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二章(2 / 2)
贝雅卿和温婷在宴会厅逛了圈,有几个女老板是愿意另约时间跟她们聊聊,今晚也便不算完全没有收获。
温婷伸了伸懒腰,她看向贝雅卿:“要不今晚先这样吧,我们走吧?”
“我还有点事,婷婷,要不你先走吧,估计宝宝也想妈妈了。”
“你还有事?什么事啊?”
“私事。”贝雅卿抱歉的笑了笑。
“那好吧,我先走了,到时候你自己打车回去。”
温婷挥手向贝雅卿道别。
温婷走了之后,贝雅卿的目光在宴会厅里扫了圈,终于在斜前方见到了柳依依,柳依依站在沈战身前,仰着漂亮的脸蛋跟他说话,男人在人前直是副冷傲矜漠的模样,对柳依依也不意外。
贝雅卿在犹豫要不要过去,她害怕向那个男人靠近,即使他看起来比少年时成熟稳重了许多。
可今晚只要她的目光往柳依依的方向看过去,就可以看到两人几乎是形影不离的。
贝雅卿给自己打了打气,便径直往柳依依和沈战的方向走去。
贝雅卿努力让自己的视线集在柳依依身上,期间她感觉沈战冷漠的视线向她看了过来,无形给她增加了些压力,转而又想到沈战可能已经不记得自己了,她完全可以当做不认识。
柳依依察觉到沈战的心不在焉,目光随着他的视线望过去,看到贝雅卿向自己走了过来,她瞳孔撑了撑。
没过多久,贝雅卿已经走到了柳依依面前,她没有看旁边的沈战,有些严肃的对柳依依说:“我有事要跟你说。”
柳依依面上努力维持着标准的笑容,她对沈战说道:“阿战,我先离开下。”
沈战颔首,眯着眼看转身就走的贝雅卿。
贝雅卿和柳依依来到酒店外面的露天泳池旁,漆黑的夜,夜空点缀着几颗小星星,冬日的风有些寒,贝雅卿身上披的外套不厚,风袭来刮骨的寒。
柳依依路上压抑在心底的不爽,此刻终于忍不住发泄出来,她的脸变了变:“不是让你在外面别跟我说话吗?贝雅卿我跟你不熟吧?”
“你这么激动做什么?我叫你出来是想告诉你,过几天是妈妈的生日,爸爸妈妈都很想见到你,你记得回去趟。”
柳依依气愤的握了握拳头,方才在宴会厅里的温柔态度全然消失:“我不可能去,跟你们说多少遍了,我姓柳不姓贝,我跟你们没有任何的关系。”
柳依依提到贝家时满脸的厌恶,贝雅卿脸色凝重,她握了握拳。
“柳依依,别以为柳家收养了你几年,就忘了自己的体内流着的是谁的血了,你当年走丢,爸爸妈妈找了你那么多年,他们没有天不想自己的孩子回到自己身边,你倒好,竟然嫌弃自己的生父生母,贪恋柳家的荣华富贵!你还是人吗?!”
“你闭嘴!把孩子弄丢的父母不配称为父母,还有,你不也是被收养的,你倒是回去找你的亲生父母去啊!”
贝雅卿僵住,她被柳依依反问得时连反驳的力气也没有。
“我跟你不熟,以后别来找我。”柳依依扔下句话就愤愤的离开了。
贝雅卿有些无力的蹲在了泳池边。
当年在明华上学的时候,贝雅卿见到柳依依的第眼就觉得她是众星捧月的女神,不仅生在豪门世家,长得也十分漂亮,能歌善舞多才多艺,如今是音乐界前途无量的钢琴明星。
贝雅卿从小就知道自己是贝家夫妇弄丢了孩子后为弥补心底失去孩子的寂寞才从孤儿院收养来的,说白了,她不过是柳依依的替身。
贝家夫妇有生之年能找到自己的孩子是极高兴的,可惜的是,柳依依过惯了养尊处优的日子,柳家夫妇不能生育,将她视为亲生女儿对待,直不愿放手,柳依依也不想从天堂掉到地狱,拒绝回到开便利店的亲生父母身边。
这对于贝家夫妇来说无疑是又打击,但看到孩子在有钱人家里过得幸福也就忍了,只是思念之情没法控制,贝雅卿每当看到父母想孩子发愁的样子就觉得心疼,很快就是养母的生日,便决定来找柳依依,希望她能陪自己母亲过个生日。
只是她忘了,自己的身份是极尴尬的,她虽然姓贝,但她在贝家是个外人,虽然她真心把贝家夫妇当亲生父母看待,可她在他们心里到底就是个替身,更何况正主已经找到了。
贝雅卿郁闷极了,她蹲在了泳池边,把包包放在膝盖上。
泳池的水面上倒映着天上的月色,水面波光粼粼的。
吹了会儿寒风,贝雅卿感觉腿脚有些发麻了,正要起来,忽然,背后响起道低沉的男音,字字清晰的唤着她的名:“贝雅卿。”
寂静的夜里,这道男声似乎比冬天的夜还冷,声音有些熟悉,那种嚣张的语调的熟悉感是跨过七年的光阴的。
贝雅卿诧异的回头。
男人高大挺拔,站在身后距离她两米远处,居高临下的望着她,昏暗的光线照着他那张360度无死角的俊脸,看不大清表情,却莫名的给人种压力。
贝雅卿吓大跳,紧张的咽了口唾液。
黑暗,男人的唇角邪魅的勾了起,勾出丝坏意,这刻,贝雅卿隐约觉得欺负了她四年的大魔头又回归了。
沈战往前跨了两步,弯腰,蹲了下来,右手胳膊抵在膝盖上,视线与她平视。
看着这张脸,贝雅卿下意识的往后退,却忘了自己本是蹲在泳池边的,先是只脚悬了空,接着整个人重心不稳,上半身先是往后仰去,不出意外就要掉下去。
贝雅卿的脸呈惊恐状,吓得叫了声:“啊啊啊!!”
沈战眼疾手快,起身抓住她往上挥的手,贝雅卿的上半身往泳池里头倾斜着,脚下虽然着地却仿佛踩了空样无力,她唯的个支撑点,就是沈战抓着她的那只手,然而沈战并没有及时把她拉上来,还抓着她往后放了放,贝雅卿感觉自己随时就要往下掉。
想到大冷天的泳池的温度有多低,贝雅卿就要哭了,她带着哭腔的叫道:“沈战,你快把我拉上来!”
“叫我什么?”男人嘴角依旧坏坏的勾着,他低低的嗓音十分具有感染力。
贝雅卿迟疑了下:“沈战,我记得你叫沈战啊?”
是的,她绝对没有记错!
“别人叫沈战,你也叫沈战?”
“那我叫什么?”
“好好想想。”他坏坏的提醒:“你以前叫得可好了。”
看到沈战坏坏的表情,贝雅卿便下想起来了,她脸红了红:“不要。”
然后,沈战抓着她的那只手力气往后放了放,贝雅卿本就在泳池里头的上半身又往下倒了几公分,吓得她闭了闭眼。
“我叫我叫。”她求饶道,双颊染上的惧色被羞红替代,她羞耻的开口:“战,战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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