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阴郁皇皇子27(1 / 2)
怀的身子那样娇软,纪千尘讨饶的话更让凤决禁不住地浮想联翩。
他还真是想狠狠地打她罚她,巴掌打在她的翘臂上,把她粉嫩的樱唇咬到鲜红……她又会怎样在他身下哭着求饶?怀人芳香的气息在鼻间充盈,她喘得厉害的时候,他仿佛能感觉到她起伏的曲线一下一下挤压在他胸前。
他一向冷静自持,此时脑子里却嗡嗡地乱作一团。时间不长,他心却是天人交战。
在这安宁静谧的内殿里,恍惚,有种岁月静好的错觉。没有山雨欲来杀四伏,没有风云诡谲尔虞我诈,只有这小小四方的屋顶,花好月圆的小天地。
他想就这样,将人一直牢牢地抱在怀里,不说话也不撒。又或者,他可以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强要了她,她不过是个小宫女,他可以主宰她的生死命运。
可是,凤决又踌躇着,他不知道,在她的心里他是什么样子的。她入宫是为了凤清,她待在凤清身边的时日也更长些,他终究是抵不过凤清的吧。
凤决与凤清不同,凤清喜欢得不到的,秦晴越是若即若离、清高自持,他便越是欲罢不能。还有那一世的凌宝儿,当她明白了此非良人,越想与凤清保持距离,凤清便越是不放过她。
而凤决,他只喜欢属于自己的,他非要把人从云端拽下来,揣在怀里,独自占有独自疼爱。当纪千尘乖乖地吃了他给的“毒”,认命地承认了自己是他的人,他对她的一怀情愫便又与从前不同。
凤决很明白,自己已经抱着她,僵持得太久了,再这么抱下去,她定然会对他的用心起疑,察觉到他不轨的意图。那时在她心,他又该成了什么样的人?
可是,怀贪恋的温软,叫他舍不得放开。
纪千尘喘匀了气息,抬着脸看他,却见他忽然静默下来,迟迟不说话。因为离得近了,他低垂的眼睫浓密纤长、根根分明,除了眸色晦暗不清,五官肌肤却是精致得无可挑剔。
空气突然安静,她心不由自主地紧了紧,不知他是怎的喜怒无常,别又无端地生了气。
她正有些忐忑,腰上腕上一下子松了力,凤决平静地转身,属于他那种带着沉水香的气息毫无征兆地撤离,让她莫名地不安失落。
她规规矩矩地跟在他身后,见他重新在榻边坐下,良久,他抬眼说道:“去歇着吧,昨夜不是没睡好?针灸的事你便替我研究着,我可以教你用飞刀,权当是回报。”
纪千尘愣了愣,听他这口气,他不仅没生气,而且还是真的信了她。除了信她的医术,还相信她没有居心不良,不会借害他。
凤决见她呆愣着不答话,又勾了薄唇轻笑了一下:“你不是早就想学的么?”
纪千尘又是一怔,凤决这般阴郁清冷惯了的人,竟是难得地笑着对她说话。那感觉,就像常年积雪的山谷偶见春光,只淡淡的一缕明媚,便让人心情开朗,神魂荡漾。
她用力地点头:“想学,奴婢早就想学了。”
说完,她这才抱起她的书跟小盒子,欢天喜地地告退,回屋歇下。
纪千尘原是个现代人,关于武功和飞刀都只在电视上见过,如今一想到自己很快就可以身怀绝技——“小李飞刀,冠绝天下,出一刀,例无虚发”,她简直要美得冒泡泡。
接下来的日子,用残酷的事实来说明,她实在是想多了。并不是什么人学飞刀,都可以成为“冠绝天下”的小李飞刀。一分耕耘一分收获,还得加上过人的天赋,然而,这两样她都没有。
凤决叫她每日用两个时辰待在没人的地方苦练基本功,扎马步、练目力、练腕力,且不说辛苦,光是那份枯燥便让人烦透了。
纪千尘起初扎个马步还像模像样,肩平腰直,没多会儿就撑不住了。一个人傻子似的练啥呢?又不是拍戏。拍戏的时候,练成个绝世高也不过就是几个镜头摆个样子,便已是神功大成。
如今实打实地练起来,她哪是这个材料?且还顾忌着,她这细皮嫩肉小蛮腰,可别练成虎背熊腰的才好。
凤决真正让她碰飞刀的时候极短,他仍是坐在轮椅上,教了她发力的诀窍,让她自己练习。
饶是时候短,每每不到半个时辰,凤决都要昏昏欲睡。一棵大树当有水桶般粗细,纪千尘站得不过离了数丈远,横竖就没一刀能插上树干去。
起初练时,凤决还吩咐避着人,怕宫人们知道了,围观看热闹。到了后来,纪千尘练飞刀的时候,鸟惊鱼藏,连王才都不敢在园子里站,只因姑娘的飞刀实在是没长眼。
立了秋,又是月余,眼看着便是秋节,再过了秋,就是今上的寿诞。
入了秋的天气一点点凉下来,再不似盛夏酷暑难耐,纪千尘觉得,自己已经过得快活似神仙。若是不用惦记着那点不知道何时才能完成的任务,那便是再好不过了。
不记得有多久,凤决都没像从前那般凶过她,即便他自己照样饮食清淡,却纵容着纪千尘好吃好喝。只要她“暗示”一下,想吃什么了,凤决总会吩咐小厨房去做。为了表示他不偏心,王才也会常常跟着她陪吃。
倘若是鸽子野菌汤,凤决会跟厨房里吩咐,说是他想吃;倘若是红枣燕窝羹、当归乌鸡汤之类,听着不像男子爱的吃食,就说王才想吃。王才既已担了这名声,便也慢慢地放开了,不拘是什么,他都美滋滋地陪吃,以至于怀碧还拿他打,说王才公公的皮肤更见细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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