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事毕(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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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反应啊……有一回闹得最厉害,直接就抱着孩子找到侯府门口来碰瓷儿了!”月媚娘其实是从小地瓜那儿听说的,“结果你猜怎么着,什么婆子护院都用不上,爷当时正和老太爷喝茶呢,听了回禀直接冲出去把那女人骂走了!”

月媚娘没说的事,谢倾这一骂,连着整个街巷安静了好几天。

北地悍妇每每提起谢小侯爷都赞不绝口,直夸他“比混账还混账,比泼妇更泼妇!”

也不知道是夸还是贬。

月媚娘编排着谢倾的同时,下头越行之正好回来。

他面上没什么神情,看一眼倚在门口的谢倾,“尹二娘子的毒可解了?”

谢倾含糊地“嗯”了一声,反问他:“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如今万事毕,他还得带着许文茵去夔州。

左右他寻了半把月也没逮住空谷映月的尾巴,就算是赌一把,线索指不定还真在许文茵身上。

“我得回九界盟了。”越行之道,“本就出来得太久,父亲已年迈,如今盟中不能无人。省得又有小贼打起星命图的主意。”

谢倾一哂,不理会他话中的意有所指,“你现在就走?”

越行之点头,向谢倾郑重拱拱手,那手臂上的伤口被他胡乱包扎了一通,“待我向尹二娘子和月媚娘问好。有缘再会,告辞。”

越行之利落地转身离去。他望着天际边的艳阳,心中也不知是喜是哀。

他是九界盟的下任盟主,自认责任和师门应当比什么都重要,可他还是负了她。

越行之垂头看着手里的玉佩,那是燕萋萋曾经送给他的信物。他浅浅叹息一声,举起玉佩,极轻柔地在上边落下一个吻,若是她还在,也不知会对如今的自己说什么。

他追着纤莲跑了这么些年,是时候回家了。

回去做自己该做的事。

谢倾在后边望着越行之渐行渐远的身影,眸光低低沉沉,也不知在想什么。

好半天,他才回身准备上楼。

他脚刚迈出去,视野里就显出了一角青色的衣裙,是早已有人等在那里了,此刻也同他一样望着门外,不是许文茵又是谁。

谢倾脚下一顿。

许文茵也不提方才的事,只轻声问:“越公子走了?”

“嗯。”谢倾道,“他说自己要回九界盟了。”

说完,将握在掌中的瓷瓶往许文茵面前一摊,“这是解药。你服过后今晚歇息歇息,咱们明日再走。”

却不朝她这边看一眼。

许文茵伸手接了。

谢倾便往后一退,又斜斜倚回门框上,可他默了许久,也不见许文茵说话。

他抬头,就冷不防听她轻笑着问:“你看见了?”

这个看见了是看见了什么不言而喻。

谢倾没料到她问得这般突然,神情一僵,“没……”

可望着许文茵笑吟吟的眉眼,他突然神差鬼使地就改了口,音量小下去一大截:“就看见了一点点。”

不待她开口,又接着说:“你放心。这事儿你知我知,没有旁人会知道。”他一顿,低低道:“不会影响你的清白的。”

原来是因为这个。

许文茵心下失笑,嘴里却道:“可月媚娘和小地瓜也知道呀。”

哪儿知听了这话,谢倾方才还有些慌乱的眸子霎时一寒,“他们要敢往外说一个字,爷把他们舌头割了。”

正在楼上叠衣裳的月媚娘背脊一凉。

见他这般模样,许文茵脸上没有惧色,反而觉得有趣,她眉眼弯弯,“谢倾,你可真凶。”

谢倾闻言又撇开视线,身周的煞气一下子被这个笑容浇灭了。

他轻轻哼了声,仿佛还带着点赌气:“我是对谁都凶,他们凭什么能让小爷和颜悦色?”眼角余光在许文茵身上停留了一瞬,后半句话却被他咽了下去。

等到翌日,天已大亮。

四人收拾妥当准备启程往夔州。

许文茵明显气色好了许多,她今日穿了件便于行动的衣裳,正对月媚娘说“一路便劳烦你。”

谢倾就从楼下大步下来了。

他一挑眉,“劳烦什么?”却是对月媚娘说的。

月媚娘总觉得她家爷这句话里头有杀气,战战兢兢回道:“尹二娘子不会骑马……我,我载她。”

因着许文茵的毒已解,用不着再乘马车,四人骑马便会快上许多。

谢倾若有所思哼了声,“那就少废话,搞快点。”说罢径自就去前头牵马。

“爷怎么大清早的就不大高兴啊?”月媚娘自顾自纳起闷,一想罢了,爷什么时候好声好气过,就又看一眼许文茵,“我看你说话以为你是北地人,怎么却不会骑马?”

许文茵也不能跟月媚娘说京城的豪门贵女们不兴骑马平日里除了投壶就是打打叶子牌。

只得借口道:“小时候不爱这些便没学过。”

月媚娘不疑有他,“说来小地瓜不爱习武,学了好几年也没学出个名堂。”

她一边说一边利落地翻身上马,又伸手来将许文茵拉上去。这匹白马是月媚娘的及笄礼,她当初求了谢倾老半天,谢倾被闹得不耐烦,这才送给了她。小地瓜见状十分眼红,随之效仿后一脚被谢倾踹出三米远。

“抓紧了!咱们骑马,估摸着三四天便能到夔州了!”

一行人打马上路,谢倾跑在最前头。他右手拽住缰绳,左手中却攥着一瓶药,是昨日从千阴娘身上摸出来的。

原本是两个瓷瓶,一瓶用作解毒,而这一瓶……

谢倾想着想着,眉头就拧了起来。

整理:这几天比较忙,大家评论我都有看的嗷!多夸夸,小侯爷爱听(bu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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