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第 103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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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剧组之间有一棵巨松,一道围栏,中间是宽阔的草地。

夏夜的天空深蓝如缎,镶着亿万颗星。

草地里土壤松软干燥,脚踩下去会听到青草湿润的嗞嗞声。

狗仔正凝神对着元白调整镜头,忽然助理在他后面倒吸了一口冷气,并拽着他旋转了一百八十度,躲到了松树后面。

狗仔刚想说你是不是疯了我这正专注着呢,就见遥遥几十米外,有个相当眼熟的人正大步流星的翻过栅栏,径直朝这边走过来。

狗仔的镜头随着助理晃了一下,正好将那人收入视线中。

“”

看清了那是谁、在往哪里去,狗仔狂喜。

这个月的奖金算是有着落了

元白靠着墙,手掌心按在右侧的太阳穴上,身体不自然地半弯着,左手握拳抵着墙,慢慢深呼吸。

不断有剧组的人从里面出来,他朦朦胧胧抬起眼睛,认不出走近的人。

助理没有这么高,洛凛又比这要瘦一些,莫非是导演么。

“元白”程昱期见状,干脆地掐了刚点燃的烟,四周没垃圾桶,就直接揣进了口袋里。他上前一步,扶起脸色难看的元白,观察他的神色“你是不是喝多了”

其实也没喝多少,元白想。但他眼中的世界的确变得开始摇晃,眼前的人更是完全看不真切。

他只得道“我在等我的助理。”元白执拗地站住不动。

程昱期见他不动,若有所思伸手在他面前晃晃,见他难受得眯起眼又收回来,笑笑道“这是看不清人,拿我当坏人了。”

元白头疼得很,被不认识的人搀扶着,头低着,眼前开始冒金星。

程昱期看他这样不行,人又不肯走,索性拿了手机预备把陈西蓝喊出来。只是他刚接通了电话,话没说两句,撑着元白的那只胳膊就一空,一抬眼,他扶着的人不知怎么就被突然出现的人接了过去。

“”程昱期顿了顿,慢慢对着电话把话说完。

陈西蓝说“怪我,完全没看出来他这么严重,我们有随组医生,刚才就应该直接给他检查一下的。我现在就过来。”

程昱期没听见陈西蓝最后的话,他眼睛打量着眼前的年轻人,注意力全被他吸引了过去。

他在剧组的时间不多,因此之前没有正面见到过陆曜,此时看见,自然会关注一下这个风头正劲的年轻后辈。

第一印象是高,第二印象是不愧是ao,这俩看着真配。

陆曜朝程昱期点了点头,手撑着元白的背,却摸到一手冷汗。

aha心跳变重了。

元白分化后,体质其实变好了很多,他很少生病,几次不舒服都是因为腺体没发育好带来的麻烦,近两个月更是好得不能再好了。

他从元白呼吸间嗅到淡淡的酒味,皱了皱眉头。

“程哥,元白他喝了多少。”陆曜轻轻问。

元白先一样有些抗拒,但aha就算控制了手上的力道,要做什么姿势也不是他能抗拒得了的,他只得被人半抱着,身子不自觉往下垮,对抗的力道仍然存在。

两人这么僵持着安静过了几秒,他缓慢地吸了两下鼻子。

过了会,又吸了两下。

他不乱动了,感受着一直温凉的手覆在发胀的前额上,紊乱疼痛的神经似乎很快得到了安抚。

陆曜没指望oga能回答他,刚刚那话直接问的程昱期,但对方愣了下,也答不上来。

“我没全程在。”程昱期想了想,眼睛看向一道匆匆走过来的三人,陈西蓝,洛凛,还有一个貌似是元白的助理。

助理显然是吓到了,几乎是用跑的,洛凛紧跟在后,陈西蓝走得稍慢些。

看清站在墙边扶着元白的人,助理几乎立刻松了一口气,陈西蓝有点诧异,而洛凛脚步顿了一下。

他看见aha毫不避嫌地把元白半搂在怀里,在这么多人面前,面色丝毫不改。

就跟就跟他是元白的什么人似的。

元白刚刚已经很不舒服了,却不愿意让他靠近,只请求他去帮忙找助理。

而现在,在一个浑身写着危险警告四个字的aha身边,元白却看起来很安心。

洛凛不自觉捏了捏拳头,他有一瞬止不住想,陆曜真的拥有元白如此盲目的信任吗还是他其实一直在用信息素逼迫元白听从他

然后他看见元白自己侧转身,微微仰头。

他的视角可以看的很清楚就好像oga是在主动向aha信息素浓度更高的处所贴过去一样。

然而元白没能得逞,aha按住他的肩,将他扳了回去。

oga有些失望地抿唇,手掌无意识反过来,aha腰部的一粒衬衣扣压进他的掌心。

陆曜一下午穿着厚重的军装拍戏,现在身上还被汗水沾湿,元白更甚,满背的汗水,滑得几乎抓不住。

人又一个劲往下滑,他不得不分神两手一起掐住oga的腰,把他往上提。

“元白。”陆曜低声道,“能走吗。”

人多又杂,刚刚草丛里还蹲着两个狗仔。

程昱期从陆曜用那种语气说话时就有了些微妙的猜测,此刻看着两人过于暧昧的姿势,不动声色摸了摸自己的胡茬。

aha后面问的这一句,更是让他有种奇怪的想法

如果周围没有人,元白会不会直接被这家伙抱起来

元白手掌心压了压他的胃,努力站直,没多久背又弓起来。

“不舒服。”他捂着肚子,可怜兮兮地对陆曜说。

陆曜用袖口给他擦了擦额角的冷汗,然后干脆地直接矮身下去,反手拍拍自己的肩膀。

元白立刻毫不客气地趴了上去这一个动作将aha气味较重的肩颈直接暴露在他眼前,oga偷偷抬眼扫了一圈周遭,把脸埋在他肩上。

我吸。

反正,别的人也闻不到。

他们一定不知道他在干什么,oga如是自我催眠着,慢慢连自己都信了。

身后,跟组的医生匆匆骑着自电动车过来,愣愣问陈西蓝“陈导,病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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