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头(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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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吕帆焦二自然知道,这位出身的高家,原就是福建最豪富的商贾,手段几可通天,焦二来之前,他的爹爹就对他耳提面命过,这位千万得罪不得。

可是一个不进内陆的藩商,凭什么和高吕帆比,又凭什么叫他小心对待

“这位可是咱们的钱袋子。”师爷神色晦涩的在腰上拍了拍。

谁都知道,泉州府上上下下几乎都肥得流油,连带着整个福建都受益不少,明面上的吃拿卡要只是小头,真正的油水其实都来自这些往来的商贾。

本地的大商贾自然有上头的照抚,他们这些小官只能捡点不要的剩菜填肚子,他们真正的财源,主要就来自于藩商,而安塞姆,更是其中的翘楚。

“他既然如此富有,怎么连上个贡都不舍得”焦二还是不信。

师爷一笑“你以为蒋大人献上去的珊瑚,那姓高的献的海珠是从哪里来的”

师爷还没提自家上官为今上准备的纯金镶七宝寿字大屏呢。

焦二不太舒服的动了动嘴唇。

他之所以突然出面敲诈,不就是冲着泉州这边海商豪富,又多奇珍异宝嘛,只没想到刚出手就啃到一根硬骨头。

焦二颓然丧气,乖乖赔礼道歉,晚上的餐宴看上去宾主尽欢,一场风波似乎消弭于无形。

第二天,简姓的中年儒生同安塞姆告辞,第三天,运河上来了一艘大船,新上任的泉州知州也终于赴任到职。

河港与海汇处,风浪更急了。

另一边,千里之外的京城,随着简容的娘家舅舅连运了十几船粮食进京,冬旱的苗头也渐渐出来了。

运河的水位越来越低,吃水稍深的大船已经走不了了,只有些小舢板还能进出。

官府原本还庆幸着今年的粮食及时入库,没有妨害,可是看着水位一天天的往下走,终于有人意识到,就算今年收上来的粮食勉强够京城用了,往北往西的军粮却还没有着落。

这可是一桩大事。

如今,江南才是本朝最大的粮仓,运河一断,京城连带着北边西边的边防,几乎就像是断了命根子一样。

只不过,这点有识之士的忧虑,却被给今上贺寿的大事拦住了,这些有眼色的近臣们可不愿意拿这样的事情去给皇上添堵,真有什么麻烦,尽可以过了寿辰再说。

如今的京城里,只有一片欢歌燕舞,满堂锦绣。

又过了几天,明桓一家终于到了风景如画,富庶风流的江南,明母看着婉约秀丽的风景,心情渐渐开阔,明桓也是踌躇满志,摩拳擦掌。

只他们的女儿明莲心,还是苦着一张脸,看上去十分败兴。

“乖乖,娘听说江南这边的衣服样子最多,等到上了岸,娘带你去见识见识,好好买几身新衣裳。”明母劝慰女儿。

两人膝下还有一个儿子,比明莲心小了三四岁,这时候已经开始叫嚷着要去尝尝这边的零嘴儿了。

明母一边哄着儿子,一边宽慰女儿,她的丈夫只站在一边,眯着眼睛数往来的船只,看船只的吃水深浅。

明母问她丈夫等下如何安排,跟不跟她们一起上街。

明桓只甩着袖子不耐烦道“我还有正事,你们自去耍你们的。”

与此同时,太子派出来的快马已经携着一封信进了高家这个家族如今控制着当地最大的布匹和粮食贸易,也是太子妃母亲的娘家。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忘记设时间了: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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