了过来,拉着二人便回到了她们居住的房子,嘴里念叨着:“村民每天晚上都会来到屋外进行祷告,祈求顯灵,破病治灾,不要打扰到他们。”到了屋内,发现剩下四个青年男女正坐在床上有说有笑,周边堆满了零食,看到霍宇二人赶来,还热情的打着招呼。

“胖哥,快坐,我去给你们倒饮料。”其中一个叫王宁的男生,将饮料倒满纸杯,递给二人,薛强也不见外,不到一分钟就和王宁他们聊的热火朝天,而霍宇则是拉着许冰月来到一旁问道:“妹子,之前你说的顯灵是什么?”当问到这句话的时候,霍宇发现许冰月眼神中竟有一丝恐惧,抿着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又咽了回去,这些细微表情也就一闪而逝。

“顯灵是我们村一直供奉的仙灵,听老一辈讲,早在清末时期,我们村子就开始供奉着,祈求平安百岁,村民每天晚上都会来到村子中央集体祷告,每到阴历六月二十五日,都会举行火顯仪式,祭拜顯灵,村民的虔诚感动了顯灵,于是躲过了不少战乱,直至今日,今天你们看到的是村民在集体祷告,只是你们突然跑出来让他们认为在打扰顯灵,所以很生气,霍宇哥,您别往心里去。”许冰月说着说着就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哈哈,没事的。”霍宇不会在意这些,但是心里一直有一个问题。许冰月口中的火顯仪式是什么,是和之前自己出差工作看到的一样,还是和山洞的邪恶仪式有关,如果真是和山洞的仪式有关,这属于犯罪,要判刑的。霍宇委婉问道:“冰月,火顯仪式你了解多少?”

“我还没见过,我从小就被舅舅带进城里生活,仪式什么的没亲眼见过,而且今年的仪式已经举行完了,就在上个星期,后来我爸说是想我了,让我回来看看,于是我便带着同学回到这里。”霍宇发现许冰月在提到她父亲时,眼神再一次出现刚才的恐惧。

“就是今天白天和你吵架的那位?”霍宇想起白天和许冰月吵架的那个男人就是她父亲。

“嗯。”许冰月小声答应,貌似她不想提起自己的父亲,于是霍宇便不再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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