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番外五(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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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轶要结婚了,就在这个月。

南泱本来以为李浩洋说两家父母在筹备婚礼只是个风声,没想到这一次是真的定了下来。拖了这么多年,祁家和李家总算是等不及了。

轻欢问祁轶愿不愿意,祁轶沉默很久,最后只说“就这样吧。”

没有人知道她到底有没有放下心底的那个人,但大家都明白,她终于还是做出了妥协。

轻欢打开明晚澄的对话框,看着对方已经很长时间都没有回复过的界面,思索良久,还是给她发了一句“阿澄,这个月底小轶就要结婚了,她让我问问你,要不要帮你在婚礼上留个座位”

她是下午六点发出去的。第二天早上,竟意外地收到了一条来自明晚澄的回复

“留一个。”

轻欢马上打了个语音通话过去,忐忑的等待后,终于等到了这几年来明晚澄的第一次接听。刚接通,轻欢就劈头盖脸地骂“兔崽子,你还知道搭理你师父”

明晚澄的笑从听筒里传来“对不起嘛,我这几年玩得太疯了。您和老祖这几年过得怎么样绵绵怎么样”

“都挺好的。”轻欢盘腿坐在宿舍床上,抬手把床帘卷起来,让光透进来,“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和你老祖去接你。”

“就她结婚那天吧。回来看看她,看她好好地结了婚,我就走。”

“阿澄”轻欢欲言又止。

明晚澄“嗯”

“没什么。”轻欢笑了笑,还是什么都没说,“记得给我带点特产。”

“那是当然的”

“嗯,拜拜。”

“拜拜。”

挂了通话,轻欢垂下手望着窗外,在懒洋洋的阳光里硬是觉出了一点孤寂。

祁轶婚礼那天早上,南泱和轻欢先开车去了市机场接刚刚回国的明晚澄。

在几十个国家飘荡那么久,明晚澄回来的时候竟意外的一身轻,行李箱都没拉,简简单单一条牛仔背带裤、一个背包、一顶鸭舌帽。她的脸一点都没变,还是十多岁少女的模样,走路的步伐都透着令人向往的活力。

见到两个故人,明晚澄盯着南泱身上那件白衬衫看了好一会儿,摘了墨镜凑近去眯起眼,打量着衬衫上熟悉的白鹤压花的绣纹,新奇地问“咦,这不是老祖古时穿的那件白衣上的绣纹么”

“这些鹤纹都是我亲手绣上去的,”轻欢温柔地笑,“是送她的结婚纪念日礼物。”

“有意思,把古代的绣纹挪到现代的衬衣上,”明晚澄笑道,“倒真让我想起了三千多年前的你们。真羡慕您二位,和这衬衣一样,又有古又有今。”

南泱一如既往地嫌明晚澄聒噪,皱了眉转身先走了。

明晚澄看着南泱鼓起来的肚子,小声问轻欢“老二给起名字了么”

轻欢“没呢。”

明晚澄“要快点起啊,起名字这事儿可讲究了,尤其是还有老祖这么个老古董在,她肯定特讲究生辰八字金木水火那些东西。指不定还要算上一卦,寻个良辰吉日卜一卜这、占一占那,等孩子落地才起不是晚了么师父你得催着。还有,第二个孩子不能再跟她姓了吧怎么也得跟你姓一个,现在婚姻讲究平等,不能因为你当初是入赘的就”

“阿澄,”轻欢保持着礼貌的微笑,“我老了。”

明晚澄睁大眼睛,几分纯良“老了怎么啦”

轻欢“老了,听不得太闹的,体谅一下。”

明晚澄“”

轻欢看着她,半晌,说“今天是小轶结婚的日子,可是你看起来好像没什么难过的。”

明晚澄的眼里短暂地失了神。

她连眨好几下眼,又扯起嘴角露出往常那不着四六的笑“我、我有什么好难过的”

轻欢没再追问了。她其实能明白,洒脱都是讲给别人听的,夜里一个人掉的泪只有自己才知道。

三个人到了婚礼现场,迎宾的服务员把她们带到内场。婚礼在一个漂亮的花园举行,四周都是古罗马风格的雕柱,喷泉池中央一头独角兽吐着清澈的泉水,地面铺满新鲜的粉红花瓣。

秋千架的旁边放着一台钢琴,演奏师还没来,岑子妍坐在钢琴凳上,怀里抱着小小的南风绵。她正握着绵绵的手在琴键上慢慢地游走,眉眼笑得弯起来。

南泱、轻欢、明晚澄走近了,听见她们弹的是梦中的婚礼。

明晚澄记得她走时绵绵才三岁,那个时候绵绵就特别黏岑子妍了,没想到,如今长大了还是这么黏。她啧了一声,悄悄问南泱和轻欢“这孩子喜欢年上老阿姨的基因是遗传了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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